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节：何处是彼岸，以道合身！
居然是三位大圣。魔轮、佛炎、仙灵三位大圣相互偎依着，搀扶着，共同披着天人丹衣，头顶着鸿蒙兽元珠，因果星瓢虫在前方开道。
“怎么会这样？！”八目相对，叶天震惊了，呆愣在当场。
三圣也震惊了，神情呆滞。
半晌之后，魔**圣疯狂地咆哮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命运长河居然是贯通的！哪里有什么彼岸，没有彼岸！没有彼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仙灵大圣失魂落魄。
“不，有彼岸，有彼岸。这沙洲就是彼岸啊，这就是彼岸啊！”佛炎大圣怪叫起来，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叶天皱起眉头，忍不住喝斥反驳道：“胡说！沙洲若是彼岸，我已经达到了彼岸，天机大圣也曾经到达了彼岸，怎么没有突破大圣，成就另一番境界？”
“这一定是彼岸，一定是彼岸！”佛炎大圣不管不顾，仍旧在大叫。
“不管是不是彼岸，我们登上去，喘息一下。”仙灵大圣还算是冷静。
“小子，快滚！本圣要休整！”魔**圣仍旧气势嚣张。
叶天冷笑起来，这等重地宝地，如何能相让？
“还是避免不了这一场大战吗？”他叹息了一声，首先发动进攻。
这一场大阵，惊天动地，卷起河水滔滔滚滚。
大战中，三圣联手要狙杀叶天，展现出强大的实力。
“怎么会这样？他们应该是强弩之末了，为何还有如此战力？”叶天养精蓄锐却仍旧不是三圣的对手。
不过，他占据地利，防守稳固。战斗陷入胶着状态。
“打持久战，我如何会输给他们？”叶天心中大定，但是渐渐地，他竟然落入了下风。
三圣产生了异变，他们三人居然渐渐地融合在了一起，原本虚幻的身体，也渐渐凝重起来，好像要重塑肉身！
三头六臂！
三圣不存，渐渐融合唯一。他长有三张脸面，仙面居中，佛面居左，魔面居右。
仙、魔、佛三者合一！
叶天心中越来越震惊，敌人越战越勇，命运长河都有席卷不动的迹象。难道这是人祖重现，要返本归元？
他节节败退，终于被敌人登上沙洲。顿时陷入巨大下风，支撑不住。
“想要沙洲，哪有这么容易？哼！”叶天一声呐喊，忽然伸手，将龙梅树连根拔起。手掌一推，空间大门洞开，送入到创世方舟。
没有了龙梅树，沙洲顿时崩塌，两人都落入命运河水当中。
“你！”对方怒极，重新杀来。
叶天再次打开空间大门，冷笑连连，要横渡虚空而去。却不想命运河水似有万般引力，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哈哈哈，小子自作自受啊。一入命运长河，不登彼岸，不能飞升，只有等死而已！”对方大笑，幸灾乐祸。
叶天觑得便宜，忽然伸手一探，施展出偷天诀，将因果星瓢虫偷盗入手。
炼天诀发动，顷刻间祭炼完毕，开辟出混洞天穴，容纳进去！
“找死！给我吐出来！”三圣融合程度越来越高，三道声音渐渐化为一道。成了名副其实的怪物。
叶天被他一拳打中，栽入河水当中。比河水狠狠地冲刷，肉身几临崩溃。
对方似乎已经适应了命运长河，主场作战，将叶天打得晕头转向，陷入最大的绝境。
“哈哈哈……”对方张狂大笑，本有毙杀叶天的能力，却收手留力，暴虐叶天取乐。
叶天没有任何的办法，天机诀乱翻施展，都没有成效。唯有只剩下一诀，名为运天诀。
乃是当初开辟出鸿运功德蟾的混洞天穴时，衍生出来的法诀，可以直接吞吸气运，加持己身。
“想要我死？同归于尽吧。”叶天心中发狠，催起运天诀，在命运长河中，张开大口，开始吞吸气运。企图引发黑死天劫，与对方同归于尽。
无数的气运灌注他的命盘，原本因为连连激战，已经降落到气柱级数的气运，开始猛增。
气柱级、狼烟级、巨人级、华盖级，终于再次上升到皇者级。
“呵呵呵，被本圣打得已经丧失了斗志，想要溺水而亡吗？”对方看着叶天大口鲸吞气运，却没有动手，发出冷嘲热讽，抱着看戏的态度戏耍。
“怎么会这样，黑死劫云呢？”叶天心中一沉，他的气运上升到皇袍加身的阶段，却没有引来黑死劫云。
“是了，是了。如今三圣夹裹万物生灵，行灭世之举。大违天道平衡至理，天道要维持平衡，就得催生出纪元之子。我就是纪元之子啊！”
叶天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当初在《百家姓》增添姓名，获得了基本承认。如今三圣疯狂，自己又获得了天道的认同。
天道需要自己解救苍生，维持平衡，因此自己便可以再晋升上去了。
皇者级！
他毫不停息，大口鲸吞命运河水，要冲级气运的极限。
“有些不对劲！”三圣合一的存在，也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刚想动手，却又犹豫了，“看一看，也许喝下命运河水，是存活解脱之道？”
叶天得到了最宝贵的时机，终于在某一刻，他冲破了桎梏。
好像听见，噗的一声轻响。
他身形完全消散，化成了一股细流。但是意识长存，当他的气运达到命运之子的地步时，他化身成了命运长河的一部分！
他成了命运长河，不，准确地说，只是命运的支流。一股股的明悟涌上心头，叶天恍然大悟，终于知晓了一切的奥秘。
“失败了吗？”三圣合一的存在，发出失望的感叹。
忽然，命运河水喷涌而来，形成巨大漩涡，将他身上的天人丹衣，吸摄而没。
“唉，原来大圣已是尽头，前面无路可走……”对方不闻不动，心中希望破灭，变得麻木不仁。
命运长河再起波澜，又将鸿蒙兽元珠拍落。
三头六臂的存在，闭目叹息，索性放开防护，任由河水不断地侵蚀，最终化为了乌有。只留下先天之物，在一股漩涡卷起，收集在一块儿。
漩涡一变，又还原成叶天的形象。他一一将这些先天之物，按入自己的身体之内。混洞天穴，开辟到444座。
他修为仍旧只是大圣，冲破不了瓶颈，无法上升。但是身躯却庞大如山，高达十数丈。
三圣身死，万物消散，命运长河的河水发生了剧烈的缩减。此消彼长之间，叶天横亘在命运长河当中。河面只及他膝盖的地方。
长河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河沟。
从容淡定。
“命运长河，从因源而起，从业果而终。横渡长河，将陷入无限的循环当中去。然而彼岸的确是存在的。何处是彼岸？其实那沙洲的确是彼岸。不过却不是我的彼岸啊。”
他喟然长叹一声。
沙洲是龙梅树的彼岸，而自己的彼岸其实就在这里。
彼岸即我。
到了大圣层次，天劫已经无法奈何自身。唯有冲入命运长河当中，接受河水的冲刷，将自己的身体打造成不惧命运的宝体。这才是横渡长河的真正意义。
事实上，那三位大圣已经快要抵达了彼岸，三者相融，塑造了三头六臂，仙魔佛合一的宝身。可以抗衡命运河水的冲刷，达到万劫不磨的境地。只是到了最后，他们自己心生绝望，放弃了抵抗。
这是道心不定的结果。
三圣的失败，不在于力量不足。他们费尽心机，卷起天下万物生灵为己用。力量达到了巅峰。但是空有力量，心境却不足。
他们败给了心。
这是遗憾，也是必然。
而叶天趁此良机，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天道的认可，成为命运之子。如今，他成就了彼岸宝体，身躯凝固至极，可加载720座混洞天穴。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没有了先天之物，可以镇压混洞天穴。444只先天之物，已经是整个世界的极致。离最终的目标，还差许多的距离。
……
三年后。
“我儿，准备好了吗？”叶天对悟空道。
“准备好了，父亲大人。”悟空深吸了一口气，心怀激荡。
叶天满含欣慰之色，对其点点头道：“临行之前，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悟空想了想，便问道：“孩儿想知道，大圣之上，还有什么层次和境界？”
叶天笑道：“大圣只是统称和代号而已，若详细分来，又分为圣人、圣盘、圣娲和圣巫。这种境界，本身就有滔天的鸿运。千劫不磨，万劫不坏。不过仍旧在天道之下，天道若亡，所谓天人五衰，他们也得跟着灭亡。大圣渡河，便是以人道抗衡天道，成者凌驾于天地。败者消亡。”
悟空吓了一跳：“天道也会灭亡吗？”
“自然如此。一个完整的世界，就有至高无上的天道。世界若是崩溃毁灭，天道也就灭亡了。”
“难道世界，也有许多吗？”悟空又问。
“当然有许多。我们的这个世界，乃是盘元、人祖、始巫、太娲四神魔相争陨落，而产生的。而你这一次去潜伏的世界，称之为华夏世界。乃是盘古吞吃了许多强敌后撑破了肚皮，想要逆天重生未果，转而形成的世界。”叶天娓娓道来。
接着又道，“圣人，乃是人道的极致。再上一步，就是抗衡天道。有两条道路，一条是以身合道，自己化身成天。另一条是以道合身。前者是人道败于天道，自己成为天道的代言人。后者是天道屈服于人道，人道得胜。为父便是走得后一条道路，如今世界毁灭创生，皆在我一念之间。我即是创世神，也是灭世神。”
悟空听得咋舌不已。
叶天又嘱咐道：“我已经设计妥当了。你此次前去，将以娲族的身份为遮掩，从石中而生。世人都将以往你天生地养。你尽量混入高层，以为内应，扎下根基。”
“是，父亲。”悟空认真地答道，“父亲昔日以潜伏之道，成就至圣。孩儿也会以间谍身负，再创辉煌。此行孩儿已经琢磨好了，将以暴躁、果敢、不惧权威的性格为掩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天点天微笑：“去吧。临行前，向你母亲告别罢。”
“是，孩儿退下了。”悟空恭谨而退。
“如今混洞天穴已有444座，但是却缺乏先天之物镇压。唯有掠夺其他世界这一途径了。华夏世界，嘿……”
心中冷笑着，这个登上世界极点的男人，此刻眼神如烟云，飘渺不定。
不知是在回忆前世，还是在展望将来。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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