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医院抢救室外。
陆淮焰倚着墙壁站着,脑子里都是栗曳刚才发疯的场景。
越想越烦躁,他飙了几句脏话,阴沉地拽着领口。
手术室灯灭,医生来到了陆淮焰身边汇报:“陆总,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陆淮焰差使江淮去办了住院手续。
栗曳被送进了单人病房。
刚做完抢救手术,她还没醒过来,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的那道伤格外刺目。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抓伤和擦伤。
陆淮焰盯着栗曳看了一会儿,小腹和喉咙又开始发燥。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破坏欲。
她越是濒临死亡,他就越是兴奋冲动。
陆淮焰的手指贴上栗曳的脖子,粗粝的手指在她伤口附近抚摸着,目光紧盯着她的脸。
“焰哥,医生刚才说……呃呃,你继续,继续。”
江淮一边说话一边走进病房,看到陆淮焰“深情款款”地摸着栗曳的脖子,差点被吓死。
不怪他没见识,他只是从来没见过陆淮焰碰女人。
陆淮焰把手收回来,“你他妈小点声。”
江淮:“……好的焰哥,遵命。”
这应该是心疼了吧,人都昏迷了哪里还会被吵醒。
陆淮焰:“医生说什么?”
江淮:“医生说嫂子贫血有点严重,平时得多补补。”
陆淮焰:“你叫她什么?”
江淮:“……”
陆淮焰:“你他妈倒戈得倒是挺快。”
江淮松了一口气。
陆淮焰还能这么说话,就说明他没生气,进一步能推断出来,他对床上这位确实不一样。
江淮:“嫂子胆大神勇,手段了得,辣手摧花,和焰哥就是绝配!”
陆淮焰:“给老子滚。”
——
栗曳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醒。
陆淮焰不耐烦地找过几次医生,医生小心翼翼地告诉他,栗曳身体太虚弱了,需要时间休息。
但谁都给不出具体多久。
陆淮焰因此更不耐烦了。
程仰敬和陆汝琳就是在陆淮焰发脾气的时候过来的。
江淮守在病房外,小声对他们说:“嫂子还没醒,焰哥刚才跟医生发了好大的脾气。”
程仰敬和陆汝琳都因为这个称呼变了脸。
陆汝琳:“嫂子?”
程仰敬:“淮焰同意你这么叫的?”
江淮:“焰哥很喜欢嫂子,我看出来了。”
陆汝琳:“别乱叫,我哥绝对不会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她就是个——”
陆汝琳骂了一半,被程仰敬抓住胳膊给了个眼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陆汝琳闭了嘴。
接着他们两人一起走进了病房。
一进来就看到陆淮焰守在病床边。
程仰敬:“淮焰。”
陆淮焰回头看到他们,略显不悦:“有事?”
陆汝琳:“这女人是谁?你为什么守她这么久?”
陆淮焰:“少管老子。”
陆汝琳:“你……”
“淮焰,我记得你说过不会让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留在身边。”程仰敬怕他们兄妹吵起来,“你不是怀疑她是陆政声的人么?你不怕……”
“你觉得老子会怕陆政声?”陆淮焰不一脸不屑。
栗曳是在他们三个人争执的时候醒过来的。
之前连续三天的折磨加上失血过多,睁眼的时候栗曳还是很虚弱。
视线渐渐清晰。
栗曳先看到了陆淮焰,接着又看到了程仰敬和陆汝琳。
陆汝琳的眼底一如既往带着厌恶。
“再不醒老子以为你死了。”栗曳被陆淮焰捏住下巴,注意力被迫回到他身上。
栗曳舔了舔嘴唇,“有点饿,可以吃点东西吗?”
她语气拿捏得很好,听起来可怜又逞能。
刚昏迷醒来,嗓子还是哑的,更招人怜了。
陆淮焰:“你他妈真烦。”
他骂得毫不客气,但下一秒就叫江淮去准备吃的了。
陆汝琳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正要表达不满,被程仰敬拉住了。
——
陆汝琳被程仰敬带到了楼下。
她甩开程仰敬的手,不满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
程仰敬:“你想说什么?告诉淮焰以前的事情?”
陆汝琳:“……”
程仰敬:“下次冷静点。”
陆汝琳:“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又回来嚯嚯我哥?他们好不容易才离婚——”
她言辞间都是厌恶,特别是想起当年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
程仰敬:“先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回来找淮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