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法师区那边逛了逛。”杰斯回答着格瑞德的问题,一边又撕咬下一片面包。

自己租屋所在的小楼都在跟前了,如果要是格瑞德喊他出去喝酒过夜,那他肯定不能答应。

其实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答应,也不想搭理格瑞德,只想冲进自己的小破屋子里赶快睡一觉,经过这一番折磨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躺下随时都可能秒睡了。

格瑞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法师区?你看看你好像被榨干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了趟老城区。”

杰斯拿着手里咬了几口的长棍面包顶了一下格瑞德的胸口,念叨道:“我又不是你,快说吧,找我干什么?”

格瑞德瞥了一眼两边躺着的工人,低声说:“当然是有活干。”

“干不了,干不了。”杰斯摆摆手说:“今天我什么都干不了了。”

“明天去一趟西泉要塞,一个来回1个银币加30个铜子,你说你干不干吧?不用自己赶路,坐马车,可以在路上睡个午觉。”

“护送粮食?”

“是军粮,从月溪镇来的,要送到湖畔镇,是守望堡的远征军需要的……黑暗之门那边状况似乎很复杂,要打起来了。不过我们只需要护送到闪金镇这一趟,跟士兵一起不用担心安全。”

“要是有兽人偷袭呢?为了个银币连命都不要了?”

“西泉要塞那边哪有兽人?留给他们下一趟担心吧!”矮人走上台阶,说:“兽人都是从赤脊山那边来的,西部荒野和月溪镇的治安比我们这边都强,我的老弟。再加上有士兵作伴,这钱就是白拿的!”

“那还不错。”

杰斯脱力地笑了一声,加上这一个银币,房租就妥妥挣出来了。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签名报道,加入了前往西泉要塞的车队。

正像格瑞德说的那样,来时的路上什么都没有碰到,无论是狼,鱼人,狗头人,抑或是兽人,什么都没有,艾尔文森林安宁而平和。

不过,本来应该在下午大概3点多钟就抵达要塞的粮食,却硬是拖了几个小时。

傍晚,红色的阳光透过树林洒到西泉要塞旁驻扎的帐篷顶上,把河岸边上的军营弄得像是一个个摆着的,刚刚烤好的布丁蛋糕似的。

马车终于到了,军需官跟士兵们交谈了一番,似乎是在哨兵岭那边遇到了一些麻烦。

时间不能再等,雇佣的护卫和士兵们纷纷穿上护甲带上武器,已经很晚了,必须尽快出发。

护送车队的有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配备长剑和暴风狮徽盾牌,戴着吓人的蓝穗全罩式护鼻盔,只看起来就贵的要命。

要是再加上二十来个像杰斯和格瑞德这样被招募来的持械民兵跟随,怕是脑子正常的散兵游勇都不敢来为了几车粮食硬碰。

只是回来的车上没有载货,士兵们必须步行回去,大家情绪都有些懈怠。

几个第一次参加护送任务的新兵谈论着森林里的灰狼和野熊,聊到这些野兽饿极了可能会发疯进攻车队,杰斯在东谷伐木场运木头的时候跟几头狼对峙过,但也没有参与过什么真正的战斗。

听着他们的话,把视线投向那片森林的时候也有些发毛。

之前他脑子里满是在已宰的羔羊地下室经历的那次痛苦诅咒,甚至没有多想“西泉要塞”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这时,林子深处传来一声孤零零的狼嚎,负责运粮的军需官吹起响哨,提醒大家准备出发了。

那声狼嚎,突然唤起了杰斯十几年前的回忆。

这里……不是豺狼人肆虐的西泉要塞吗?

豺狼人是一种大范围生活在暴风王国境内的类人怪物,很多年轻人分不清豺狼人与狗头人的区别。

如果说狗头人是一群坏透了的小偷的话,那豺狼人就是一群嗜血的土匪,二者无论从体形,战斗力和凶狠程度上,都根本不能相比。

几个豺狼人部落曾经联合起来,还与暴风王国发生过战争级别的冲突。

虽然,他们最终无法对抗人类的正规军落败逃窜,在艾尔文森林中几近绝迹,分散到周围的山区和荒野当中,但经过几十年的恢复,这些野蛮暴戾的半智慧种族又卷土重来,从各个方向上跨河渡桥往艾尔文森林中渗透。

此时的西泉要塞还处在兽人战争后的重建时期,但在十几年后又成为对抗西部荒野生活的河爪部族的前哨。

杰斯小跑了几步赶到一个暴风城卫兵身旁,问:“之前粮车被豺狼人袭击过吗?”

卫兵侧了侧头,说:“豺狼人?几年前兽人部落进攻西部荒野的时候,干掉了他们河爪部落的一个领袖,现在河爪部落没有头领,根本组织不起来骚扰我们了。当然,自己不要单独去河滩附近,还是很危险的。”

河爪部落没有首领吗?

杰斯点了点头,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望着逐渐变暗的树荫,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河爪部落没有首领,那么霍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在魔兽世界里令无数联盟新人闻风丧胆的豺狼人首领,一次次击退了暴风城的追捕行动。

现在他出生了吗,如果出生了,年纪有多大,成年了没有?

一阵凉风掠过,炎热的夏日里很难得这么凉快一下,格瑞德舒服地“嘶”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风远去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空气有些潮湿。

杰斯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是豺狼人吗?

与穿着盔甲的士兵们有节奏的脚步声不同,那些杂音嘈乱急躁,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但当风声过去,一切又随之安静了下来。

痛苦诅咒留下的后遗症,包括耳鸣,反胃感即使是过了一夜还有些残留,杰斯不敢就这么下定论周围有什么敌人。

而且,豺狼人从战争过去后一直没怎么袭击过人类,不会就在自己参加行动的时候遭难吧,哪有这么巧的?

就在他深呼吸试着把呕吐欲压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马车另一侧传来一声“咚!”。

什么东西敲了马车一下。

“怎么了?”前面的军需官回过头来。

嗖……

咚!

嗖……噗嗤!

“啊!”

嗖……

“圣光在上……是兽人的弩箭!兽人袭击!”叫喊声从前方后方到处响起。

“兽人?!”格瑞德双手抓紧他的伐木斧,来回看了看,问:“哪有兽人?不是说这里没有兽人吗?”

“哈!啦啦啦啦!”

“啊啦啦啦啦!”

“哇哒哒哒!”

怪异的嚎叫声从漆黑的丛林里到处爆开,一个个扭动着的黑影从树后,草丛,巨石和栏杆下面歪歪扭扭地滚了出来。

一个民兵正扶着自己被弩箭射中的脖子逃窜,突然就被一个黑影迎面手持砍刀把脑袋削了下来,身子竟然还跑出了几步才倒下。

“混账东西,这根本不是兽人,是豺狼人!”格瑞德靠在马车上嘟囔了一句矮人语,转身爬上去,站在粮食袋上举着斧子高吼道:“都冲我来,你们这帮半截脑袋的野狗!”

豺狼人似乎能听得懂通用语,听到矮人突然这么大骂,有三四个都叫喊着往这边聚了过来。

他们穿着不知道怎么制作的破烂铠甲,手持从兽人和人类手上抢来的各式各样的兵器,战法乱七八糟但绝对疯狂,根本没有任何顾忌,除了那几个暴风城卫兵还两三个一对互相支援着拼杀,大部分民兵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一个豺狼人爬上粮车,被格瑞德一斧子劈中脑袋当场哆嗦着滑下车去,然而矮人没能抓紧自己的斧子,让斧子嵌在豺狼人头骨里跟着掉下了车。

同时,另一个豺狼人爬上来拿着手里的小锤狠砸过来,被矮人直接徒手抓住手腕,两人就那么硬拼起蛮力来。

狂暴的豺狼人拼上比它还矮了一点的矮人,竟然还僵持住了,格瑞德哇呀呀的乱喊,完全没看到身后有一个更矮小的豺狼人已经手持劈肉刀爬上了粮车。

“后面,格瑞德!”杰斯绕过去一剑刺进小豺狼人的腰,后者哀嚎一声手脚并用的想要继续爬躲开杰斯的进攻,腰上挨这一下竟然没怎么干扰他的速度。

杰斯再砍,只劈中了小豺狼人的腿爪,后者没站稳又被矮人一脚踢下了车摔在泥水里。

此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杰斯手臂抹开自己贴着额头和眼睛的头发,走过去把剑对准了这小豺狼人的胸口。

“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他默念着,然后狠狠把剑刺了进去。

被一剑捅中心口的豺狼人像一条疯狗一样突然跃起,剧烈咳嗽着往河边的方向狂奔而去,把杰斯吓了一大跳,他可没想到被刺进胸里还能这么暴躁。

“杰斯,快点,把我的斧子找回来,我快弄不过他了!”

眼看着格瑞德还在车上跟那个高个子豺狼人掰手腕,杰斯不再管其他的,跑到刚才掉下车被劈裂了脑袋的豺狼人身边,踩住脖子用尽全力把斧子拔了出来,这一下“咔”的一声,把豺狼人的脑袋都给掰折了。

“拿着!”

杰斯把斧子抛上车,格瑞德连看都没看当空接住,用斧柄砸进了豺狼人的眼窝。

豺狼人嗷嗷乱叫着退后两步跌下车去,格瑞德大吼一声跟着跃下,一阵血肉金属交错的动静后,那边就没了声音。

杰斯握住剑,想要看看这边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没看几眼,一个带着脑袋的暴风城护鼻盔突毫无征兆地飞过来砸在了他面前的车轮上,血点溅了他满脸。

怎么回事?

往头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雨幕中,一个体形巨大的影子踩在一个没了头的尸体上,手持一柄夸张的铁斧正对着一个暴风城卫兵一次一次地狠砸,那个卫兵头盔里已经满是鲜血,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

杰斯没有多想,直接把剑扔了过去,这把有点弯的破剑转了个圈正砸在那怪物巨大到夸张的兽人肩铠上弹飞插进了土里。

巨型豺狼人转过头来,形象逐渐变得清晰。

他的神色很难说凶狠,最多只能用痴呆来形容,但其体形带来的威慑力不是弱智一样的眼神能够抵消的。

杰斯感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快要撞出胸腔,之前痛苦诅咒带来的难受感觉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豺狼人冷笑一声嘟囔了一句“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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