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此话一出,徐平连忙摆手。“这咋可能?师尊,徒儿巴不得您能常伴左右,天天聆听您的教诲啊!”

“此话当真?”公孙妙善侧脸瞥了对方一眼,嘴角也随之微微上扬。“那为师可就去你那岳山郡府常驻了?”

“啊???”徐平嘴角一抽,随后赶忙谄笑着拱手施礼。“师尊,您没开玩笑吧?”

话音刚落,公孙妙善骤然变脸,九境绝巅的气势威压全场。“嗯?”

徐平大吃一惊,双手死死撑着地面,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师…..师,尊…..您…”

几息之后,公孙妙善掩嘴一笑,体内修为也渐渐平复。“逗你玩的!师尊不会干预你治政地方,但生民之策关乎百姓安宁,容不得疏忽大意。

还有,你处理政务要公正公平,不偏不倚,不可偏袒一方,厚此薄彼。

无论是周人还是梁人,在你治下皆应一视同仁,平等相待。

既为耀日,不会因地域、身份不同而有所偏私。当平等挥洒于每一寸土地,普照所及众生。唯有如此,方得民心所向。”

话到此处,公孙妙善缓步走到徐平身前,将之轻轻扶起。“你要时刻牢记,治政的目的在于百姓福祉,民生为本。”

“这个师尊放心!徒儿绝不会行暴政而鱼肉乡里,欺压一方。”

“善也!”公孙妙善满意的点了点头。几息之后,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徐平,语气也多了几分温婉。“徒儿,自古以来,为君者手中的权力本为百姓赋予,君轻民贵,要为百姓谋利。

刀兵难以长久,得民心者得天下!

若背离此点,即便能一时得势而飞黄腾达,最终也必将失去民心,为百姓所唾弃。

恰似这庭院花草,若失去土壤滋养,最终只会香消玉殒。”

听闻此言,徐平站起身来,向公孙妙善躬身施礼。“师尊教诲,徒儿铭记于心。定当以百姓福祉为根本,殚精竭虑,不负师尊期望。”

“负我无妨!不要负了追随你的人,更不要负了供养你的百姓。

徐平,为师走了,你好自为之。”

“师尊等等!”见此情形,徐平快步跑上前去。“师尊且慢!”

“还有何事?”公孙妙善侧身回首。

“师尊难的来一次,不如徒儿陪您喝几杯小酒?“

“……….”

夜,愈发的深沉而静谧,月光倾洒在徐平的庭院里,将这片不大的天地照得亮堂堂。

“也罢!”公孙妙善抬手便给了徐平一个脑瓜崩。“你这滑头,小心思真多。”

“嘿嘿!师尊,快请坐!”

“你不是巴不得为师赶紧走吗?”

“哪能啊?我师尊可是天下第一的绝世仙子,得您教诲,徒儿三生有幸!怎么会盼着您赶紧走?”说着,徐平赶忙拉开桌旁的椅子。“您坐!”

“油嘴滑舌!”

两人相对而坐,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偶尔有几声虫鸣,打破这份宁静。

公孙妙善揭开面纱,端起酒壶,缓缓给自己斟上一杯,动作优雅而从容。

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悠悠散开,萦绕在两人鼻尖。“徐平,养花需依时而作,治政同样要顺应时势。”说着,她微微侧头,眼神中满是温和 。“岳州久经战乱,百姓就像这些刚经历寒冬的花草,脆弱且渴望安稳。

记住,谁能给他们带来这个,谁就是他们的天。”

徐平微微皱眉,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几息之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徒儿从未治理过地方,这所行所举皆是凭空推想,的确颇有难处啊……”

“当真愚不可及。”公孙妙善瞥了徐平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嗔怪,随即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就知道你会喊难!

百姓是根基,士族是枝干,只有根基稳固枝干才能捋顺。”公孙妙善放下酒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李善和孟然各有所长。

李善自幼浸**海,对经国之策与百家学说钻研颇深。

其人心思缜密,擅于从细微处之发现根源。为你出谋划策时,定能另辟蹊径,提供非常之道。

孟然虽与你有过节,但他极擅农耕,行事扎实可靠。

徒儿,宣城孟氏对律法和典章制度烂熟于心。早在数百年前,昔夏的国典便是由孟氏所著。

除了农耕、水利,你还可以用他来整顿吏治,草拟新规。”

说着,公孙妙善神色柔和,眼中还带着几分期许。“你要善用他们的长处,他们也要尽心辅佐于你。”

“徒儿谨遵师尊教诲。”徐平一边翻看着公孙妙善给他的纸书,一边再饮一口。“师尊,天下学宫不涉六国之事,您为徒儿劳心费神,会不会引起列国的不满?”

“谁能不满!谁又敢不满?”公孙妙善抬头望月,眼神中罕见的带着几分霸道。月光洒在其脸颊之上,勾勒出超凡于尘的风姿。

“……”徐平顿时愣住,很快却又回过神来。都说制霸江山,美人如尘埃。若能娶夫子为妻,这六国天下不要也罢啊……

“师尊,您有没有想过会嫁人……”刚说到这,徐平又赶忙捂住嘴巴。

听闻此言,公孙妙善缓缓侧目。“你刚说什么?”

“啊?啊!没,没什么?”

见他支支吾吾,公孙妙善歪着脑袋一脸的疑惑。“为师会不会嫁人?你方才是在问这个吗?”

“您都听见了?”徐平一脸尴尬,双手来回摩擦。“我就是随口一问,师尊,您大人有大量,别再揍我了……”

“你很怕?”此话一出,公孙妙善当场就笑了起来。“为师又不是闲得慌,动不动就要揍你?”

“您一晚上打了我八百回!您说这话您自个儿信吗?”徐平嘴角一撇,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见他如此,公孙妙善倒也不恼。她轻轻敲了敲徐平的脑瓜,随后足尖一点,很快便消失在此处。“若遇如意郎君,为何不嫁?”

稍许之后,料想对方已走远,徐平眉头一挑,撇了撇嘴角。“不知道我如意不如意啊……”

话音刚落,远处袭来一道掌风,又将之拍成了大字。

转眼已是三更,便是虫鸣也已渐少。

徐平双手枕着后脑躺在床榻之上,回想公孙妙善今日的教诲,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天下学宫独立于世,虽能为列国输送人才,却也为列国的育才套上了枷锁。

凡出自学宫之子,不会再以列国的身份行走于天下,而会以学宫的身份入士。

这对统治阶级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还会有大量人才流失。譬如李正我,原为大梁之人,如今却效力于自己。

无论李善还是孟然,也同样如此。甚至还有背刺苏北石的吴文渊。

徐平的眉头微微皱紧。我若为君,绝不会容忍学宫这样的势力存在,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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