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给紫连炔几人说了自己之前看见的场景, 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紫连炔,他从没有在任何典籍中看见过关于黑瞳的记载或者说银氏曾经侍于人下。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虚空灵树的禁锢给打破,这样或许能抵除恶意。”雷皓石总觉得越芊在酝酿着更大的计划。
“今天晚上九点从地道进去。”紫连炔转了转手腕, 那道打进虚空灵树的玄力是破坏禁锢的最后屏障。
这时候紫昼打来通讯, 脸色难看:“医师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是针对你的一种药剂。”
紫连炔丝毫不意外, 他只问道:“大伯呢?”
紫昼:“刚才我拿着酒的检测结果找他,他承认了。”
“大伯他一个人没这个胆子。”紫连炔淡淡道,“父亲,该查查大陆有谁在后面搅浑水。”
紫昼点头, 他这么多年的家主当下来, 紫家的势力早全部在手中握着, 他大哥如果当年脑子稍微强于自己, 这家主的位子都不至于他来坐。
“你那边怎么样?”紫昼更担心的是自己儿子,到现在淮堡都没有出现,紫家内部甚至有人怀疑淮堡在什么虚空间。
“现在还没什么动静。”紫连炔顿了顿问,“父亲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黑瞳玄瞳师?”
“你说你的修侣?”紫昼第一反应是蓝宁。
紫连炔:“……”若是没有蓝宁在这里, 他或许不会有反应,但现在当着蓝宁的面。
紫连炔错眼去看旁边的蓝宁, 她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探过头道:“不是我,另外的黑色眼睛。”
紫昼愣了愣:“你戴得不是假瞳?”
大概是有商家看见过蓝宁的黑瞳,觉得是商机,现在街上已经开始流行这种颜色。
蓝宁:“……”
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只能等到晚上去宫家,准备破坏虚空灵树的禁锢。
紫连炔负责禁锢,宫兴和雷皓石负责去宫兴父母屋外查探发生了什么,导致恶意源源不断冒出。兰湛领着人在地道候着,一有什么事好支援。
蓝宁坚持也要去,她带着那破了的箱子靠近西城到处走了走,发现并没有不适的感觉。
“你和我一起。”最后紫连炔同意了,但必须要求蓝宁呆在自己身边。
是夜,一行人从地道慢慢抵达宫家,紫连炔刚一出来便察觉到有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宫家。
“卧槽,她这是在这里干了什么?”宫兴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脸黑成锅底,这要是他二叔过来得气成什么样。
几人没有多说,互相看了看,便分头行动。
宫兴和雷皓石倒没什么压力,越往宫兴父母房间走,守卫的人越少越荒凉。
“虽然我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但我觉得不对劲。”雷皓石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不是说宫家里面有不少守卫,人都去哪?”
宫兴摇头:“我们先去看看。”
到了宫兴父母房间附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部枯萎死去,房门打开,上面还有个洞。
在宫兴眼中,西城这些日子半空中越来越浓郁的恶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我觉得不舒服。”雷皓石突然道。
宫兴有些紧张看了过来:“你不舒服?”张手就要给他套防护罩。
“不是,心理上的。”雷皓石挡住宫兴的手,“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房门前,那圆柱石头在黑暗中显得越发莹亮,闪发着诡异的美感,但房间内却铺着厚厚的一层鞭子,大概是他们想沾染上恶意后,用来做武器。
“要不,把门给关了?”雷皓石指着两边的房门道。
宫兴点头:“先关上门。”
一将门关上,果然恶意溢出来的就少了许多,宫兴盯着依然从门上大洞不断溢出来的恶意:“我们去找连炔他们,看能不能将虚空灵树的枝丫弄下来一点挡挡这个洞。”
然而此时已经到达虚空灵树前的两人却犹如踏进修罗地狱。
只见虚空灵树十米开外被挖出了一个大坑,虬结交错的树根暴露在外面,在极深的坑底泡着血水,上面甚至还有一排倒挂着的尸体,脖子被划了一刀,血一点点被放干净。
蓝宁自认为见过修罗地狱,看见现在的场景依然心中暴怒,那些人看穿着打扮,全是西城没来得及离开,或者被抓过来的人。
“还有之前那群护卫。”紫连炔靠近蓝宁低声指着最边上倒挂的一个男人,他的打扮分明是之前和他们交过手的样子。
正在这时,周围忽然大亮起来,所有的灯光照在紫连炔和蓝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