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爱人关系吗?”

一时之间, 气氛变得有些不可言说。

苏隽鸣几乎没想过冬灼会问出这个问题,他靠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在想着他该用什么去形容他跟冬灼之间的关系, 突然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关系。

“冬灼, 我们可以是朋友, 是兄弟,是亲人,但不可能是爱人。”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梳理出关系,却看见了冬灼皱着眉头的模样。

“为什么?”

“朋友就是,我们可以在一起聊天,分享,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我问的是, 为什么我们不能是爱人, 爱人不才是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吗,像我大爸跟爸比一样,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是爱人?”冬灼撑在沙发上的手臂紧绷着, 低头盯着苏隽鸣, 执着的询问着。

气氛再次陷入一个微妙的局面。

苏隽鸣抬眸对上冬灼,径直撞入晶蓝色的双眸中,宛若深不见底的大海, 扑面而来的还有被圈在臂弯里的压迫感。距离实在是太近,甚至是感觉到危险, 他往旁边坐了坐。

冬灼见他躲开, 皱着眉头坐到他旁边, 偏要贴着他坐:“你躲什么。”

苏隽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他低头看了眼冬灼跟自己紧贴的大腿,腿围几乎是大了一圈的程度,又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冬灼,我们肯定不――”

臀部刚抬起来要往旁边挪,忽然的,整个人就被冬灼抱住,完完全全的被圈入了怀里,甚至还用上了双腿从身后往前压住他的腿。

他:“……!”

好重!

“你不解释我就不懂,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是爱人,不能像大爸爸比那样,我也想要跟你亲亲抱抱舔舔。”冬灼从身后抱着苏隽鸣,把脑袋贴在他后颈处,目光顺着宽松的衣领没入,若隐若现看到了属于自己的血液标记。

主人明明就是他的不是吗?

苏隽鸣被冬灼的大胆发言刺激到,这豪不亚于去年陆应淮跟他说过的事,他的身上有冬灼的血液标记,所以他会……

那怎么行!

“冬灼,我是人类,你是雪狼,我们……不可能的。”苏隽鸣试图把自己从冬灼怀里拔出来,但是纹丝不动,身后这家伙太沉了。

“为什么不可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冬灼抱着苏隽鸣的肩膀摇着,表情皱巴着,委屈得仿佛天都塌了。

“……”苏隽鸣见身后这家伙又开始惯有的撒泼,被摇得心脏有些不舒服,他没忍住摁住这家伙的大腿:“等你找到了喜欢的雪狼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你接触的人或者狼都太少了,到了年龄你就会明白会有你自己的选择。”

话音落下,冬灼把他放开,一声也不吭的从沙发站起身,然后变回狼型,沉默的往花园跑去,一溜烟就跑走了。

苏隽鸣看着冬灼有些伤心的背影,知道这家伙是生气了,估计就是不理解。

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解释,毕竟这家伙还不懂得一些特殊的情感,或许对他就是小朋友对家长的那种眷恋,也不是没有小朋友对自己爸爸妈妈说长大后要嫁/娶你。

就在他想站起身去找冬灼时,忽然眼前一黑,胸口袭来一阵闷疼,他脸色刹的白了,重重跌坐回沙发,呼吸短促让他难受的侧倒在沙发上,额头顷刻间敛出冷汗,唇色也失了色。

或许是太久没有这样疼过,疼起来让人觉得无法呼吸。

苏隽鸣疼得将身体蜷缩着,手攥着心脏处衣服的位置,四肢的乏力让他瞬间脱了力,就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心脏很疼,他张了张嘴,试图叫冬灼,然而却没有丝毫力气让他说得出话。

“……冬……”

微乎其微的声音,是连靠近都未必能够听到的虚弱气音。

冷汗几乎浸透他的衣领。

好疼……

眼前是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宛若掉入了黑色漩涡里那般,目眩的情况严重,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最后在疼痛中彻底失去了视线的判断力。

这种发不出声的求助,无声中,徒增了绝望。

大约是过了几分钟,那只垂放在的沙发外的手颤抖的伸出,试图去拿茶几上放着的药瓶。

花园里,恢复狼型的冬灼把脑袋探出铁栏,看着对面在卿卿我我的哈士奇跟萨摩耶,气得咬着铁栏,发出怒吼。

“嗷!”

对面哈士奇发现了,它停下跟自己媳妇的甜蜜行为,扭头对上冬灼愤怒的模样:“哎哟,这不是那个会变人的大家伙吗,你怎么又变回狗了?”

“我是狼!”冬灼没忍住骂了回去,但他的气焰稍微压了压,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哈士奇,又看了看萨摩耶:“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跟我媳妇吗?相亲认识的呗。”哈士奇说到这里立刻跟自己的萨摩耶媳妇来了个脸部贴贴,撒个娇:“那一天,我铲屎官把我带去狗狗公园,我一眼就看到我这雪白漂亮的媳妇,然后我就把它带回家了。咋滴,你也想要媳妇啊?”

“媳妇就是老婆对吧?”冬灼用牙齿磨了磨栏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们:“你们就不能是朋友吗?”

哈士奇大笑出声:“朋友?为什么是朋友?媳妇就是媳妇,朋友就是朋友,这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可以亲亲吗?”冬灼干脆把下巴卡在栏杆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就很简单啊,亲亲自然谁都可以亲,但只有老婆能给你生宝宝,朋友能给你生吗?不能,只有你老婆可以给你生宝宝,这是最亲密的行为。”

冬灼沉思着,他脑子里确实没什么知识,不过这样的解释他还是听得懂的。

生宝宝……

生一个可爱的小狼崽?

那主人可以给他生一个吗?

“那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同意给我生宝宝啊?”冬灼向哈士奇发出最真挚的询问。

就在哈士奇想要分享一下自己的经验时,就听到一旁的萨摩耶说道:“哈哥,你不是绝育了吗?”

哈士奇:“……”突然的,像是提到了它的伤心事,顿时悲从中起,它伤心的把脑袋贴向自己的媳妇。

这又把冬灼给问倒了:“什么是绝育?”

“就是没有蛋蛋了,没有蛋蛋就不能生宝宝的。”萨摩耶说。

冬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嗯,完好的,大大的:“嗯!那我可以生宝宝!”然后看向悲伤e的哈士奇,突然像是被安慰到那般,他得意笑出声:“好惨哦,你不能生宝宝,我可以。”

“汪!!”哈士奇怒了,感觉自己被伤到了自尊:“你还没老婆呢有蛋有屁用!”

冬灼高兴的把脑袋收回来,摇头晃脑转身走回屋:“我会有老婆的~但你已经没有蛋蛋了。”

哈士奇开始仰头怒汪。

就在冬灼走回屋时,他察觉到客厅里奇怪的安静,然后就看见苏隽鸣躺在沙发上,手垂在外头,好像是在休息,脚步一顿,随即跑过去。

“主人?”

“……嗯?”苏隽鸣睁开发沉的眼皮,吃了药后稍微好点,他见冬灼回来了,枕着脑袋的那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还生气吗?”

冬灼看着苏隽鸣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说话为什么也那么轻,低下脑袋由着他揉:“我没生气,主人,你不舒服吗?”

“没事。”苏隽鸣轻声道,他撑着身体稍微有些吃力的坐起身,结果有些恍惚,没坐稳整个人往前倒去。

“主人!!”冬灼瞳孔一缩,脸色骤然一沉,立刻恢复人形,眼疾手快抱住差点撞到前面茶几的苏隽鸣。

恍惚间,苏隽鸣感觉自己被抱入怀里,并没有摔到或者是撞到。

“怎么了主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冬灼把苏隽鸣抱在怀里,让他靠着胸膛,却感觉到他浑身发软,是连抱着都坐不稳那种,而且脸色确实是很不好看,一时间他慌了:“不会是被我气到了吧?”

苏隽鸣还没回答。

或许是被冬灼抱着,他有一种下意识的松懈,就是不再逞能,把所有力气都交给了冬灼,靠在他胸口,整个人昏昏欲睡。

但也不想吓到冬灼。

“没有,就是困了。”苏隽鸣想着吃了药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很累,他伸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你恢复狼型,让我抱你睡一会。”

冬灼听到这哪里会不同意,立刻恢复狼型,趴在沙发上,给苏隽鸣当大毛毛毯。

苏隽鸣抱了上去,把脸贴在柔软的毛发上,卸下所有力气,合上了眼。

客厅的沙发很大。

一人一狼相拥着,雪白大型的狼体型比普通狼还要大,再加上蓬松的毛发,仿佛能将怀中清瘦男人覆盖住那般。

冬灼低头凝视着蜷缩在自己身前已经睡着的男人。

摘下眼镜的苏隽鸣睡颜看起来比平时看起来还要温柔,额前发丝柔软垂下,可能是真的不舒服,脸色有些白,添了几分一揉就碎的破碎感,就连呼吸都稍微有一些急促。

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安。

他抬起爪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苏隽鸣的脑袋,生怕吵醒他。

“……乖乖,你的毛弄得我有点痒。”苏隽鸣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说完转了身,面对着沙发,迷糊间很快就睡了过去,感觉实在是太疲惫。

冬灼见他转过身睡,只能默默把爪子收了回来,不敢再摸怕吵醒他,就还是贴着他,用大尾巴轻轻的拍着他,哄着他睡觉。

就在这时,怀里的苏隽鸣估计是不舒服,又动了动。

只见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后颈衣领。

“……这里好疼。”

宽松的家居服一扯,白皙的后颈倒映眸底,赫然露出左肩胛骨处那个黑色水滴印记,此时印记周围的皮肤有些不自然的发红。

冬灼怔住。

他的标记怎么会发红呢?

出于担心,连忙在印记上舔了舔。

“唔……”苏隽鸣疼的肩膀一缩,想要躲开,感觉自己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没事的主人,我帮你,等会就不疼了。”冬灼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出于本能的保护,握上他的肩膀,低下头帮他舔舐着发红的印记。

大约是过了几分钟,印记上的发红才缓缓褪去,恢复如常。

冬灼这才松了口气,正想着起身看一眼苏隽鸣,结果就看见他转了个身,抱上了自己。

哦?

苏隽鸣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他又翻过身,面对着冬灼的狼型,直接把脸埋进冬灼毛茸茸的胸口,抱上他,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全然不知道,在下一秒,他脸贴着的大毛茸茸变成了硬邦邦的胸膛。

也全然不知冬灼凑耳小声问的这个问题。

“主人,你可以给我生个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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