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有眼无珠
万魔少主瞳孔微缩,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是火弹术?
他亦是身经百战的修仙者,自然看出这一招的不凡之处,脸上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刚才的恚怒已消失得踪迹全无。
连忙双手疾舞,随着其动作,黝黑的魔气蜂拥而出,化为一片巨大的云朵,将他整个身形给遮挡住。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传入耳朵,那巨大的火弹一往无前,如流星坠落一般,狠狠的砸入魔云里面。
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所有的魔气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化为了虚无,万魔少主的身影重新显现而出。
狼狈到了极处。
头发居然被烧焦了一半,脸上亦是黑乎乎的,望像宋皓的表情满是怨毒。
不过他也不傻,事到如今自然知道,自己绝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啊!
留下来百分之百会魂归地府,于是他做出了望风而逃的选择。
于是万魔少主二话不提,浑身黑芒一起,化为一道黑虹破空而走,速度倒也极快,眨眼间便飞出了数十丈远。
“想走,哪儿有那么容易?”
宋皓的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冷笑之色,以他的性格,自然没有放虎归山一说,袖袍一甩,嗤嗤的破空声传入耳朵,几缕剑光,由衣袖中鱼游出来,开始仅有数寸大小的一点,迎风一闪,青光耀眼,皆化为数尺来长的仙剑。
连成一线,朝着对方追了过来,后发先至,很快,距离万魔少主已不过数尺。
对方脸色大变,自然不愿束手就缚,身形略一模糊,朝旁边挪移过去了,同时还有魔气蜂拥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凝结成一面盾牌,挡在了他的身体前面。
凭心来说,万魔少主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然而根本就没有用途,那几缕剑光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亦跟了过来。
随后厉芒一闪,狠狠斩落!
“啊!”
凄厉的惨叫传入耳朵,天空中血花飞舞,万魔少主虽使尽浑身解数,然而实力相差悬殊,最后还是难逃魂飞魄散的结果,被几道剑光斩了个七零八落,连魂魄也没有机会逃出。
强敌伏诛,然而宋皓脸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的他今非昔比,凝成的极品金丹万年一遇,加上宋皓的实力原本就远胜同阶修仙者,现在更是提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虽不敢说就能挑战元婴老祖,但对上普通金丹后期的修士,取胜的希望应该是非常大的。
这次寻宝,虽历经千难险阻,但运道当真不错,只见他袖袍一拂,一道青霞飞掠而出,将万魔少主的储物袋拿了回来,随后宋皓浑身青芒一起,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
天色有些昏暗,这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苍穹,刺啦,虚空被撕破,一道人影在电光中显现而出。
“这里是……”
宋皓游目四顾,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了,入目所及,是一片海洋无边无际,宋皓不由得深深呼吸,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总算离开了灵宝园。
自己如今今非昔比,宋皓估摸着说不定已可在金丹修士中无敌,而且还得到了许多宝物,不过这天星修仙界自己人生地不熟,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安身之所,好好休息,顺便清点一下宝物。
顺便避避风头,毕竟这次灵宝园中发生了许多变故,进去的修士全军覆没,接下来肯定会在整个修仙界都引来轩然大波,虽然那些人未必能追查到自己身上,但小心无大错。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宋皓伸手在腰间一拍,一个翠绿的玉简被他取了出来,微微低下头颅,将神识沉入。
这玉简中所镂刻的是一副地图,少倾就有了结果,宋皓浑身青芒一起,朝着前方飞去。
按照玉简中的地图估算,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十分偏远,距离最近的仙城,至少有数日的路程。
还在宋皓并不着急,按图索骥,就用很平常的速度朝着前方飞去。
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是非常顺利。
然而到了第三天,一路上的行人却渐渐多了起来。
一开始宋皓还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巧合而已,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原因无他,虽然赶了两天的路,但这里所在的位置已经非常偏远了,距离仙城起码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而且这是以自己的遁速估计,换言之,真正的路程何止万里。
这么偏远的地方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修士?
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那怎么办?
很简单,找个人问问不就清楚。
然而世事无常,还不等宋皓找人问路,麻烦就居然先找上门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宋皓不想引人注目,于是特意隐藏了修为,施展敛气术,让自己的修为,看上去只有筑基中期。
哪知道却遇见了一满脸油滑之色的老者。
这是一金丹初期的修仙者。
似乎也是从这里路过,见宋皓孤身一人,这里又了无人烟,于是临时客串了一把夺宝修士,让宋皓乖乖交出身上所有的宝物。
宋皓哑然失笑,假如自己真是筑基期修仙者,自然没有还手之力来着,就算心中再愤怒,也唯有乖乖交出宝物,而对方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还真不好说。
不过现在么……
他的嘴角边露出一丝讥嘲之色,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如今恐怕就是两说。
于是宋皓出手了。
结果自然丝毫悬念也无,那老者不过是散修一个,机缘巧合才凝结成金丹的,那种最普通的下品金丹,面对筑基修士固然强大无比,然而与宋皓对上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分出了胜负强弱,那老者被宋皓用法术制住,动弹不得。
原本的颐指气使,消失的踪迹全无,取而代之的全是恐惧之色,苦苦哀求起来了:“道友饶命,小老儿也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