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武凯最终还是答应了法海的主动请命,并且准备把西门庆的田产抛出去做诱饵,反正这玩意儿搬不动、带不走的,对于他这个注定要上山落草的人而言,完全就是鸡肋。

而谈判目标暂定为:让官府彻底抹平这桩案子的痕迹,至于那些死伤的百姓、兵丁、衙役,则全部算在梁山贼寇身上——谁让梁山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攻打东平府呢?

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左右不过‘欺上瞒下’四字罢了,平日里这些贪官也没少干,因此法海显得信心满满,表示一定能凭三寸不烂之舌完成任务。

不过武凯私下里却对此行并不看好——先不说法海的口条有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别忘了吴金贵昨晚已经带兵回到府城,这事怕是早就在东平府传遍了,想要靠区区一个阳谷小县令摆平,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在武凯也没指望法海真能谈出什么结果,只要能起到稳住官府的效果,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临行之前,为了防止这大和尚来一去不回头,武凯也考虑过要不要给他两颗‘三尸脑神丸’或者‘豹胎易筋丸’什么的。

不过见法海跃跃欲试的样子不似作伪,再加上这‘搓泥丸’的把戏实在过于简单,万一被法海看穿了反而不美,再说就算法海趁机逃走,也不过是少了个碎嘴子的光头而已,对武凯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损失。

于是法海便兴冲冲的出发了,顺便还捎带上了郓哥的爹——徐旺财,法海打算让他去法明寺里报个平安。

玳安奉命送两人出了西门府,顺便又带回了一张告示,看到上面和徐旺财的说辞相差仿佛,武凯放心之余,却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城里已经没有官府碍事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继续收集材料,重新做一批雷管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说干就干,武凯立刻把郓哥和玳安派出去,散播西门府开始收粪肥的消息,捎带寻找之前雇佣过的工人——毕竟请生不如请熟,再说为了避免泄密,武凯也不想让太多人参与其中。

两人这一走,西门府后院便彻底冷清下来,只剩下武凯、庞春梅、以及……

吴月娘?!

怎么把她给忘了!

武凯一拍脑门,急吼吼冲进了里间,待看到吴月娘好端端的裹在被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吴都监虽说已经带兵走了,可东平府毕竟离得不远,若是他的独生女出了什么差池,说不定便又带兵杀回来了。

庞春梅跟着进来,见武凯正盯着吴月娘出神,便凑上来小声请示道:“老爷,要不要奴婢把娘子叫醒?”

“不用了,让她睡吧。”

武凯摆了摆手,见她一副殷勤的样子,不由生出些许疑心来,脸色一沉,道:“你那和春酒里不会还放了什么别的东西吧,不然怎么都这时候了,她还没醒!”

“老爷,您这就太冤枉奴婢了。”庞春梅竟没显出半分畏惧,挺起胸膛叫屈道:“那和春酒还剩下大半壶呢,您要是实在信不过奴婢,奴婢现在便喝给您看。”

两人原本就离得近,她这一挺胸脯几乎便贴到了武凯脸上,武凯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庞春梅不知何时,竟换上了一身大气的月白色石榴裙,使得她看上去少了几分稚气,眼波流转之间,竟透出几许娇憨的风情。

此情此景,武凯原本就不怎么纯洁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这小妞难道想是勾引老子?

不过他马上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开什么玩笑,就自己现在这样子,往好了说也就一‘狂化版的郭小四’、或者‘长发版的潘长江’,还想有美女倒贴?开什么玩笑!

于是武凯向后退了半步,呵斥道:“耍什么嘴皮子!你现在给我看好了她,要是再弄出什么猫腻,我饶不了你!”

说着,径自回了客厅。

“老爷!”

庞春梅紧追了几步,在后面喊道:“饭菜都在厨房热着呢,是我和郓哥一起做的。”

等了半响也没听到武凯的回应,她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身走到吴月娘床头,凝目打量了片刻,忽的把手伸进被窝里,寻到那高耸之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唔~”

吴月娘被堵住的小嘴儿里漏出一声娇呼,拼命的挣了几挣,却因被子裹得太紧,终究是徒劳无功,只好停下来羞怒的瞪着庞春梅。

显然她早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咯咯咯……娘子这般摇头摆尾的,倒像是一条刚被钓上岸的鱼儿。”庞春梅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才终于收回了作恶的小手,顺带将吴月娘嘴里的毛巾也取了出来。

“贱婢!”

吴月娘都顾不上将气喘匀,便愤愤的喝骂道:“枉我平日对你不薄,你竟然……”

“嘘!”

庞春梅竖起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真正让吴月娘收声的,还是她嘴里说出的那句:“娘子,你难道不想为老爷报仇了?”

吴月娘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才迟疑道:“你……你什么意思?”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全赖老爷好心收留才能苟活到现在,这再造之恩便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庞春梅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的坐到了床上,几根手指更是大胆的搭上了吴月娘肩头,顺着那雪缎一般的柔肌向下摩挲着。

不知怎的,面对她这般肆意无理的举动,吴月娘竟不敢开口呵斥,只能尴尬的缩了缩香肩,颤声道:“你……你既然记得老爷的恩情,怎敢……怎敢……”

她本想质问昨晚上的事儿,可临到嘴边,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庞春梅将她这番犹豫看在眼底,心下顿时又多了两分鄙薄,只是面上却丝毫不显,压低声音道:“娘子可知,都监大人和李县尊都已经逃走了。”

“什么?!”

吴月娘一听这话拼命的支起了脖子,急道:“我爹怎么会……难道他受伤了不成?!”

“嘘!”

庞春梅忙又故作惊慌的,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娘子且放宽心,听说都监大人是主动带兵回了府城,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待吴月娘松了一口气,她又道:“娘子,这武大法术高强、兼且心狠手辣,就连都监大人和李县尊都奈何不得他,可奴婢细细观之,却发现他有一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弱……呀~!”

吴月娘正欲追问武凯的弱点是什么,冷不丁就觉得胸口一痛,却是庞春梅趁她听的认真,竟又将手探进了被子里,还放肆的掐了一把。

吴月娘吃痛之下,不由恼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手,难道真的疯了不成?!”

“咯咯咯……”

庞春梅非但没有乖乖放手,反而又添了几分力道,微微眯起杏眼中,透着些许妖异的光芒:“娘子何必明知故问,这弱点……现在不就在奴婢手上吗?”

“你!你?你、你……”

吴月娘‘你’了几声,在庞春梅妖异的目光中,却是一声比一声软,最后再无声音发出,只余那两片红唇凄苦的颤动着。

庞春梅终于放开了她,正色道:“若是娘子心中有怨,奴婢现在便去找那武大自荐枕席!”

吴月娘终于动容了,有心想要握住庞春梅的手,却无法挣脱被子的束缚,只好支起脖颈,颤声道:“春梅,你……你又何苦如此轻贱自己?”

“为了给老爷报仇,这些小节又算得了什么。”

庞春梅一脸的决然,到让吴月娘暗愧不已,她才是西门庆明媒正娶的夫人,可报仇的信念竟还不如这小小的丫鬟。

“娘子,你我先齐心协力稳住这武大,待咱们悄悄摸清他的底细,届时再趁其不备下手,必能手刃此贼!”庞春梅说着,根本不给吴月娘考虑的机会,站起身来道:“奴婢这就去找那武大,告诉他娘子在我的劝说之下,已经真心从了他,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对奴婢再做提防了!”

“春、春……”

吴月娘下意识的想喊住庞春梅,却忽然间发现,庞春梅身上竟是自己新作的衣服,不由的一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庞春梅却已经带上了房门。

吴月娘只能颓然的垂下了头,按理说,庞春梅肯和自己一起报仇,吴月娘应该高兴才是,然而她此时此刻却怎么开心不起来,茫然的看着头顶的紫罗帐,久久寻不着一个焦点。

——客厅——

武凯没有去动庞春梅做的饭菜,而是重新煮了几个鸡蛋,又弄了几碟咸菜,正心不在焉的吃着,冷不丁瞅见庞春梅从屋里出来,还以为她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不由皱眉道:“这次又怎么了?”

庞春梅看到他没吃自己做的饭菜,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小碎步着凑到武凯面前,娇声道:“老爷,娘子已经不打算再寻死了。”

“喔?”

武凯眉毛一挑,一边剥着鸡蛋,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原本以为有了昨晚‘和春酒’的事,吴月娘会和庞春梅翻脸,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只听庞春梅毫不犹豫的道:“奴婢说要和她一起报仇,让她先稳住老爷您,然后再伺机下手。”

她竟是想也不想,就又把吴月娘给出卖了!

这下武凯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放下手里的鸡蛋,侧转了椅子,仔细打量了庞春梅几眼,咧嘴道:“这倒是奇了,你刚跟吴月娘订下了攻守同盟,转脸又跑过来举报她,到底图的什么?”

噗通~

就见庞春梅双膝跪地,昂起头,两只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武凯,道:“奴婢想跟老爷学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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