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喜欢尤最还是尤其?”
“……”
这是什么具有哲学性的问题吗?
一脸茫然的看着尤其,这个问题又是什么问题,现在还要来欺负他政治不好吗?
尤其见他没有回答眸色渐渐深邃,抬手扯开赛车服扣到我们仨相亲相爱来着,现在是为爱反目了吗?”
安懿哼唧一声下巴微抬带着几分霸道:“反正你们就是不许欺负尤最,欺负他就是欺负我,知道不!”
眼神悄咪咪的瞥着尤其,但是他发现尤其并没有露出笑容。
哦豁。
那他现在回答说喜欢尤其还来得及吗?
这家伙还挺腻歪,说喜欢小名有那么重要吗?都不是一个人?
微妙的感觉又上涌,一个人……
好像又不太像,这几天的种种迹象看来确实有点开窍得像是换个灵魂,过头了。
视线落在尤其扯开的领口,这是一身黑色的衬衫式赛车服,被他这么一扯多了几分放荡不羁,就跟原来是真的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被匡子义和孟子晴刺激过头了?
还是说其实尤最就是有这么一面,只是以前没有表现出来?
顾澎易看着尤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佩服:“你挺让我刮目相看的,原以为你就是成绩好,没想到不仅能打,连车都能玩,真的厉害。”
果然他们都不应该用家世背景去衡量一个人,只是他们所处的环境让他们都习惯了。
洛飞频频点头:“对啊对啊,真的太牛了,我们看了你的直播你在那个s型死亡拐角都敢这样跑过去真的太厉害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玩机车能让他遇到尤最这样的他巴不得天天缠着逃课出来玩车:“你下周还出来玩不,我们约呗?”
“约什么约,不给约!”安懿挡在尤其身前看着骆飞眼神警告:“我不会让他再碰车了,这玩意太危险。”
洛飞不由得笑出声:“诶安懿,你这么双标啊,你自己都玩呢你还不让尤最玩?尤最,你自己说还玩不?”
安懿委屈巴巴的转过头看着尤其:“别玩了吧。”
他现在是真的宁愿上清华北大,要是继续再玩哪里还有命上清华北大,他以后肯定不到处跑好好学习,跟尤最共创未来!
也不喜欢尤最因为这些事情分心,他希望尤最安安静静的。
尤其见他委屈得有点可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那就不玩,你也不许再玩,因为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刚才赢的六十万够给你买糖了。”
“嘻嘻。”安懿见他掐自己了顿时觉得心里喜滋滋,哎呀,看来尤其没有生气嘛,于是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那今天还是要表扬你的,安全回来,拿了第一,牛!”
“也就是侥幸而已。”
安懿唇边的笑一顿,侧头看着走来的京鹏,这话就有些不好听了,不悦的蹙着眉头:“京鹏,你怎么回事啊,这段时间干啊总跟我过不去?”
京鹏缓缓走来勾唇呵笑着,语气不温不热,加他把头盔摘下甩了甩那头惹眼的银灰色头发,在灯光下银灰色的发丝跟这身火红色的运动服映衬着。
只见他微抬下巴视线微微朝下,狭长的双眸染上灯光的清冷,这么看人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他把头盔随便丢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径直看向尤其,轻启唇:
“很得意吗?”
尤其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动怒,面上笑得坦然:“我不得意啊,就是随便玩玩而已,不小心赢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京鹏听到这个语气眸底一沉,他侧过头对一旁的工作人员沉声说道:“六十万先在我的账户上提出来,现金!”然后看回尤其:“对了,你怕是没有见过那么多现金吧,会担心不安全吗,如果害怕的话我建议你转账,如果你的卡额度没有高我可以让我的下属帮你办理。”
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讽刺。
安懿眼底的怒意蹭的涌起,可就在他想发火的时候手腕就被身旁的尤其拉住,他不解的看着尤其。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现金的,真是太感谢了。”尤其朝京鹏感激的笑得格外灿烂,眼里没有一丝在意,眼尾的红痣不由得染上几分狡黠。
他用指尖点了点安懿的手腕示意没什么。
安懿这会看出尤其是在故意气京鹏,毕竟是尤其赢了比赛京鹏肯定觉得有些难堪,了然尤其的小心机后没有再说话。
但这让他又知道了尤其的另一面,原来尤其还有这样的一面,也可以霸气肆意,不再温文尔雅。
不对,应该说摘下眼镜的尤最变成尤其后真的很坏,那种坏不是不好的坏,就是又温柔又坏。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尤最,也让他知道原来尤最还可以这样。
原先不够了解,但是在这厕所事件后,心里对这个人更喜欢了。
能动能静,太有魅力了吧!
京鹏见安懿那么护着这个人,眸色渐深,忍着脾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尤最,我们俩再来一圈!”
一向习惯高人一等的京鹏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气,他所知道的尤最不过就是个贫困生,这样的人有资格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尤其笑着:“安懿不让我玩,他可不舍得我收拾,我怎么能让他担心。”
这笑里藏刀的话无疑是在京鹏的心坎里扎刀子,狭长的双眸带着冷意,眼神紧紧的盯着尤其。
不甘示弱笑容灿烂的回视。
他当然知道京鹏喜欢安懿,那他就偏不让人得意,安懿是他的,是尤最的,绝对不是别人的。
两人对视的瞬间仿佛空气中迸发出不相上下的火花,都为了同一个人。
安懿见况不妙赶紧用眼神示意骆飞和顾澎易上去拦着。
接收到信号的两个八面玲珑赶紧嬉皮笑脸拦下京鹏,以防万一这个人发飙那就事情不好搞了。
骆飞搂过京鹏的肩膀岔开话题:“京鹏,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吧,都很久没去吃饭了我们几个人去吃饭呗,正好都凑齐了。”
顾澎易点头:“云顶好啊,你不是最爱吃那里的西餐吗?我们今晚就去那里吃!”
两人想把京鹏忽悠着先闪人。
京鹏冷笑了两声,转过头看向尤其:“不会要邀请他吧?”
安懿这就不高兴了,他就算要邀请那又怎么样,握紧身侧的手冲动的想要上前,不过被身后的尤其拉住手。
他转过头。
“我不去。”尤其莞尔,牵动着眼尾的红痣因为笑意显得温柔:“我得回家了。”
京鹏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这才转过头往内场走去,背影依旧不可一世。
骆飞和顾澎易无语的对视一眼,先跟着进去。
安懿听尤其这么说心里有些抱歉:“京鹏他这个人就是比较――”
“安懿,我不喜欢他。”尤其见视线内再没有京鹏的身影后靠坐在机车座椅上跟安懿平视着,淡淡说着。
安懿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凑前哄道:“我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你别在意,以后我肯定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我说是你别在他面前瞎晃。”尤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像是带着几分惩罚,但更多的是亲昵:“我不喜欢他,所以也不喜欢你跟他走得太近,你这么乖可不能被他带坏了。”
安懿愣愣对上尤其的眼睛,他说话时眼睛真的好温柔,没有波澜却宛若温泉,自带暖意,暖得好像把他笼罩在眼底,心都化了。
平时哪里能看到这样的尤最,只有摘下眼镜的尤最才是这样的,虽然也不是说不喜欢,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太为妙了。
“尤最,你是不是害怕还会有人碰你才会变成这样啊?”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说出口。
“变成什么样?”
安懿说:“我觉得你变得不像你了,你不是这样的,不是,就是有点奇怪,也不是奇怪,就是……”说半天也说不清楚,苦恼的抓了抓脑袋。
啊!他也不知道了啊!
尤其听到后低头沉沉一笑,而后抬眸对上安懿的眼睛:“那我现在是怎么样的?”
有种又要与尤最比较的不甘心让他有些不高兴,控制不住的喜怒哀乐可以因为在乎的人随随便便就被激发。
语气和眼神倏然变了,又是那种极具侵略性的感觉,扑面而来让安懿觉得有些陌生。
他愣住,心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面前的尤最,不对,准确来说是尤其,从那天开始后就一直强调要喊他尤其,现在摘下眼镜后的是尤其。
这两天心里那种微妙确实很强烈,截然不同的感觉和气质已经显而易见。
他看着坐在车座上的尤其,只见尤其抱臂双腿交叠着双腿一副慵懒惬意的姿态,如果是尤最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坐。
而且也从来不会露出这样这么张扬的笑,面前这样的笑明明很浅却满是邪气,牵动着眼尾红得冶艳的红痣,眼神极具侵略性,就是带着笑却让人觉得背后一寒。
这哪里是他熟悉的尤最,但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区别……
脑子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殊不知他的沉默又让尤其心生矛盾。
尤其见他沉默没有回答,这无疑就像是在他心口上狠狠划下一道口子,破罐子破摔那般他勾唇笑得更肆意,毫不保留把身上只属于他的状态全部放出来。
他伸手一把将安懿拉进自己的□□,眼眸深处荡出几分撩人心怀之色,然后用手扶住安懿的后颈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带着强迫的意味。
这样的距离既亲密又带着几分危险,尤其的气场野蛮的把身前的少年彻底笼罩在自己的圈里,强势占有。
安懿猝不及防被拉进,他感觉自己就被尤其的双腿夹着,这个姿势简直脸红又尴尬,也让他很诧异,而后就感觉尤其单手钳住自己的后颈,不是温柔的动作而是带着几分强迫意味的动作。
这种被强迫的感觉让他想到了那天在厕所被强吻的情景,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让他有点点不太喜欢。
“尤其!”
尤其看着安懿对自己露出这样茫然又慌乱的神情,充满愠怒的喊着他的名字让他笑得更肆意,他贴近安懿的脸侧笑着,笑声沉沉声线迷离性感却满是狡黠:
“生气了?别生气啊,我就是这样的,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有时候安静有时候疯狂,安静的已经沉睡,疯狂的便出现,习惯就好。”
“狗屁,我一点都不习惯!你之前都不是这样――”安懿下意识的拿之前跟现在比较。
这句话就如同导火线直接引爆了尤其隐忍许久的情绪。
“我就是这幅样子,为什么要说之前。”声音倏然一沉变得十分冷漠。
安懿见他站起身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模样,似笑非笑眼里却带着不可一世的张扬,这在之前在尤最身上完全没有感觉到,尤最哪里会用这样的眼神。
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身后有只手撑住他的腰身,他转过头。
是京鹏。
京鹏径直对上尤其的眼神,挑眉冷笑出声:“怎么,利用完安懿赚了点钱就高尚上了?”说完脸倏然阴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安懿,你配吗?”
“跟你有关吗?”尤其的视线落在面前两人紧贴的手臂处眸色渐深,放在身后的手紧握着,指尖用力摁在掌心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这让他心里愈发的烦闷。
行啊,既然觉得他比不上尤最那他走了。
吞下心头的委屈说完转身离开。
安懿见他要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对尤其又是莫名其妙的脾气很是不解:“你干嘛去?”
“回家。”
“不跟我吃晚饭吗?”
尤其听到笑了笑,他转过头看着安懿:“你不是有那么多朋友陪你吃吗,缺我一个?”说完把手从安懿的手抽出转身洋洋洒洒的拎着箱子走人。
手中的温度消失的瞬间安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敲碎了心脏,他看着尤其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情绪复杂又受伤,原本无论如何都是笑眼状态的眼梢渐渐向下,因为情绪带上难受。
“什么叫我有那么多朋友缺你一个?你觉得我是把你当成我众多朋友的一个?!”
再也遏制不住的愤怒冲着尤其吼出声。
此时处工作人员早已经清场结束进去,只剩下他们三人,他的吼声在安静的此处显得格外清晰,还带着回响。
尤其没有停下脚步,只听他笑着回了一句:“下周一我会给你买橘子味的棉花糖,周末快乐。”
离开脚步声不紧不慢,灯光下尤其的身影被渐渐拉长,他看着尤其的身影走进内场,逆着光的背影仿佛被光吞没那般,仿佛把刚才的张扬全部吞没,只剩下淡淡的影子。
安懿没有转移开视线,一直看着尤其离开的方向,就算那处再也没有尤其的身影他也看着,湿润的眼里困惑和愤怒复杂的交织着。
“橘子味个屁,周末快乐个屁……”
他明明最喜欢的是草莓味。
为什么尤最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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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最:尤其,你作死不要拉上我好吗?万一哄不好你赔我。
尤其:老子天下第一帅哪里比不上你?
安懿:……你们说,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办,弱小可怜又无助qaq,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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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都不给我评论了,我好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