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摸了摸躲在他衣服内只露出一个头的小喵,夸奖的说道。
他收敛气息,单足一点,风轻云淡的便跃上了一间民居的屋顶,在屋顶上宛如狸猫一般走了百余米,这才悄然站定。
这是一间掩映在众多民居当中不甚打眼的一间两进的小宅子。
心眼映照,启动。
阴阳洞神瞳术的异能悄然发动,根本无需易尘肉眼观察,顺着瓦片间拐着弯的缝隙,房间内的场景便分毫毕现的具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3d视角,栩栩如生。
房间内有着一男一女两人。
女的一双桃花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身着白衣,头上戴着一朵小花,胸口处露出一抹白腻。
颇具规模。
这让易尘不由得感叹陈六的食堂不小。
男的自然是白天的锦衣公子了。
桌子上则摆放着一个小木盒子。
“青哥哥,咱们不会被那恶道人发现吧。”白衣女凄然道。
“小妹你放心,我事先便做好了遮掩,那义成子虽然起了疑心,又是派凡人跟踪调查,又是亲自追踪,不过你青哥哥显然更胜一筹,都把他防出去了。
饶是那义成子奸猾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锦衣公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朝着自己的脸一阵摩挲,蓦然便揭下一张奇异的半透明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庞。
十分的普通,一张大众脸,扔到人堆里便找不到的那种。
“青哥哥,伱说要为我们分家报仇的,现在我夫君也搭进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现在该怎么办啊。”白衣女越说越伤心,肩头耸动,人(扔)都抖动了起来坐在锦榻上抽泣着。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白衣女本就底子不差,如今这一番打扮,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娇俏。
灯光虽然昏黄,但是遮不住她那如玉的肌肤的光彩。
头上戴的小白花,更是让她韵味非常。
藕白色的长裙下露出的是一小截线条十分美丽的脚踝,左边脚踝处还系着一根红绳,右边脚踝处则纹着一只小蝴蝶。
锦衣公子瞧着抽泣抖动的白衣女,他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
莫名的,他发现自己分家的这个堂妹长得其实挺动人的。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锦衣公子眼珠子一转,也跑到锦榻上陪着坐下,伸手手不断抚摸着白衣女的背脊,安慰道:
“都怪为兄计划失误,我没想到那道人竟然如此暴戾,出手如此果断,修为如此高强。”
“不过小妹你放心,有为兄在,以后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被锦衣公子这么一摸,白衣女浑身宛如触电一般浑身肌肉紧绷,背脊绷得笔直,她刚生出念头想要躲避。
因为她感觉锦衣公子的手越来越往下,都快到她的臀部了。
不过或许是想到了未来,她最终还是没有躲避,选择了顺从。
像一只小白兔子一般静坐在锦榻上。
感受着锦衣公子愈发不规矩的大手,白衣女咬着牙伸出素手抓住了锦衣公子愈发靠下的大手,冷声道:
“青哥哥,我与夫君本想浪荡江湖,了却余生,不料却在乌江府遇到了青哥哥你。”
“我陈家覆灭,虽然千月如是始作俑者,但是那义成子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你说我龙江府陈家数百年基业,不能没有人送行。”
“结果我夫君听了你的传信却是一去不回。”
“千月如那个贱婢动不了也就罢了,这义成子,我是一定要让他死。”
“青哥哥你若是能够做到,我便什么都依你。”
….
易尘听了半天的墙角,总算是把大概真相搞明白了个七八分。
这陈六与白衣女估计是漏网之鱼,要不就是当时不在龙江府,龙江府陈家覆灭后估计大都方面的本家只怕是也生着闷气。
然而千月如可是真君独女,占着道理,打不得骂不得,于是一把闷气全撒在了易尘身上。
没有他义成子当初答应守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屁事。动不了千月如,还动不了你义成子?
分家的覆灭必须要有个人为此做注脚。
于是在外游历的陈家本家庶出的三儿子陈青便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至于为何能这么巧在乌江府堵住自己,那自然是因为易尘离开时打听了不少乌江府的事了。
接下来的事便好理解了。
陈青碰到了白衣女夫妇,以本家替他们出头的名义很轻易的就赢得了两人的拥护。
只怕是早就有人在各大城门处蹲守了,易尘的身形实在是过于好认,这才有了登龙楼的那一幕。
这锦衣公子陈青是个小机灵鬼,想先摸摸易尘的底细再动手,毕竟作为一名老银币,他能从陈家一个小婢生的庶出的儿子杀到如今的地位,靠的不仅仅是他的修行天赋,还有谨慎二字。
龙虎榜第六十六位,藤鹰之狩陈青。
素来是个谨慎的人。
哪怕是对上龙虎榜上远不如自己,排名九十八的易尘都是如此稳健。
陈青的计划是很好的,都怪易尘把经念歪了。
他本打算自己当纯路人,撺掇易尘与陈六打一场,瞧瞧易尘的成色再做决定是强杀还是摇人。
结果易尘暴戾的出手,直接把他干懵了。
陈六的血溅到他脚面的那一刻,他心中直呼侥幸,甚至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他陈青果然机智得一匹。
此时陈青心中已经打退堂鼓了,一拳跟拍西瓜一般打死陈六,这踏马是第九十八位?
不过这并不妨碍此时陈青大包大揽的当着白衣女的面接下这个差事。
“小妹说得哪里话,我陈家能受这个委屈?待我修书一封,说明厉害,家族自会有其他高手剪除此人。”
“你夫君之死全赖青哥思虑不周,不过陈六兄弟勿虑,汝妻子,吾养之。”
“小妹,我会对你好的。”
此时的陈青智商高达250,便是要他承诺明天去把龙虎山当代天师给撅了,他都敢答应。
“那便全依青哥哥你了。”不知不觉当中,陈青已经是佳人在怀,一抹红霞飞上了白衣女的脸颊。
嘤的一声。
“青哥哥,把灯吹灭了吧。”白衣女娇嗔道。
“别。”
“那…那…你…你找块布…把夫君的盒子…盖一下…吧”
“别。”
油灯下,两道人影慢慢重叠到了一起。
心眼映照当中,脚踝处的蝴蝶飞呀飞。
易尘猫在屋顶处眼睛都瞪大了。
卧槽,这个叼,这个叼。
不愧是修行者。
便是一哭二闹老师都远不如此时来得精彩。
不知过了多久,鹰之狩陈青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愉悦的喊声。
等的就是此刻。
偷袭~
陈青所在的屋顶蓦然塌陷。
陈青只感觉眼前一黑。
临死前他依稀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叱。
“真阳霸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