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收获」◎
准新人预备玩到后半夜两点就要离场, 而后去准备今天的婚礼, 文野也就很给面子地跟着逗留到两点。席间话题聊得很杂。
期间一些他的朋友来到他们这桌,即看楸楸新鲜,也意外 文野会带人来, 便先掀起一波吹捧行为, 夸兄弟母胎solo多年,以为这辈子都不开窍了, 夸她了不起, 竟把 文野给拿下。 文野全程不否认不附和, 也看不出抗拒,楸楸则抱着酒杯有点羞羞然。
有人问起他们认识多久了。 文野也不说话, 楸楸看着他,想了想,回答:“有……八年了吧。”
居然有八年了。楸楸有点惊讶,可实际上他们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这么久了?那你们是在国内认识的, 还是国外认识的?”有人掐指一算, 八年前,也是 文野出国这一年。
楸楸侧目, 睨 文野一眼, 怕被追问到更深,她说了国外。
其实这时候她已经有点想走了, 这群人为了迁就她,一口港普, 而楸楸的粤语又没有精通到可以让对方说粤语就行, 大部分时间都在装可爱, 害羞, 不知所措……
文野一手搂着她, 一手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整个人的姿态是侧向楸楸的。
“行了吧。句句离不开我,想嫁给我啊?”他笑骂那人。
那人也开得起玩笑,“我想啊, 生要不要啊?我要是嫁进 家,还可以伺候楸楸小姐坐月子!”
文野说你想得挺美,“生崽那么痛,你爱生自己生。”
气氛越来越火热,大伙难得齐聚一桌,有人讨起那些在圈子里广为流传的‘传闻’八卦,今晚儿没来的先遭殃倒霉。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桃色二三事,无非就是某某是不是真跟谁谁搭上线,谁谁家是不是准备离婚,某某家接回来一个私生子,最后又绕回到 文野身上。
“对了,既然当事人今儿在,我还是很好奇,所以必须要问, 少,听说你两年前从老美回来,拉了一行李的人民币,被海关扣了,花了点钱才拿回来,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啊?楸楸亦有些困惑,看向 文野,不明白他为何从美国拉一行李箱人民币回国,而且还是回香港,这个用港币的地方。
“什么一行李箱?不是说几十万吗?”人群中,有人问。
“一行李箱不就是十几万吗?”
“那得看多大的行李箱和多大的面值了,一百元钞的,大行李箱不得有几百万啊?”
好嘛,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了。
楸楸有点想笑。
“什么?不据说是美元吗?”
人群中,又来一句。
“……”
楸楸不笑了,她眼珠子左转转,又转转,千钧一发之际,似乎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的事,你们都从哪儿听来的?” 文野一概不认帐,放下酒杯,拿起冰酒桶里的酒瓶,又倒半杯。
“真没有?”一句话就想打发众人,哪有人肯愿意?
“真没有吗?”本以为只是个无聊派对,楸楸没想到,她居然有个意外收获。
两点钟,准新人离场, 文野不堪被讨,趁机逮着她离开。
出了酒吧,往停车场去,看到他的车,楸楸立即站到他面前,一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有点不怀好意,又问,“真的没有吗?”
“什么没有?” 文野还想装傻。
“美元,你带回来了?”楸楸问得直接。
“没有的事。”他还是这一句。
“我要看。”楸楸说。
衣襟被揪着,小手滑进了腰侧里, 文野眼眸直视正前方,边走边推脱她手,又不用力,半晌不堪骚扰,眼睑微垂,目光有无奈,落到她身上。
“去我家?”
楸楸得逞着看他,眼睛里有路灯倒映的一点点亮光,嘴角慢慢有了弧度,没憋住,嘴巴还闭着却笑了起来, 文野就这么看着她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 文野,你好变态。”她说着,心中也有期待,又嘟嘟囔囔着自己也是个变态,拉起 文野的手,向车的方向走去。
被骂变态的 文野不置可否,拿出手机来约代驾。
文野一个人住,在中环离公司近的公寓楼的,其实她饿得慌,想干点别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正事。
点完外卖后。 文野抽几张湿纸巾,从床到试衣间,再到玻璃衣柜,将一路水滴擦拭干净,扔了垃圾洗手再回来。
他朝楸楸伸出手,“起来吧,脏兮兮的。”
“没事,我就喜欢待在里边。”
她耍赖不想起,蹭蹭他的手背。
他说:“这么喜欢,干脆堵着算啦。”
她居然有些期待,一双眼睛巴望着他。
“可以吗?”
“……”
饶是 文野,也招架不住她这么没脸没皮。
想到什么,楸楸遗憾道:“可是还要用哎。”
“谁说还要用?” 文野反驳。
“不用吗?”楸楸讶然。
文野不吱声,原本想憋着,不理她,不料对上她一双假装受伤的眼睛,破功,笑了下。
“噢,还是想要用的嘛。”楸楸一本正经地瞎咧咧道。
脸皮真厚。 文野无声深呼吸一口气,见她不想起来,便坐到床沿边,摸来手机,打开刚才点外卖的软件,找到个人用品店,买了些洗漱用品。昨天卸下来的衣物有些布料不好机洗,他没时间去分辨,干脆都扔脏衣篮里,连同着床单送去洗衣店。
“到底用不用啊?”楸楸还在追问。好像又有东西出来,她换了个趴着的姿势。
文野付完钱,想什么,看她,便看到她腰部的掐痕淤青。他上手帮她揉了揉,想把皮下淤血化开。
楸楸躲开,小声道:“痒。”
文野收了手,“喝汤吗?”
“喝。”楸楸枕着手臂,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遮着脸,“我得补补水了。”
“……”
这人捂着脸,又不好意思,却先笑了起来,听 文野离床时似乎骂了句脏,听语气是这样。至于内容,像是中混英,没等楸楸想清楚他说了什么, 文野已经离开卧室。
楸楸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又过了半分钟,才琢磨出来, 文野应该是说了句“holy,靠”,说脏又不脏,他把holy后半个脏词换成了中文的靠。
楸楸在床上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