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现在的姜止戈有跟铠甲骷髅一战的实力,没必要再用遁形符之类的方式强行送走南宫柔,
南宫柔面露担忧,急声说道:「可是哥哥,这个怪物真的太强了...」
虽然姜止戈突然展现出与铠甲骷髅不相上下的威势,但前一个想要替她争取逃跑时间的人刚死不久,她怎可能安心让姜止戈独自面对铠甲骷髅?
就在南宫柔迟疑之际,铠甲骷髅手持漆黑大刀冲了过来。
姜止戈不退反进,双手握住灵剑朝铠甲骷髅迎面砍去。
瞬息之间,一人一骨刀剑相撞数十次,长廊中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犹如凡人剑客过招,没有绚烂的武技与灵力,只有纯粹的刀光剑影。
虽说如此,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双方都远超灵武境,看得南宫柔眼花缭乱。
长这么大,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靠灵力,纯靠力量与速度就能达到这种层次的战斗。
「柔儿,我有自信战胜它,你在附近只会让我分心,快点离开!」
姜止戈牙关紧咬,他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只能勉强招架,要是南宫柔再不走,恐怕就要露馅了。
南宫柔闻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转身逃离。
虽然很怕姜止戈不敌铠甲骷髅,但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正如姜止戈所说,既然他有把握对付铠甲骷髅,南宫柔留下来只会是累赘。.
待到南宫柔离开,本来势均力敌的局势迅速发生了变化。
姜止戈速度还能勉强跟上,力量却远不如铠甲骷髅,被打的节节败退。
姜止戈脸色难看,起初他确实能与铠甲骷髅不相上下,问题是他的修为只有灵武初期,如此高负荷的战斗几回合下来身体就会难以负担,铠甲骷髅却像没有消耗般愈战愈勇。
而姜止戈不用武技,也是因为他在炼体期习得的武技对铠甲骷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过多消耗自己。
所幸,此次战斗不是被碾压,只要再撑一会儿,确保南宫柔逃到墓府外,姜止戈便能找机会逃跑。
数十回合过后,姜止戈打的愈发吃力,握着灵剑的手微微发颤,虎口都被崩出了血。
「应、应该差不多了吧?」
姜止戈看了眼身后,南宫柔好歹是灵武境,这么久过去,逃到墓府外应该不成问题。
正当姜止戈想要撤退时,铠甲骷髅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调转位置挡在了出口方向。
姜止戈试图逼退铠甲骷髅,可惜几近力竭的他无法硬撼铠甲骷髅,反被一刀砍退远。
姜止戈还想施展身法武技溜走,却见铠甲骷髅插刀入地,浑身黑气狂涌,短短数秒便制造出一个阵法围住整座墓府。
姜止戈脸色发白,心头生出一股绝望。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具骷髅,战斗思维竟会跟人类一样活络,甚至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布置出阵法。
以自身为阵眼,不作任何镌刻手法,单是插刀入地,便能布置出一座大型困阵,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如今姜止戈的力量,不足以在瞬间冲破困阵,也就是说,他已经必死无疑了。
「也罢,柔儿肯定逃出去了。」
姜止戈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太过恐惧。
只要南宫柔还活着,他的命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铠甲骷髅更是不给半点机会,周身威势节节攀升,很快便强到了元海境的程度。
「元海境...」
姜止戈苦笑一声,化灵为元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他能接触的。
本来他还想挣扎一下,此时面对元海境的强者,比起挣扎,束手就擒死个痛快才是明智之举。
铠甲骷髅发出类似妖兽的咆哮,朝姜止戈高高举起了漆黑大刀。
姜止戈没有去躲,也没有去挡,因为这些举动毫无意义。
临死前,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南宫柔的不舍。
「柔儿,以后没了哥哥,也要好好生活啊...」
平时照顾南宫柔太多,导致姜止戈有些担心,以后没了他南宫柔会如何生活。
但人终有一别,即便今日不死,姜止戈也终有离开南宫柔的一天,只是离开的时间提前了一些。
就在姜止戈感慨之际,一道人影突然冲过来把他推了出去。
来人推开姜止戈后试图闪躲,可惜速度相差太多,差点被漆黑大刀直接砍成两半。
倒在不远处的姜止戈神色呆滞,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情况。
推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本该早已离开墓府的南宫柔。
为什么?他与铠甲骷髅交战数十回合,为什么南宫柔还会在墓府内?
「我、我就知道,哥哥骗人...」
南宫柔口中溢血,神情恍惚。
此时此刻,她的后背岂止是皮开肉绽,已然能看到内脏与森森骸骨。
若不是她有灵武境修为,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姜止戈闻声猛地回过神来,看到南宫柔的惨状,他几乎是肝胆欲裂。
「柔儿!!」
姜止戈不顾一切的奔向南宫柔,泪水犹如泉涌般夺眶而出。
明明有足以媲美道种境的力量,此刻他却连是三步一跌,根本站不稳脚。
铠甲骷髅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盯着姜止戈,发出了戏谑的诡异笑声。
姜止戈跑到南宫柔身边想要抱住她,但看到她鲜血淋漓的身躯,心头只剩惶恐与不知所措。
「柔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姜止戈只能颤抖着取出疗伤丹药,想要喂南宫柔服下,刚送到嘴边却被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南宫柔露出了凄楚的笑容,她这种伤,寻常七品丹药都救不回来,何况是九品疗伤丹药?
「哥、哥哥,以前总是你在保护我,偶尔,偶尔也让柔儿保护你一次...」
南宫柔是在笑,可她也如姜止戈一般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她真的舍不得姜止戈,真的真的很舍不得。
「柔儿!柔儿!坚持住!」
姜止戈视线快被泪水模糊,他仍旧不敢接受现实,尝试用一切方法挽救着南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