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随着赤鱬鱼王的一声冷哼,那红潮巨浪的上方骤然发生了异变。河水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逆流而上,凝聚成一道长约数百米的红色水箭。
这道红色水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它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从红潮巨浪里,慢慢凸显了出来。
那红色水箭,犹如一支巨大的箭矢破空而出,气势磅礴。它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令人眼前一亮。水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狸总管飞去,仿佛在展示着它的力量和美丽。
转眼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无论是蛮巫军团,还是妖族精怪都被那红色水箭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随着那红色水箭不停的沸腾。
水箭破空,在水面上掀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泡沫翻滚,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景象。刺耳的声音也随着水箭的飞出而响起,那是连续的爆裂声和水流冲击的声音。
河道在红色水箭的冲击下,瞬间被撕裂开来。水箭所过之处,河水破碎,露出了下方隐藏的真相。原本平静的河面瞬间变得波涛汹涌,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道红色水箭,似慢实快,隔着数十里的距离,转眼就到了狸总管的眼前,狸总管不慌不忙手里瓜皮帽一抖,又是那一手“帽里乾坤”的手段。
烈日当空,狸总管丝毫没受红色水箭的影响,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鬼魅般的幻影,引人注目,藏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只见他对着空中轻轻一丢,那瓜皮小帽在空中飘扬,像是注入了生命般的奇异。令人惊奇的是,它迎风见长,迅速扩张,变成了一个长约数百米的巨大口袋。那口袋在烈日下闪烁着微光,那是由珍贵的皮毛编织而成,极具视觉冲击力。
这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口袋中释放出来,那数百米长的红色水箭,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开始向着口袋的方向移动。它的速度缓慢而坚定,被一种更为巨大的力量所牵引。
随着水箭越来越接近口袋,吸力越来越强,直到最后完全被口袋所吞噬。这一刻,时间停滞了,只有狸总管和他那变成了巨大口袋的瓜皮小帽存在。他轻轻吐出了一声“收”字,那口袋随即开始缩小,迅速回归到原来的瓜皮小帽大小,然后轻盈地落回到他的手中。
整个过程如同一幅画卷般展开,狸总管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力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得胜的自信和从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肃穆。
这个画面,深深地印刻在所有巫人和精怪们的心中,成为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随着那红色水箭被狸总管的瓜皮帽收进了其中,蛮巫军团和各族精怪们再次恢复了正常。
“赤鱬王,你就不要在老朽面前称孤道寡了,万一哪天真把自己喊成了孤家寡人可就不好喽。没有妖皇大人的认可和点化,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傻傻的大头鱼王,啧啧啧,这一身本事丝毫没有长进!出来谈谈如何?”
“孤的事,不劳你大狸猫费心,青丘有九尾幻阵,赤鱬有乌贼蜃楼。你以为孤和普通的赤鱬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不成?你以为孤也是一个傻傻的大头鱼么?空中有幻阵,阵前唱大戏,青丘真是好算计。两个王宫的人马打打杀杀的,唱戏给孤看,在这英水河的地界上,管不起饭,也能请口水,但凡喝了孤的水,呛死了它们活该,只能怪它们命比纸薄,无福消受。呱呱呱!”
赤鱬鱼王的话音刚落,河道旁一个个猪精怪,捂着脖子,面红耳赤,仿佛被异物卡住了喉咙;一个个的兔女郎全身血液倒流,整个人变成了粉红色;一个个精怪七窍流血,心脏跳动的时快时慢。
河道旁的精怪们顿时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些精怪的反应并没有逃过赤鱬鱼王的法眼。她冷酷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看一场戏谑人间的闹剧。她的目光犹如利剑般锋利,让河道旁的精怪们感到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突然间,一道红光闪过,一只只猪精怪、兔女郎和精怪们瞬间失去了生命体征。他们的身体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七窍流血,心脏跳动的时快时慢,最后化成了一汪河水。
幸好猪七提醒过涂山明,涂山明才让熊三等巫人和精怪们“不要用英水河的水”,这一刻众人恍然大悟,这才让众人幸免于难。看到河道旁的场景,涂山明的心里一阵后怕,他深知如果不是猪七的提醒,他们恐怕也会遭受到同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那道奇特的声音再次传来。
“呱呱呱,忘了告诉你,你狸族掌八荒之术,但管不了虫鱼龙龟,孤的水箭可没有那么好收的!至于你大狸猫说的谈就不必了,狐族狡诈,狸族奸滑,你以为孤不知道你们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图的无非就是孩儿们的赤鱬须!”
听到赤鱬鱼王的话,远处山洞里的涂山明总算是明白了,看来这赤鱬鱼王可不是一个傻傻的大头鱼,人家早就看破了九尾幻阵,也看破了两大王宫打打杀杀的闹剧,这才使出了海市蜃楼的本事,期间用了点儿手段,差点让两大王宫的人马假戏真做,杀出了真火。
就在这时,狸总管突然口中喷出一道热血,鲜艳的红雾在冷冽的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头顶,那顶破旧的瓜皮帽内,似乎有无数的小生命在躁动,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像是是某种不可言喻的异动,整个瓜皮帽变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狸总管的身形一颤,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他捂住胸口,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他努力站稳脚跟,但那顶瓜皮帽却仿佛被狂风肆虐的秋叶,疯狂地摇晃起来,更加剧了他身形的颤抖。
这时,那些在帽子中钻来钻去的东西,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开始从帽子里逃离。那是一些黑肉芽,紧跟着黑肉芽变成了一种形似小鱼,通体透明的小虫子,它们像是某种灵动的精灵,在狸总管的头上穿梭,甚至在他的伤口处进进出出。它们的行动像是某种诡异而神秘的仪式,让人毛骨悚然。
涂山明看到那些黑肉芽时,陡然想起,当初的“双圣府”大屏风上看到的那一幕,上一任侍奉婆婆发给孩子们的“桑葚”果子,掉在地上可不正是变成了一个个的黑肉芽。
这时,随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小鱼虫钻来钻去,诡异的仪式不停的进行,狸总管的生命在飞速的流逝。
“大胆!”随着狸总管的一声暴喝,手中的空鸟笼里飞出一个五色青鸟的影子,那五色青鸟的影子环绕着瓜皮帽飞舞。那影子闪烁着五色光芒,每一次翻飞都像是短暂的彩虹划过天际。瓜皮帽在青鸟影子的环绕下,似乎变得格外醒目,原本被那些小鱼虫啃食的坑坑洼洼的外表,再次变得完好如初。
与此同时,那些古怪的小鱼虫,诡异而神秘的仪式没有进行完,就开始逐渐消失了。它们在青鸟影子的照耀下变得模糊起来,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消失在空气中。随着青鸟影子的飞旋,很快,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小鱼虫消失一空。
这时候,五色小青鸟的影子,“吟…………”一声清脆的凝胶后,同样化为乌有。
随着那形似小鱼、通体透明的小鱼虫消失,整个空间似乎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狸总管沉重的呼吸声。那些小鱼虫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淡淡的白色雾气,那是它们曾经存在的痕迹。
这时候的狸总管也恢复了平静,然而他的状况却令人担忧。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生命力已被完全抽离。他的眼神空洞,身体无力地依靠在左手的空鸟笼上,只有那顶瓜皮帽在静静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狸总管怨毒地看着对面的千米红潮巨浪,愤愤不平地说道:“赤鱬王,你竟敢偷学巫蛊之术,碰触万族的禁忌,老朽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赤鱬王置于死地而后快。狸总管作为武圣府的总管,跟随妖皇大人征战四方,自然对巫蛊之术有所了解。然而,赤鱬王竟然敢擅自使用这种禁忌之术,无疑是对万族的不敬和挑衅。
狸总管的言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然而,赤鱬王似乎并不惧怕狸总管的威胁。他冷冷地看着狸总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个大狸猫,既然不知道孤的授业恩师是谁,孤看你这万年是白混了,中了巫蛊之术,你的命也活不长了,呱呱呱!”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来也怪,打了半天了,所有人只看到红水河和英水河的入河口,掀起了一道上千米高的红潮巨浪,那数以亿万计的赤鱬鱼在浪尖上穿梭飞舞,却始终看不到赤鱬鱼王的人影。
狸总管受了赤鱬王巫蛊之术的重创,狸总管身边的鹿大圣,却依然保持着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模样。他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令人敬畏三分。
这时,鹿大圣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长柄锤,轻轻敲击着地面。那锤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手中的长柄锤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每一次敲击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流畅。
接着,鹿大圣用长柄锤轻轻拨弄着爪缝里的污垢。那些污垢一落地,就化作一缕缕香风。这香风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清新的气息。
这一幕看似平常,但鹿大圣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那么优雅,好似在演绎着一场美妙的舞蹈。
那缕香风四溢,一瞬间就弥漫到了整个入河口。那是一缕很独特的香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那香风只在鼻尖打转,刺激着人们的嗅觉,让人置身于一个奇妙的世界。
刚闻到香味,七秒不到,它又消散在了空中,留下一丝遗憾。那种香风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逐它的踪迹,却又总是难以捉摸。
其中有一缕香风夹杂着一丝红线,附着在了春娇姐的发丝上,久久不散。那一缕红线似乎与春娇姐的命运紧密相连,让人不禁想到了一种神秘的传说。
整个入河口被这种奇妙的香风所笼罩,让所有的人族、妖族置身于一个充满神秘和奇幻的境界。
狸总管冲着鹿大圣点了点头,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空鸟笼,对着河道的方向,运足了力气说道:
“赤鱬王,老朽命长不长,还轮不到你说了算。老朽固然不知道你的恩师,想来你可知道老朽的授业恩师又是谁?老朽的恩师,他来了!”
…………
听到这话,涂山明差点笑出了声,恩师如父,这是“拼爹”么?
…………
【备注】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一则来源于历史故事的复句成语,成语有关典故最早见于宋代陆游《老学庵笔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字面意思为允许当官的放火胡作非为,不允许老百姓点灯照明,指有权有势的人自己可以胡作非为,老百姓却连正当活动也要受到限制。后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形容统治者可以为所欲为、胡作非为,而人民的正当言行却受到种种限制。亦泛指自己任意而为,反而严格要求别人或不许他人有正当的权利。田登作郡,自讳其名,触者必怒,吏卒多被榜笞。于是举州皆为灯为火。上元(正月十五,即元宵节)放灯许人入州治游观,吏人遂书榜揭(公布;公开)于市曰:“本州依例放火三日”。(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五)这个故事后来演变为俗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焦不离孟,又名“孟不离焦”,出自《杨家将》,焦、孟指的是杨延昭(杨六郎)部下的两员大将焦赞和孟良,二人是结义弟兄,常形影不离。后用于比喻两人关系非常铁,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