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都里的人们也感到了地面的晃动,全都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丁山虎紧张的对着手里的石头呼叫,“白先生,二师弟,你们听见没有?有危险了!”

两人从实验室出来,白闲庭手里还拿着试管,董占才和他在一起加急的制作解药。

“白先生,只怕用不到解药了。”董占才看着漆黑的夜空,喃喃的说道。

“下雨了,”白闲庭抹了一把雨水说道:“怎么又腥又咸?”

“白先生,其实我很敬佩你!你比我更加专心医学。”董占才忽然说道。

“说这干什么?我还佩服你呢!一个江湖骗子还能坐上皇帝。”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白闲庭还是对雨水的味道有点耿耿于怀,猛的他看向手中的试管,惊呼道:“占才,这雨水怎么和这个药一个味?”

“不会吧!”董占才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珠放在嘴里咂咂嘴,还真是一个味。

“难道是师父想到的办法?”他和白闲庭重新回到空间实验室。

丁山虎一句话都没插上,看着石头干着急,索性把石头塞进怀里,披上蓑衣站在雨中。

距离京都几百里的县城中,正是王恒带兵驻扎的地方,他们闻到了一股吸引人的味道,全都跑到街上,院子里,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太好闻了!”

“真好啊!”

可马上就听到有人惊呼起来。

沾到雨水的活死人,身体在雨中变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水。

“姜玉宁,一定是她搞得鬼!”王恒恐惧的躲在房间里,听着门外的哀嚎,不敢动弹。

可是那股咸腥味在他的嗅觉里变得格外香甜,吸引着他,召唤着他,让他去到外边去。

王恒咬紧牙坚持着,绝对不能出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才不要变成血水。

突然,一道闪电撕裂天空,轰的一声把他的屋顶劈了一个大窟窿,雨水像瓢泼似的灌进来,王恒痛苦的哀嚎起来,消失在雨水中。

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没有黑白之分,薛武略有那么一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还是世界末日就是这个模样?

姜玉宁呢?

薛武略想,她如果再不出现,他能肯定她选择了玄玉一样的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他的心也越来越麻木。

终于到了第八天,乌云散去,一道彩虹挂在湛蓝的天空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重获新生的感觉。

而薛武略却好像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他们的房间里,看着她曾经躺过的床上,他终于失去她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离别,一切都那么无声无息。

忽然,薛宝莲推门走进来,“二哥,你干什么呢?”

“宝莲,我没事。”

“二哥,雨停了,你也出来晒晒太阳吧!”薛宝莲过来拉他,“二哥,自从你辞官回来,一直闷在房里,人都要发霉了。”

“我辞官……”薛武略刚要反驳,脑中的记忆好像被调整了似的,告诉他,打败夏国僵尸之后,他提出辞官回乡修养,他笑了起来,“这几天一直下雨,孩子们的功课没有耽误吧?”

“二哥,你别对她们要求这么严格了,学堂的先生都没你这么严的。”薛宝莲娇笑起来。

薛武略觉得有些怪怪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房间,怎么有这么大的一张床呢?

院子里,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踩着水洼,薛武略一脚踏进水面,脑中出现了一个雨后泥洼的路面,在他的对面好像有个人笑盈盈的看着他,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小词,我想出去闯闯,看看外边的世界什么样?”林小武说道。

“你还这么小,怎么去闯呀?你爹娘又不在身边。”小诗问。

“一边走一边学呗!”林小武笑得很灿烂:“他们虽然不在我身边,但他们一样是爱我的。”

“嘻嘻,小武说的话好肉麻呀!”小诗难为情的捂住嘴。

李金平冲着薛武略抱拳说道:“薛二叔,我已经报名参军,我还是想和你一样上阵杀敌。”

“好,那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了,”薛武略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

望向墨色山峦,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有些迟。

他打了一个呼哨,两只灰狼飞奔过来,他揉揉它们的脑袋,宠溺的说:“走,上山看看去!”

……

“雨终于停了,”丁山虎松了一口气摘下蓑衣,对董占才问道:“二弟,你要去上朝吗?”

“是啊,大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跟薛武略是同乡,还是得你去劝劝他,回来帮我。”董占才松了松筋骨说道。

“那家伙是个倔脾气,不过,这件事你就放心交到我老丁身上。”丁山虎拍胸脯保证。

白闲庭捋着胡子欣慰的说道:“苟富贵莫相忘,你们几个结拜兄弟一定要把这份情谊保持下去啊!”

“放心吧,白先生。”董占才说道:“对了,今晚要给白鹰和白鹤设宴接风,大家一起来吧!”

阳光灿烂的一天开始了。

姜玉宁穿着一身利落的户外运动装,坐在山端的悬崖上,无上道人穿着灰色的袍子站在旁边,看起来是个奇怪的组合。

耳边能听到那些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们的欢声笑语,只是那些声音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无上道人用他的法力一举消灭了所有的活死人,还用搬山倒海的神通,把那个世界完整的拖了出来,落在了太平洋上。

他们将在这里延续他们的生活,但会生活在更加广阔的世界,生长在真正的地球上。

孩子们的将来,会有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

无上道人把关于姜玉宁的记忆从所有人的脑海中抹去了,没人记得她来过这里。

“孩子,咱们该走了。”无上道人站在姜玉宁身后,袍子被风鼓起来,呼啦啦的响着。

“孩子,你还舍不得这里?过不了多久,这就会被其他国家航海的人发现,引起新的战乱。”无上道人说道。

“舍不得,”姜玉宁苦笑了一下说,“您是爱着您的女儿,但您的爱也挺伤人的。”

“你觉得我伤害了你?”无上道人对她的想法表示不解,“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有一个人能破掉我的法术,记起你,我便让你在这过完这一世。”

“您这哪是给我希望,不如说直接让我死心了。”姜玉宁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把手搭在前额上,看见的是层层叠叠的山,还有山那边飘起的炊烟,迎风笑着说:“以前在这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地方特别适合玩翼装飞行,以前没机会,今天一定要尝试一回。”

“去吧!”无上道人纵容的看着她鼓弄一件带翅膀的衣服穿上。

“我在你身边跟着。”或许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担心,害怕她这个东西会从天上掉下来。

“没事,我的武功也不错的。”姜玉宁得意的系紧腰上的绳子说:“以后,咱们去阿尔卑斯山滑雪,还能去夏威夷冲浪。”

“好,只要你高兴,我都可以。”

忽然树丛里钻出两只灰狼来,冲着他嚎叫起来。

姜玉宁自然是认识狼牙和猎齿的,她愣了一下,接着听见沙沙的枝叶摩擦声,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心脏腾腾的狂跳起来。

那个印在骨子里的男人,就这么突然站在她面前。

他歉意的笑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对不起,姑娘,它们吓到你了吧?”

“没,没有!”姜玉宁看着薛武略,他的眼底清澈,看她完全是陌生的。她的心狠狠的疼着。

狼牙和猎齿呲着牙围着姜玉宁打转,忽然狼牙率先冲了上去,薛武略来不及阻止,就看狼牙猛扑到姜玉宁的身上,伸出舌头不顾一切的舔着她的脸。

猎齿也是如此,抱住姜玉宁一边舔嘴里还发出呜咽声,就好像个委屈的孩子。

它们是认得她的,无上道人的法术,对动物没有效果。

姜玉宁在两头狼的脑门上亲了又亲,看得薛武略目瞪口呆。

这两只狼崽子是他从小养到大,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亲?

终于等到两只狼平静下来,薛武略才不安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从来没见过它们这样。”

“没关系,大概它们喜欢我的气味,”姜玉宁顿了一下解释说:“动物不都是依赖嗅觉的吗?”

“是呀,姑娘……请问您是本地人吗?”薛武略试探的问,瞄着她穿的奇怪的衣服,心里却抑制不住的兴奋,有那么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情窦初开似的。

“我老家在这,”姜玉宁重新坐在石头上,狼牙和猎齿就趴在她的脚边,这让薛武略的内心有点小小的受伤。

“姑娘,我是落英山庄的,我叫薛武略。”他介绍完自己,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局促不安的看着姜玉宁。

“哦,薛武略。”姜玉宁在心里又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

“……请问,姑娘芳名?”薛武略终于鼓起勇气说。

姜玉宁扫了他一眼,伤感的心情越来越浓,“萍水相逢,何必留下姓名?”

“我该走了!”她迎着风站在悬崖边上。

“姑娘,你要干什么?”薛武略紧张的上前一步。

“我要飞,”姜玉宁回头俏皮的冲他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唱起了歌,“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薛武略,你不会忘了我吧?

薛武略,我唱歌给你听啊!

薛武略!

薛武略!

薛武略,你要好好活下去。

薛武略的脑海中猛的多出了好多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会唱《笑红尘》还会对他唱出你笑得真好看。

“姑娘,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忙问。

“笑红尘!”

姜玉宁对他笑了一下,在悬崖上一跃而下,风在耳边猎猎作响。

“笑红尘!是她……是她……”

“姜玉宁!”薛武略突然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紧随着她跳了下去。

呵!

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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