乔卿芜与常久是不同的类型的女人,若说常久是明艳骄傲的玫瑰,那乔卿芜应当是清冷孤傲的百合,她性感,冷艳,与沈持站在一起时,两人的气场莫名契合,很是般配。
唐清宁看见了乔卿芜,顿觉不妙,“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陆骛的前妻。”常久说。
唐清宁惊愕,那不就是传闻中和沈持有一腿的女人么,本是豪门秘辛,他们二人竟如此高调出现在公开场合,旁人不知要如何讨论陆家。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持身边带了女人,常久要如何再接近他?
沈持带着乔卿芜前来,常久沉下了气,暂时不好送上门自取其辱,晚宴的时间很长,他们总有分开的时候,她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常久和唐清宁一同走上了红毯,二人一出现,便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沈持也早已注意到了她,骄傲的玫瑰,他却只想看她折腰,俯首称臣。
“沈持?”乔卿芜同他说了两句话,都未曾得到回复,“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持向她伸出了胳膊,“我们进去吧。”
乔卿芜挽上了沈持,二人一同走上了红毯,今天这样的场合,两人一出现,便引来了诸多讨论。
当年,乔卿芜与陆骛的婚姻,也称得上是淮西市的一段“佳话”,两人曾有过非常恩爱的阶段,那时,素来浪荡的陆骛仿佛收了心,所有场合,都只带乔卿芜一个人,对她极尽宠爱,无人不知。
结婚不久,两人便有了孩子,可,有了孩子后,陆骛又开始频繁出入风月场,人们便会感慨,浪子永远是浪子,不会为谁驻足停留。
谁都以为,乔卿芜这个豪门媳妇,应当会像圈内的其他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持续这段婚姻,孰料,她却选择了离婚。
据传,为报复陆骛,她还和沈持搞在了一起。
只是,这传闻从未被应证过,直到今天……这两人如此高调出现在晚宴上,是预备官宣了么?
即便是这样的场合,也少不了八卦,常久与唐清宁进来后不久,已经听了许多。
“久久,你还好吧?”听了这些八卦,唐清宁不免担忧起了常久。
常久却并不介意,“没事。”
乔卿芜与沈持的事,她此前便知道了,这一段时间,足够她做好心理准备,因此,并不意外。
“幸好你还没喜欢上他,我发现我看走眼了,他好像也没我之前觉得的那么好。”唐清宁对沈持有了改观,开始庆幸常久的不动心。
两人聊时,唐铭渊过来了,唐清宁与唐铭渊这个堂哥关系还不错,“嗨,三哥,来了啊。”
唐铭渊“嗯”,目光落在了常久的身上,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艳,“今天挺漂亮啊。”
一句话,毫不掩饰欲望,视线也愈发赤裸,唐铭渊同常久玩笑着,“顾 不要你了,考虑一下跟我?你缺多少钱,我给你。”
“唐铭渊,你特么神经病啊!”未等常久回答,唐清宁已开始骂唐铭渊了,还非常不给面子地捶打了他几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久久的主意,咱俩就断绝兄妹关系!我说到做到!”
唐铭渊笑了起来,“你还没问常久愿不愿意呢,说不定她也喜欢我呢?常久,考虑一下么?”
“不了。”常久体面拒绝了,唐铭渊毕竟是唐清宁的堂哥,太难听的话,她也不好说。
常久这边拒绝后,唐清宁便撵人了,“你快去跟你狐朋狗友们玩耍吧,别来骚扰我们久久了。”
唐铭渊要走时,恰好看见沈持与乔卿芜,他笑了起来,“这对狗男女,还玩到台面上来了。”
唐清宁看出了唐铭渊是在说沈持与乔卿芜,唐铭渊似乎一贯看不上沈持,“你知道他们的事情么?”
“你问问,今天晚上过来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唐铭渊说,“当年,乔卿芜被沈持勾得神魂颠倒,把自己在SG的股份都给了沈持,沈持才挤掉陆骛上位成功的。”
在唐铭渊的口中,沈持是个靠女人争权的“小白脸”,与唐清宁的认知相去甚远。
唐铭渊走后,唐清宁再度担忧起了常久,若沈持真是这样的人,那常久现在和他在一起,岂不是……
“他的事情,我不在意。”常久看出了唐清宁的担忧,同她说,“我和他,是利益同盟,只要他能帮我达成目的,这就够了。”
唐清宁不由佩服起了常久的理智,亦开始后悔自己此前劝她与沈持“试一试”。
罢了吧,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何必呢!
常久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沈持的身上,他如今光环在身,即便那些人背后如何瞧不起他,当面也要对他阿谀奉承,打从他进场到现在,上前同他寒暄的人,已有几十人。
常久看着他喝了很多杯酒,终于等到了他去洗手间,立刻便只身跟了上去。
洗手间的这条走廊上空无一人,常久心跳加速,紧张跟着,却又不敢靠太近。
大抵是因喝了酒,沈持的警惕性没那么高,他全程未曾回头,常久成功潜伏在了洗手间门前,等着他出来。
很快,他便走了出来,两人的视线迎面撞上。
常久欲说话,沈持只淡漠瞟她一下,便去洗手。
常久跟了上去,待他洗完,主动递上湿巾。
沈持未拒绝,他接过来,动作优雅地擦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仿佛在看陌生人。
常久厚着脸皮,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来,去吻他的喉结,“我想你了。”
话是捏着嗓子说的,网上说,男人很喜欢女人这样说话。
可,沈持貌似没有反应,可能……还不够?
常久伸出了舌头,舌尖舔过了他的喉结,又去吻他的下巴,身体一个劲向他怀里靠着,蹭着,像讨好主人的宠物。
就在她快要碰上他的嘴唇时,男人忽然将她推开。
她未做心理准备,被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裙摆都扬了起来。
常久从未被人这样拒绝过,她觉得难堪,但只能再次贴上去,先声夺人,“不要推开我,好么,我错了,我以后都会乖的。”
“不必了。”他再度推开了她,整理着西装领口,“我对你,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