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冰块横担在洞府内，无尽的霜寒之力，汇入李素的体内。李素感觉到身体在被不断的改造，筋脉被拓宽，体内的杂质也在被排除，虽然是霜寒之力，但李素却不觉得冷。
小永夜突破后就坐在一边，静静等待。
几个时辰后。突然冰块碎裂，李素发出一声惨叫，没有冰块的缓冲，以李素的根骨，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
小永夜看着这一幕，他也束手无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机缘也是考验。“撑住！”他眉头皱起，紧紧盯着李素。
李素这边他感觉自己快裂开了，开始的冰块是在给他适应的基础，冰块碎裂，周围的霜寒之力，在给他强行塑造天赋。这种感觉就好像重塑肉体，但却无比缓慢，疼痛只能慢慢承受。
“好疼，好想放弃，可是放弃了就又是拖后腿的了，我不想！……不行了，不行！感觉快结束了！”他能听到小永夜说话，可是他无法回应，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全部都用来收紧肌肉，这样仿佛可以减缓疼痛！
小永夜再次看到了，那属于人族的意志！第一次是小灵，那种顽强；第二次是李素，这种坚持。
李素从空中坠落，小永夜早已等候多时，他飞身接住李素。他的衣衫多处被霜寒之力冲破，大片的杂质附着体表。
霜寒剑被小永夜提在手中，李素则用另一只手提着。他走向洞府中的水塘，直接就将李素丢了下去，只露一个脑袋浮在水面；他看向手中的霜寒剑，他记得父母说过，北原灵族之地，有这样的坚冰，看来这洞府主人的经历丰富，北原接壤人族，但边境线何其凶险！
李素依旧在水塘中浸泡着，经此一役，李素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从气息上看，李素已经炼气四层！但现在他，绝对比炼气四层的黄哥强了十倍不止。
小永夜嘴角有着丝丝笑意，他不希望以后练剑的人太弱，这样刚刚好，霜寒给李素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青老给的太多了，霜寒可以说是王器中的佼佼者，但小永夜的戒指里，青老给了一大堆，甚至皇器他也有！
孩子在外，青老多半也怕孩子受苦，毕竟也是迫不得已。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小永夜的思绪被打断，“我拉着你头发的，你不会淹死，”他没好气到。
李素感觉头发确实被拉着，放下心来，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脸刷的一下变红。但他转眼又注意到了自己的皮肤，白皙光滑，可以和小永夜比较了，一下子又开心起来，荡起不少水花。
小永夜：－_－b“刚才应该没有伤到脑袋啊”。
“洗好了？上来后把衣服弄干，我们出去，在这里待的太久了，”
李素赶紧起身，上来后用灵力驱散水汽。小永夜看他准备好后，嗯了一声后，就走向出口的通道，“还好洞府主人没恶意，不然后果真不好说，以后……”
“你有没有多余衣服啊？”小永夜思绪再次被打断，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可怜巴巴的李素，从戒指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了他。
“谢谢，”李素等小永夜稍稍走远后，开始换衣服，“你不要往后看，我一会就来。”小永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人类感情好丰富，生活在妖域的妖族，许多妖一辈子也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李素换好后，一路小跑跟上。
“拿着，以后记得陪我练剑，”他将霜寒交给李素，李素兴奋极了，在他的记忆中这是最高阶的武器。但他突然为难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吗？”如果李素不愿，小永夜也不强求，练剑之人，对心性要求极高，若是强行修炼，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愿意的，但我，我没地方装这把剑。”这段话说的结结巴巴，不过小永夜没有着急，也没有笑，而是耐心地听李素讲完，然后，他递给李素一个储物戒指，“以后这里可以装东西。”
他看出了李素的窘迫，他知道自己投了个好胎。这一刻他突然有所感触，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李素，李素拘谨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素，以后陪我练剑，修炼所用的资源，都有我承担。”李素想要开口，但小永夜打断了他，“培养你就是在培养我自己，如果你觉得是在过意不去，长大了，有实力了，再给我还就是了；我是妖族，我能等你上百万年！”
小永夜淡淡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跟在后面的李素，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出去比进来容易太多，洞府已经打通，没了之前的寒冷环境，也没有不见尽头的隧道。
山中依旧无月，只挂着漫天繁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