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叼着烟,靠在车座上,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修养着。
烟头上冒着徐徐白烟,缭绕在男人略显黝黑的眼眶边。
“咳咳咳。”身旁,z16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男人睁开了眼睛,朝着身边看去。
身材娇小的金发女孩正捂着嘴。
男人轻吸了一口气,从车座上挺直了身子,将嘴上的烟头掐灭,扔到了脚下。
男人再度进入了沉思之中。
像沙尘一样缭绕在车厢内的烟气慢慢散去。
气氛诡异的有些阴沉。
“……提督?”z16看着明显心情有些低沉的男人,忍不住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恩?”男人微笑着看向z16,“怎么了?”
男人脸上的阴沉在转向z16的时候,被熟悉的温柔明朗遮蔽覆盖。
“……恩,没事了。”z16摇了摇头。
就算是身为总督的提督大人也是有自己的苦恼的,既然不准备和自己分享的话,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追根问底。
男人朝着车窗外看了几眼。
荒郊野岭。
看来快到目的地了啊。
车又开了半个小时。直到渐渐能在远处看清一所黑曜石色的监狱才慢慢停了下来。
“总督,已经到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司机转过身对着男人说道。
“恩,你在这等着吧。我大概很快就能回来。”男人说着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下了车,就在不远处,一辆绿色的敞篷越野车正等着自己。
男人从衣服里抽出一根烟,正准备掏出打火机点着,就发现z16也挪着屁股跟在自己的身后。
“z16你也留在这。”男人看着一脸希冀的z16说道。
“z16想和提督一起。”金发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提督说道,“不行么?”
“……不是去玩的。听话。”提督笑着摸了摸z16的头,“我很快就回来。”
“喔。”z16只得低下头,默默钻回了汽车。
男人叼住烟,将头上的帽子正了正,走向了那辆绿色的越野车。
越野车上走下来四位持枪的军人,对着男人行了一个礼。
男人点了点头,走上了车。
一路无话。
绿色的越野车缓缓的开到了监狱的门口。
男人坐在车上凝视着这座黑色的监狱。
“长官,到了。”男人身旁的军人说道。
男人默默的点了点头,走下了车,跟着身边的四位军人走到了监狱门口。
进入监狱的手续十分的复杂,就算是男人的身份,也不是一小会就能解决的。
等男人嘴上的烟头快要烧到嘴唇的时候,在一旁边翻阅着资料,打着电话确认的工作人员才点了点头。
“长官,请在这里写上您的名字。”工作人员递给男人一个列表。
男人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笔,简单的在纸上划了几划。
工作人员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掏出钥匙在身下的某个地方按了按,打开了锁眼。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严丝合缝的铁门像是生锈了一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
男人像是已经熟悉了监狱内的构造一样,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一位工作人员跟在他的身后,提起笔默默的记录着。
这种专门关押要犯的地方,是不允许任何人探监的,但是如果有人需要审问犯人的话,需要记录下那人所有的行为。
监狱内十分的安静。
男人径直的走向监狱内最里层的一座闸门。
这里是关押各种身份特殊的重型犯的监狱。
而男人面前的那个闸门内,则是足以威胁到人类社会的核心的罪犯才可以被关押的地方。
“打开吧。”
“……好。”工作人员掏出钥匙,走到闸门边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张开眼睛进行了一次视网膜鉴定,然后拿出钥匙啪嗒的一下,打开了一个小匣子。
他伸出手指进去,只听机械的声音转动了几下。闸门就滋滋滋的升了起来。
工作人员收回了手指。
“可以了。”
男人点点头,走了进去。
闸门内,是一排还没有入住满的牢房。
牢房比起之前的还要大一些,但是并没有铁栏,是全封闭的。
男人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的面前。
牢房上还亮着红灯。
“打开吧。”男人对着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默默的点头,上去输入了一串密码。
滴滴滴的声音闪过,牢房的门打开了。
男人走了进去。
“哟,好久不见。”刚一走进牢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男人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一位有着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正坐在地上看着自己,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那是一位足以和舰娘比拼容颜的美丽的少女。
皮肤细腻苍白,身段丰满匀称,身上简单的披着一席破烂的床单,妖艳,柔弱,惹人怜爱,像一朵扎根在钢筋里的花。
她两只手腕,两条伸出衣服外秀气的脚裸上,都紧紧的锁着锁链,带着长长的铁链,接到身后的墙上。
“好久不见。木樨。”男人把嘴上的已经烧尽的烟头拿了下来,递到身后工作人员的手里。
这里是不允许人丢弃任何东西的。
“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名为木樨的少女从地上站了起来,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响起。
“没兴趣想那些事。”男人走到少女身前,低着头看着木樨。
“……亢奋了?”木樨看到男人无言的俯视着自己,歪着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有。”男人摇了摇头,然后盯住了木樨的眼睛。
“恩?那……这次来是要干什么呢?”木樨伸出手,捂住了嘴巴。
突然,男人闪电一样的伸出手,放到了木樨的肩膀上,然后狠狠的把她身上那名为衣服的床单狠狠的撕了下去。
少女本来就仅仅只简单的披上了一件破烂的,被男人蛮横的撕下去了之后,就露出了不着寸缕的身体。
木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男人听到身后工作人员的呼吸声明显粗壮了起来。
男人回过了头。
工作人员咽了一口口水,侧过了身子。
“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直接呢。”被男人剥去衣服完全没有影响到木樨的心态,她也似乎丝毫不介意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木樨的皮肤十分的白皙细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伤口,像一块杰出的雕塑一样。
面对着堪称尤物的少女,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动摇,他只是指着木樨腰间隐隐约约的一圈青紫色问道:“怎么搞的?”
“……”木樨难得的沉默了。
“你出去了对不对。”男人问道,“去了科罗拉岛对不对?”
“你绑架了艾拉,还攻击了陆琳的舰娘。”男人说道。
“……陆琳是谁呀?”木樨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啪!”然而,等待木樨的,只有一个响亮的巴掌。
长年缺乏运动的木樨,被这一巴掌打得失去了平衡,栽到了地上。
木樨绝色的脸蛋上瞬间就红了一片。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男人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她蹲在木樨的面前,面含杀气的看着她,“你对陆琳做了什么?”
“……呵。”木樨的嘴角流出了一溜鲜血,“帮她开了提督网络而已,就那么简……。”
话音未落,男人的双手已经狠狠的掐在木樨柔弱的脖子上。
木樨下意识的想挣脱男人的手,两条光洁的腿也不由自主的踢打了起来。
然而男人的手就像钢钎,丝毫不为所动,还慢慢的变得更紧,剥夺着木樨的生机
“陆琳是他的妹妹,就算是你也绝对不能对她出手,你知道吗,就算是你,就算是你,没有人可以动她!”男人低沉愤怒的声音吼在木樨的耳边,“我可以不管你是怎么离开这所监狱的,但是如果她这次,哪怕是因为熬夜得了一个小小的感冒,甚至划破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我都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还在你身上,你懂吗?你知道吗?!”
木樨被男人掐得发不出声音,整个脸都变得血红,娇艳的舌头也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男人能感觉自己慢慢的扼住木樨的生命,少女的性命此时就像一朵被折断的花茎,捏在了自己的手上。
最终,男人还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木樨一瞬间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捂着脖子侧过身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狼狈的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光着身子的木樨,站了起来。
“没有下次了。”男人背过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咳咳……等……”木樨喘着气,叫住了男人。
男人停下了脚步。
“……被关了这么久,姑且给我一点打发时间的道具吧。电视什么的。”木樨躺在地上,有些无力的惨笑道。
门,还是合上了。
“哈哈……”木樨捂住了眼睛。
“提督,这样真的好吗?”虚空中,黎塞留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了?”
“刚才您的处境已经十分的危险了,如果他再晚松开一小会,可能您……”
“这不是有你在吗?”木樨坐了起来,将地上的床单披回自己的身上,“……而且,他才不会杀我呢。”
木樨闭上了眼睛。
一圈圈的波动一瞬间就溢满了整个牢房。
木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提督网络。
身边,是无尽的深渊,只有身下,是一把残破的王座。
“毕竟,我可是他的亲生姐姐啊。”
妖艳魅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着。
“我愚蠢的弟弟哦……”
……
男人和工作人员无言的走在路上。
突然,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身,拿过工作人员手中的记录的册子。
“下午两点三十七分,木喻长官审问了a级嫌犯0762
下午两点三十九分,木喻长官审问了关于银行绑架一案的具体事宜。
下午两点四十一分,木喻长官离开监狱。”
男人点了点头,将记录本还给工作人员。
“下次,给她个收音机玩。”丢下了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男人抛下了工作人员,快步离开了监狱。
……
工作人员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今天,违规操作可是一堆啊……
……
名为木喻的男人,离开了监狱。
监狱的那一边,还有世界上更光明的一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