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这才恍然,忙不迭的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撩起前襟,使劲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原来,他刚刚竟急出了一头大汗。

估计当初碰到那只吊睛猛虎的时候,二郎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出了产房,迎面便撞上一张扭曲的国字脸,武凯下意识的退了半步,这才记起,眼前这汉子正是孩子他爹,于是冲他一笑:“恭喜你啊,你娘子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哈哈,俺老林家有后了!”

那汉子激动的吼了一声,竟抱住武凯又蹦又跳,还是旁边有人掐了他一把,他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又跪倒在武凯脚下,诚惶诚恐的道:“小人该死,小人罪该万死!”

虽然武凯很享受居高临下的快感,可老这么跪来跪去的,也着实有些烦人,于是不耐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赶紧进去看看你儿子吧。”

“多谢活佛、多谢活佛!活佛的大恩大德,小人林登万永世难忘!”那人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激动冲进了产房。

林登万?

这名字听起来貌似有些耳熟啊。

不过武凯回忆了一下,却不记得这人是在水浒传,还是金瓶梅里出场过,也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配角吧。

在一片‘活佛慈悲’、‘活佛神通广大’、‘送子活佛’的歌颂声中,武凯带着二郎走出了小院,抬头望去,天际已是微微泛白。

啧~

这一晚上可真是够热闹的!

武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带着武松回后院休息休息,身后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师父、师父!您等等我啊!”

不用看都知道是法海追上来了,武凯郁闷的回头呵斥道:“又怎么了,你还能不能让我清净——我去!”

话刚说到一半,一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产钳’,就被送到了他眼皮底下,惊的武凯一跳老高,怒道:“你有毛病啊,这东西也拿来吓人!”

看他死死攥着产钳的样子——这胖和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面对武凯‘狐疑’的目光,法海连忙解释道:“师父,您刚才走的太急,这法器却是忘在了里面,差点便被那稳婆偷了去,幸亏徒儿发现得及时!”

偷?

武凯楞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难道说这随手做出来的东西,竟还颇有几分价值?

于是他试探着问:“你觉得,这是一件法器?”

“当然!”

法海斩钉截铁的道:“能让难产的妇人母子平安,这何止是法器啊,简直就是一件圣器!”

这么夸张?

武凯听他说的认真,对这东西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只是……看到那上面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他是说什么也没有勇气接在手中的,于是很不要脸的吩咐道:“二郎,既然刚才是你在操作这件法器,那它便归你保管,日后再有这种事,你便……二郎?二郎?!”

话说到一半,武松已经发足狂奔起来,眨眼间就不知去向。

武凯看看法海,再看看他手上的‘产钳’,最后长叹了一声,道:“徒儿,师父我这些日子除了给你讲故事,也没教你点别的,这样吧,这件法器我就送给你防身用了。”

按照计划,过几日便要让武松架空他,提前给些好处安抚一下也是应该的。

却不想法海一听这话,那肥硕的身子颤了几颤,竟不敢相信的确认道:“师父……你真要将这法器传……传给徒儿?!”

武凯点头:“当然,我……”

噗通~

就见法海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师父您竟如此看重徒儿,弟子铭记五内,日后必定不负师父所望,将我斗战胜佛一脉发扬光大!”

武凯:“……”

这也激动的有点过头了吧?

难道说这胖和尚最想干的,其实是妇产科医生?

还是说,他真有哪方面的特殊爱好?

想到最后,武凯一阵恶寒,忙丢下一句‘随你吧’,便急匆匆的到后院去寻武二郎了。

事实上,他还是小觑了这‘产钳’的威力。

在中国古代,因为习惯早婚早育,难产便成了致死率极高的顽疾,上至王孙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要经历这一道坎——如今法海一‘钳’在手,进可以借机扬名,退可以聚敛钱财,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提法海和尚抱着那产钳,如何饥渴难……呃,激动难耐。

却说武凯追到后院,终于寻到了武松,本打算给他安排个房间,先休息一下,谁知二郎却全然没有半分睡意,嚷着要见识一下那几只火枪的威力。

武凯一想,反正天也快亮了,先测试完新武器再去睡回笼觉,心里也能踏实些,于是便让武松取了枪和子弹,又从地窖里拎出一袋早就预备好的******。

不过这次,他却不打算在西门府里测试了,一来昨天放雷管,差点闹得一尸两命;二来,这院子终究还是有些施展不开。

所以,武凯决定带齐人马去城外试枪。

而他这所谓的‘人马’,除了一架马车和几个小和尚之外,最重要的却是两个衙役——就是当初李县令派来敷衍武凯的那两个,他们一直都在府里吃闲饭,正好拿来试枪!

别误会~

武凯还不至于残忍到用活人当靶子,只是为了防止新枪炸膛,让这两人负责开枪测试罢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出城的队伍终于准备齐整,一行七八人赶着马车出了大门,武凯正要招呼二郎上车,就听隔壁花子虚家吵吵嚷嚷,竟也涌出了一队车马。

被仆役们众星捧月围在当中的,自然是花子虚夫妇。

但见花子虚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竟是没有几处完整的地方,却仍旧一脸苦瓜相的哀求着:“夫人、娘子!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消消气好不好?这大名府离着阳谷上千里路,如今又刚下了大雪,你……”

“滚开!你这没卵子的东西!”

李瓶儿怀里抱着个小木匣子,面沉似水的呵斥道:“你要做缩头乌龟,是你自己的事!我李瓶儿却不是个任人欺辱的!等我到娘舅面前先告那武大一状,让他满门抄斩,再回来与你谈和离的事儿!”

说着,喝开几个仆役,便要往马车上爬。

听她说的决绝,花子虚更是慌了,忙上前抱住了李瓶儿一条腿,苦苦哀求道:“娘子,你又何必呢,咱们毕竟是夫妻一……”

“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瓶儿愤怒的转回头,挥动手里的木匣,作势欲砸,谁知那木匣竟未扣紧,哗啦一下子,便飞出诸多珠宝首饰。

其中有一只簪子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正戳在了马眼之上,疼的那马儿希律律一声暴叫,竟奋起四蹄狂奔起来!

“啊~!”

李瓶儿尖叫着向后便倒,险而又险的挂在了车辕上,而花子虚傻愣愣的抱着一只绣鞋,竟是直到那马车跑出老远,这才惊呼了一声:“娘子~娘子!快、快救人啊!”

众仆役也是如梦方醒,忙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然而这两条腿的,又如何能赶上四条腿的?

便只能眼看着那惊马纵蹄狂奔,将个李瓶儿颠的东倒西歪,险象环生!

正在这危急时刻,李瓶儿忽听有人爆喝一声:“车上的小娘子莫慌,俺来也!”

紧接着,便见斜下里冲出一条雄壮的身影,竟迎着惊马冲了过来,眼见便要撞上,也不知他怎的一扭身子,竟贴在了车辕上,右手扯住缰绳,左手抓住车身,嘴里大吼着:“畜生,还不给俺站住!”

随着这一声吼,那惊马便觉得身上像是多了一副沉重的枷锁,竟举步维艰起来,勉强又奔出了十几丈之后,终于打着响鼻,缓缓的停在了路旁。

拥有如此说神力的汉子,自然非武松武二郎莫属了。

见那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武松长出了一口粗气,转头冲李瓶儿爽朗的笑道:“小娘子受惊了,可曾伤着哪里?”

李瓶儿直愣愣的瞅着他,像是要把武松那英气勃勃的面孔,彻底刻进心底一般,脑袋里翻来覆去就一个想法——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她李瓶儿苦等多年的男人!

“这位娘子?”

武松见她盯着自己半响不语,只得又提高了嗓门:“你可曾伤到哪里?”

“啊!”

李瓶儿这才回过魂来,首先做的却不是检查伤势,而是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然后用平生最柔情似水的声音道:“多谢英雄,奴家并无大碍。”

“那便最好!”

武松飒然一笑,转身便走。

“英雄留步!”

只是刚迈出没两步,就听李瓶儿在背后焦急的喊了一声,他纳闷的回头问道:“怎得了?小娘子还有何事?”

只听李瓶儿下了车,冲着武松道了个万福,娇滴滴的道:“敢问英雄高姓大名?奴家日后也好……”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武松摆摆手,又要离开。

李瓶儿没有问出名姓,却那肯放他就这样走掉?

情急之下,忽然哎呦一声,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可怜巴巴望着武松的道:“英雄,奴家的脚好似崴到了,劳烦英雄送我回去可好。”

“这……”

武松挠了挠头,正左右为难间,背后忽然闪出一人,激动的叫道:“娘子?夫人?!你没事吧?!可伤到哪里了?!”

却是花子虚带着佣人们赶到了近前。

“你来做什么!”

李瓶儿只气的银牙乱咬,花子虚却已经上前揽住了她的细腰,又回头堆笑道:“武都头,真是多亏您出手相救,不然我家娘子可就危险了。”

“原来是花相公的家眷,谢就不必了,俺还有事,先告辞了!”

武松说着一拱手,转身大踏步朝着西门府走去。

“英雄!英雄留……”

李瓶儿追着叫了两声,却只能眼看着武松渐行渐远,正失落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转头问花子虚:“你方才喊他什么?武都头?难道他便是那打虎的好汉武二郎?”

“可不就是他么!”

花子虚忙趁机道:“若不是武都头仗义出手,娘子怕是……娘子,既然武都头救了你,我看这大名府不去也罢,你说呢?”

“哼!”

他这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李瓶儿却更觉得他懦弱不堪,和武松是天地之别,于是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呵斥道:“这还用你说?去,给我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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