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歌的理智告诉他可以辞职了，因为他可以想到很多赚钱的办法，并不需要在这个公司继续受气了。
但是李歌的情绪告诉他，至少在离开公司之前，要让郑少华这个恶心的家伙付出代价。
李歌眼中的厌恶之色很快就消失了，反而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在想到要让郑少华付出代价的时候，大脑就自动运行了起来，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李歌并没有急于去完善这个计划，而是将电话拨了出去。
“经理，花样年的刘总，明天有事让我去跑一趟，就不去公司打卡了。”
李歌并没有说请假，因为他很清楚说了之后，郑少华会是什么样的答复。
电话那头的郑少华听到声音，却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行，那个刘总你跟到现在也没成交，你如果搞不定，我就换一个人去。”
李歌眼中寒光一闪，这个客户他确实跟了很久，花了很多心思，已经属于高意向客户，只要稍微再花一点时间就能成交了。
郑少华每周都会汇总所有人的意向客户，确定每周的业务进度，这个客户李歌早就汇报过的，郑少华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这家伙是知道快要成单了，想要换个人来摘桃子了。
“哦，也行。”
李歌表情却很淡然，甚至都没有生气，只是笑着继续道，“不过，经理你也接触过刘总，对他的为人应该有所了解。
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不如我明天帮他把事情办妥了，再带郑聪去认识一下。
等他们熟悉了，再去促成这一单就简单了。”
电话那头的郑少华神色微变，只是听到这句，他就感觉到有点不对了。
因为现在李歌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以及说话的水平，跟以前那个愣头青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他刚才根本就没有说让侄子郑聪去跟这个单子，李歌竟然就直接猜到了。
郑少华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李歌打来的时候。
这家伙一夜之间变得这么上道了？
“好，你去把事情办完了，后天就带郑聪过去认识一下刘总。”
郑少华见李歌这么识趣，语气也缓和不少，他忽然又开口道，“对了，大悦的郝总晚上在MISS酒吧有一个局，想要找人暖场子，你过去陪一下。”
李歌眼神微微一眯，嘴上却笑着道，“好的，经理。”
郑少华表情更显得怪异，没想到李歌答应得这么干脆，“郝总可是大客户，有点眼力劲，千万不能得罪了。晚上八点，别迟到了。”
“明白。”
电话挂断之后，李歌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个郝总全名郝建伟，正是郑少华之前丢给自己最难缠的客户之一。
郝建伟的大悦是一家大型的电子公司，身价数十亿，在鹏城虽然算不上顶级富豪，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之前就在安明信托购买了超过三千万的信托产品，只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喜欢折腾他们这些业务人员。
别的人不知道，就李歌接触郝建伟的这段时间，就被这家伙往死里用。
什么接送郝建伟的儿子放学，去医院照顾郝建伟生病的丈母娘。
有时候郝建伟还喜欢把李歌喊过去陪酒，光是喝吐就不下三次。
郝建伟深更半夜喝酒了，也不叫代驾和司机，而是打电话给李歌。
李歌不得不凌晨两三点打车赶过去，开车送郝建伟回家，等送完他，再自己打车回去，车费还没得报销。
更加离谱的是，郝建伟还要李歌替他找小三。
要求必须找25岁以下的，长相必须漂亮，没有生过小孩子的。
开价是一年100万，三年500万，生个儿子给1000万。
如果李歌找得让他满意，还可以给提成。
李歌哪里有这个资源，他认识的25岁以下的女的，都是大学同学，总不能去问她们愿不愿意当小三。
而且李歌知道郝建伟这个家伙抠得要命，说给提成只怕也是随口说说罢了。
郝建伟在公司购买的那三千万的信托产品，就是把那个业务人员折腾得够呛了，好不容易才买的。
但他购买的前提条件是要业务人员返点，三千万的业绩，那个业务人员能拿到十万左右的提成。
郝建伟知道他们公司的提点是多少，直接就要求业务人员返7万回来。
那个业务人员也没办法，被折腾了这么久，能赚点是点，总不能白被折腾了。
李歌最后没找来小三，让郝建伟极为不满，不止当面骂他无能，还打电话给郑少华投诉李歌，要求换一个服务人员。
结果，李歌又被郑少华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还因为被客户投诉，扣了工资。
李歌当时一个社畜，为了生存，为了偿还家里的债务，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李歌只是听到这个安排，就知道郝建伟多半是又“发病”了，又想要折腾人了。
而且这种局，郝建伟一般都不会只叫一个人。
公司里面只怕有不少人，都被郑少华安排过去了。
李歌正好打电话过去，立刻就被郑少华抓了壮丁。
李歌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几个小时，他还可以做不少事情。
李歌先打电话给房产中介联系了明天下午去看房子，接着就开始在房间收拾打包了起来。
明天一旦确定房子和图片上是一样的，李歌就会直接搬家，所以他也没有打算浪费时间，提前做好准备。
换作以前，李歌休息时间，肯定是拿着手机在刷。
又或者打开电脑去召唤师峡谷，要么愉快的坑坑人，要么郁闷的被人坑到砸键盘鼠标。
但是有了在游戏世界那段经历，以及超凡思维的改变，李歌的认知水平和之前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觉得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打一局游戏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李歌觉得都可以看十本书了。
而且游戏打完之后带来的空虚感，和学习完之后带来的满足感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歌根本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