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杰斯来到马林房间快速地打扫了一下卫生，坐下来之后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忙活了这两个星期，每天就是不停地练习兽人语，突然一下子过关之后，就像是生活缺了一块似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考马林而是艾米。
“杰斯，快来看看。”艾米进门手里提着怀表的链子说：“你上次把这个交给我，那个侏儒给你修好啦。”
“这么快？”杰斯起身接过表看了看，虽然玻璃外壳还裂着纹，但里面的指针的确在走，而且时间应该已经调过了，大致就是现在的时间。
“表盖他找不到合适的，不过这样也不影响看时间吧？”艾米说。
“不影响。”杰斯说：“这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以后看时间也不用总是瞄太阳了，我要怎么感谢你和那位侏儒机械大师呢？”
“互相帮助嘛。”艾米说：“说不上什么感谢，听我父亲说你要去达拉然，要不给我买点礼物什么的回来，只有达拉然有的那种。”
“一定。”杰斯点点头。
“我可等着了。”艾米笑了笑说：“那我去上课了。”杰斯靠在身后的桌上，看着这块破怀表爱不释手，怎么看怎么喜欢，原来的时候免费的东西倒是不珍惜了，现在这个从头到尾没花钱的表他却觉得珍贵的不行。
没过多久马林走进门，正看着杰斯手里拿着表擦来擦去地问：“那个表你修好了？”
“大师都知道这事？”杰斯把表塞进元里。
马林把自己的包放下说：“艾米那几天念叨着这块破表，担心塑能学派那个侏儒法师修不好，现在能用了吗？反正我是不看好被弄成那个样子还能修好。”
“能用了，特别好用。”杰斯脸上的笑容已经憋不住了，毕竟这又省下了几十个银币不止。
他对于怀表也没有什么装逼的需求，只要能看时间就行了。尤其是考虑到之后的洛丹伦王国之旅，随时看时间应该更重要了。
马林说：“看来侏儒还是有本事啊，要是让教堂广场那个修表的人弄，估计看一眼就要放弃了，我自己的怀表几年前坏了的时候，外表还看不出坏来呢，他都不肯给我修。”
“对了，你的考试呢？不打算聊聊？”法师坐在桌子后面说：“现在我对你的兴趣已经快要大于这些书了，杰斯·塞索。”
杰斯清了清嗓子，说：“杜尚大师已经答应帮我争取船票了，待会儿等到了上课时间，我就去巫师圣殿里等他，告诉他我决定的启程时间。”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现在打算的是17日。”杰斯说：“据说要15-20天到南海镇，因为后面还要赶路，所以打算提早一些。”
“尽可能地早是对的，毕竟现在战争刚刚过去，很多东西还没有适应新节奏。”马林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被他选中去达拉然，他很早就觉得你有语言天赋，我也这么觉得，塞索先生。”
“我在想，你有没有考虑过除了学魔法以外，去干个语言方面的工作呢？例如挖掘古代失落语言什么的，没准能帮助巫师圣殿考据到很多失落的咒语啊，远古秘密什么的。”
这是在暗示我没有奥术天赋是吧？
杰斯想了一会儿，说：“这些活，大概都是些贵族，富商家的孩子会追求的道路吧我还是想从魔法这条路上走下去。”
马林抽出抽屉，拿了一小盒饼干出来递给杰斯，说：“没有钱的话，学魔法这条路也会走的很难，不过还好法师们总有办法自己攒钱。”
杰斯嚼着这有点咸的点心说：“可能学魔法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吧。”
“有句话怎么说。”马林用调侃的语气说：“言语有时比刀剑更伤人。语言也是一种利器呀，不比魔法威力小。”
“不如问问说这句话的人，他是更想要被语言攻击，还是被往心口上插一刀。”杰斯说完，翻开一本打发时间的小说。
马林大笑起来，“真是有自信啊，我的塞索先生。”
杰斯当然明白语言比刀刃更伤人的时候，他这辈子被刀伤过，上辈子被言语伤过。刀伤头几天还疼的要人亲命，顶多隔两个星期就不算什么事了，但上辈子的言语，这辈子还记得，想起来仍然觉得难受。
但他决定，这辈子不会在被什么言语伤害了。当然，除了咒语，这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大师，我的奥术智慧能够持续两个多小时了，有没有可能学习法师护甲的咒语了？”
马林转过头来，惊讶地说：“你用了两三个星期就把奥术智慧练到两个小时了？你每天给自己施多少次魔法？”
实际上目标是自己的，没有几次。
杰斯当然全都是拿撒厄诺练的，而且到现在他也没看出那个小鬼有什么精神分裂或者意识不清的状况。当然以小鬼的精神状态来说，分不分裂也看不太出来。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是拿艾尔文森林的绵羊练习的，用在自己身上……只是试试成果，没有对自己用过多少次。”
马林眯起眼睛问：“你不会是偷偷潜入人家的农场对着别人的绵羊施法吧？”
“绝对没有，我都是公开透明的。”杰斯摸着心口说：“现在我能达到两个多小时了，是上次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对着自己用奥术智慧，然后自己感知持续时间的，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马林无奈地说：“那行吧，让我看看你的奥术智慧掌握的怎么样了。”
杰斯离开桌子，熟练地念出奥术智慧的咒语，这个咒语他这两个星期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几乎已经变成了下意识，所以念的极快极熟非常标准。
那股开窍了一般的感觉再次充斥两耳之间，杰斯做了个深呼吸，看向马林问：“怎么样，大师。”
“还不错。”马林说：“不管你怎么学会的，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现在好好坐下，看我示范一遍法师护甲。”
“是，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