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即半个小时。
实际上，考虑对话并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很快就有了第一位学员主动上前。
因为第二考核的规则没有学员间的互动，其他学员想针对白歌也有心无力，只能考虑自己怎么通过考核。
没了白歌的干扰，毕业生们各有所思。
最先上前的学员，是涂山小月。
这位妖族第三公主一看便知道是优等生的典范。
她一登场便放了大招。
没选择对话，而是清唱了一首来自西方的遥远歌谣。
她的歌声很美，高低音均拿捏的十分到位，仅仅三两句歌词便令旁听之人被拉入了歌曲中，情感随之沉浮。
韦先生不禁动容，这是他在外留学期间经常听见的歌谣，也是血族内部传唱的一首民谣。
它没对谁说起过，可涂山小月居然知道，还唱的如此精准。
这首歌令他不禁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他还想再回去看看，已经过了快有百年之久了，当它陷入回忆，手中的水晶球释放出了淡红色的光芒。
“你……唱得很好。”韦先生深吸一口气：“通过考核。”
涂山小月微微一笑，停下了歌唱，轻轻点头，便走出了学堂，临出门前她还冲着白歌眨了眨眼睛。
白歌全当没看见，这媚眼白抛了。
涂山小月后是鱼龙舞。
她的过关方式较为普通，只是简单的对白，但靠着出色的口语，还是以黄色通过了考核。
鱼龙舞后是墨丹青。
这位学府首席学员举重若轻，他走上讲堂，率先第一句话便是‘您是一名令人尊敬的讲师’，这令韦先生一愣，突然夸人可还行，水晶球变为了蓝色，他正欲应答，便听见墨丹青接着说‘上一句话是谎言’，韦先生再度一愣，内心情绪再起波澜，水晶球变成了黄色。
这时墨丹青又笑着说‘上一句话也是谎言。’。
然后他看了一眼水晶球，已经变成了红色。
韦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按着眉心：“你通过了……出去吧。”
“请允许学生留下，我想看看别人的成绩。”墨丹青刻意在‘人’字上加重了语气。
学堂内只有一个人。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空气里顿时飘起了火药味。
韦先生点了点头：“可……下一位是谁？”
学堂内很快有学员主动上前。
白歌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他保持着淡定的神色，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点都不着急。
明明他非常清楚，越往后就越不利，话说的越多，人也就越淡定，妖怪也是一样。
可他只是双手抱胸，望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是在等着其他人考核结束。
第二考核的难度的确不小。
二十二位考生，二十一位测试了半个小时左右，通过者只有十三位学员，足足淘汰了九位。
偌大的学堂变得有些空荡，只余下墨丹青、白歌以及布鲁斯·韦恩。
韦先生淡淡道：“你是最后一位了，上来吧。”
他手里的水晶球自最后六位学员起，就再也没有变过颜色，而这六位学员全数落榜，这证明他的内心毫无波动，情绪变化已经趋于饱和。
白歌终于不再看窗外的风景，起身走向高台。
他凝视着眼前的蝙蝠精。
没有开口，而是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韦先生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微微弯腰转过头。
白歌一手贴在嘴边，做着说悄悄话的动作，然后他唇齿开合，说了三句话。
话音没有传开，只有一人一妖听见。
瞬间，空气凝固了……
两人说话时的表情，酷似熊猫头表情包。
水晶球没有经过任何颜色，直接变为了红色，红色发紫，紫的发黑！
韦先生僵在原地，双目圆瞪，分明是差点背气的惊悚表情，就好像听见了古神的低语，阿撒托斯的歌声，san值一路狂跌，血红色的眼中顿时布满血丝。
鬼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样的话。
白歌表情淡然的退后了两步，拱手道：“多谢先生，学生告退。”
墨丹青霍然起身：“不可能！你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白歌斜眼，毫不理会这位弱子。
墨丹青不甘的咬了咬牙，他转而看向韦先生，想知道答案。
“别问我！”韦恩先生用了很久才缓过气来：“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
【第二轮考核通过】
【成就已达成】
系统的提示声在白歌听来是如此悦耳，他伸了个懒腰。
前方不远处，狐女在候着他。
“你拿了第一？”她问。
“是。”白歌言简意赅。
“怎么做到的？”涂山小月好奇道。
“我告诉你，你之后的三项考核不准妨碍我。”白歌开始坐地起价。
“不行，我拒绝，不妨碍你的话，你真的成功毕业，我抱养谁去？”涂山小月竖起白皙漂亮的食指：“三项不行，一项可以。”
“……好。”白歌点头：“我告诉你，可能对你来说会比较刺激吧。”
“等等！”鱼龙舞也快步赶了过来：“我也要听！”
涂山小月顿时皱眉道：“一边玩去，年纪轻轻做什么第三者？你们龙族都喜欢做小三的吗？”
“什么小三啊！你才是狐狸精吧！恶妖先告状！”鱼龙舞双手抱胸：“本小姐只是对他怎么通过考核感到好奇而已，以为我会跟你一样整日都是思春期？”
白歌打量着鱼龙舞，这位半妖半龙的妖族是唯一一名没对他展现过敌意的妖族。
他想了想，说：“我可以告诉你，但……”
“之后的考核，我可以帮你一个忙。”鱼龙舞双手叉腰：“等价交换，我明白，快说吧。”
真干脆啊这姑娘……龙族的妹子都是女汉子么？
白歌姑且信了她的口头承诺。
“第二考核的重点，并不在于语言交流上，而是在于如何令对方的情绪产生波动。”
“情绪有很多种，水晶球无法辨认情绪的变化，相较于欢喜、思念等正面情绪，负面情绪更加强烈。”
“我利用了这点，对它说了三句正常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话，不论听懂或听不懂，内心都会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正常男人无法抗拒？”涂山小月歪了歪脑袋：“有这种话吗？”
她是狐妖，诱惑男人的专家。
若世上真有这么方便的语言，其他狐狸精还要苦学什么魅惑幻术。
“说来听听？”鱼龙舞好奇道。
“听好了。”
白歌清理清嗓子。
他说了三句话。
（这里写了什么，请看章节末尾）
（由于被审核gank，我放不出这里的原话）
（姑且就这样，顺带凑个字数保证修改能通过………………）
“这三句话，任何男性生物都无法拒绝，不论懂不懂，都会下意识的绷紧神经……内心生剧烈的跌宕，从而陷入对人生的迷茫，对哲学的思考中。”
白歌神秘一笑：“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