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皆如觐见君主的臣子,敬畏有加

斯派洛犹如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连那最后一丝象征着不甘与挣扎的怒吼都未能冲破喉咙的禁锢,便戛然而止。

他的头颅,在那看似坚韧的皮肉包裹之下,

仿若脆弱的琉璃,瞬间土崩瓦解,化为齑粉。

曾经魁梧且充满力量的庞大身躯,被抽去了支撑的骨架,

如同一座轰然倒塌的小山丘,带着沉闷的声响,

重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而后,惯性使然,

它又在满是尘埃与砂砾的地上翻滚了数圈,才终于停歇下来,

彻底陷入了永恒的死寂,生命的烛光就此熄灭,再无半点气息。

楚河面色沉静如水,仿若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只是轻轻向前踏出一步,

这看似平常的一步,

却好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足以引发惊涛骇浪的巨石。

刹那间,

如浩瀚星河般磅礴无垠的精神力,

化作挣脱了枷锁的洪荒巨兽,

又如汹涌澎湃,决堤而出的滔滔洪水,

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

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向斯派洛以及其他狼人家族成员的脑海深处。

这些狼人家族成员的生命之火才刚刚熄灭,

灵魂尚在逐渐冰冷的躯壳周围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徘徊,尚未远去。

楚河的精神力仿若一双双无形却灵巧无比的巧手,

在他们那犹如神秘宝库般的脑海之中迅速穿梭,翻找着。

那些如繁星般散落各处,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

在楚河强大精神力的梳理下,一一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以极快的速度翻阅着这些记忆,

全部收纳进了自己那深邃无垠的神志之中,

楚河以绝对的优势,兵不血刃地取得了胜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与阻滞。

“你竟能如此直接地查阅这些狼人家族脑海里的信息?”

夏乘鲤恰似一只灵动的蝴蝶,莲步轻移,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那明亮而清澈的双眸之中,此刻满是惊奇与疑惑之色,两颗闪烁的星辰一般。

她微微歪着头,那模样可爱而又充满了好奇,轻声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此乃强大精神力所致,并非依赖某一种特定的武道秘法。”

楚河一眼便看穿了夏乘鲤心中那点小九九。

他深知,这小妮子向来对新奇厉害的招数兴趣浓厚,

此次前来询问,必定又是看中了这个神奇的手段,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哦,好吧。”

夏乘鲤听闻此言,

原本闪烁着好奇光芒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就像璀璨的星辰突然失去了光辉,兴趣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她本就知晓自己的状况,

空有一身足以震撼天地的强大武道力量,

可在精神力这一方面,与她那令人惊叹的武道修为相比,

就好似巍峨高山旁的一抔黄土,渺小而又薄弱,脆弱得不堪一击。

“要不要我去将那几个逃走的超人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夏乘鲤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再次开口询问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开始期待着一场新的战斗。

“无需如此。

我欲知晓之事已然尽皆明了,

那些逃走之辈,不过是跳梁小丑,翻不出什么惊天大浪。”

楚河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自信与从容,

世间万物皆在他的股掌之间,一切变故皆可轻松化解。

“狼人家族的那位族长,弗洛里安的安排你也都洞悉了吗?”

夏乘鲤眼中满是羡慕与渴望地问道。

若是自己也能掌握这般霸道无比,仿若能窥探世间一切秘密的能力,

能够如此肆意地入侵他人的脑海,随心所欲地翻看其中的信息,

那么这天下间恐怕就再无多少事情能够逃脱自己的法眼,瞒天过海了。

若是精神力足够强大,

说不定还能如幽灵般悄然回溯到老头子那神秘莫测的脑海之中,

去探寻一下他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期待。

“那他该如何处置?”

夏乘鲤的目光又落在了趴在地上的屈育修身上。

屈育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心中一阵慌乱,赶忙将头扭向一旁,

紧紧地抿着嘴唇,闷声不吭。

可他的眼中,却涌动着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浓烈的怨恨。

他深知,自己这一次又在夏乘鲤面前丑态百出,

沦为笑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楚河。

“我本无意取你性命,不过是看在夏乘鲤的情面之上。”

楚河宛如一尊冷峻威严的神祇,缓缓地走到屈育修的面前。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屈育修。

此时,屈育修身上原本尚未愈合的伤口,

在刚才的挣扎与慌乱中再次崩裂,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将他身下的地面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

然而,楚河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之色,

他的目光冰冷而又平静,

就像在俯瞰着一只微不足道,蝼蚁般的存在,对其生死毫不在意。

楚河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

掌心之中,一团柔和的洁白光芒逐渐凝聚,

它似有生命一般,缓缓涌动,翻腾,

犹如从那传说中神秘而圣洁的瑶池之中喷薄而出的玉露琼浆,

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润气息与璀璨光辉。

这光芒如灵动的丝线,轻柔地飘落在屈育修那满是疮痍的身躯之上。

屈育修只觉刹那间,好像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古老大地,

自己便是那块干涸得龟裂纵横,历经了数百年风雨侵蚀与烈日炙烤的贫瘠土地。

而此刻,这洁白光芒恰似一场期盼已久,润泽万物的春雨,

带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淅淅沥沥地洒落。

原本死寂的土地,在春雨的滋润下,被注入了灵魂,

盎然的生机如破土而出的春笋,

在每一寸干裂的缝隙间迅速蔓延,绽放,

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辉与蓬勃的生命力。

他清晰地感知到,

身体内外的伤势正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愈合恢复。

断裂的骨骼在光芒的包裹下,如被无形的巧手精心拼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连接。

破损的脏器像是被施了神奇的魔法,伤痕逐渐褪去,功能也在慢慢恢复如初。

肌肤上那一道道狰狞恐怖,深可见骨的创口,

好似被最细腻的针线缝合,

在短短十五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内,

便已完好如初,不见丝毫曾经受过重创的痕迹。

屈育修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一种阔别已久的轻松愉悦之感涌上心头,

他尝试着从地上缓缓撑起,竟惊喜地发觉浑身上下充满了雄浑澎湃的力量,

仿佛之前所遭受的那些惨烈伤痛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如今梦醒时分,一切伤痛皆已消散。

他满心激动与兴奋,双手猛地用力,

将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紧紧黏附在身上的绷带狠狠拽掉。

此时,屈育修的皮肤上虽然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犹如一幅惨烈战斗后的画卷,

但那些曾经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已全部完美愈合,

一颗心脏在胸腔内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那“砰砰”的跳动声仿佛是战鼓擂动,振奋人心。

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容,

此刻也恢复了红润光泽,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重生。

屈育修瞪大了眼睛,满脸尽是惊愕与震撼之色,死死地盯着楚河,心中满是疑惑与惊叹。

这般神奇的治愈之力,真的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界吗?

这简直超乎了他的认知与想象。

就在屈育修还沉浸在伤势痊愈的巨大惊喜,

与对楚河神秘能力的深深惊叹之中时,

楚河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欺身来到屈育修身前。

只见他的一只手快如闪电,精准无误地拍在了屈育修的胸膛之上。

这一拍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一股极为霸道,奇异的力量。刹那间,

这股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冲破一切阻碍,直抵屈育修的心脏深处。

紧接着,屈育修只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只被尖锐利器无情扎破的气球,

体内原本充盈的力量如气体般不受控制地迅速外泄,

整个人也随之急剧地萎靡不振。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骨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好几次都险些因眼前一黑而一头栽倒在地。

他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用力抬起头,

眼神中满是绝望,恐惧与不解,

声音颤抖地向楚河问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力量会全部流走?”

“你已被我废了,正如我之前所言,

原本只打算给你些许惩戒,让你吃点苦头,

却没料到你竟会在狼人家族面前泄露我的信息,

这足以证明你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小人。

像你这般阴险狡诈,毫无底线之人,留之必成大患。

从今往后,你再也无法在武道之途继续前行,

修炼之路于你而言已被彻底截断。

做个平凡普通之人,才是适合你的归宿。”

楚河面色冷峻,眼神漠然冰冷,犹如寒潭之水,深不见底,

他看着屈育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随时可弃的废物,

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如果你还能侥幸活着回到你师傅面前,那就帮我带句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夏乘鲤,你当真要与这恶徒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吗?

我可是与你同门的师兄啊!

你如今怎可胳膊肘往外拐?

若是师傅与其他同门知晓此事,定会雷霆震怒,

到那时,你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屈育修面色如纸一般煞白,毫无血色,

他的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祈求与不甘。

刚才他便已隐隐有所预感,

楚河或许会对他的身体施展某种极为可怕,不可逆的手段,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如此决绝,

一举将他的武道根基彻底废掉。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让他的心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如死灰般冰冷。

随后,屈育修的目光缓缓转向站在楚河身旁的夏乘鲤,

只见她一脸淡漠,面无表情,

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犹如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夏乘鲤轻轻摊开双手,那动作随意而又冷漠,

在她眼中,屈育修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的生死荣辱,都无法在她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夏乘鲤这副事不关己,懒得解释的模样,

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屈育修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遭受了电击一般,

随后,一口鲜血如泉涌般从他口中喷出,

鲜艳的红色在惨白的面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整个人如同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枯树,失去了支撑,仰面倒了下去。

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尚有一丝气息尚存,

夏乘鲤真会以为屈育修已被这巨大的悲愤与绝望活活气死。

“我这般行事,可妥当?”

楚河微微侧目,看向夏乘鲤,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询问:“倘若他的状况会给你招来麻烦,我此刻便可出手,让他恢复至全盛之态。”

“不必了。”

夏乘鲤轻轻摇了摇头,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之轻轻摆动:“若他方才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保全自己那点可怜的性命,

而将你的消息泄露给狼人家族,

或许我还会念及同门之情,大发慈悲地为他说上几句好话。

但他此举已彻底触怒于我,将自己拉入了我的黑名单之中。

我向来不屑与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同伍。

况且,往昔随师傅修行之时,我便一直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师傅也曾言,我命中注定背负着与众不同的使命与命运,

故而我极少与外人有所接触。

虽说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可实际上,我与同门之间的交集,

用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夏乘鲤目光坦然,如实向楚河诉说着过往。

从她的眼眸深处,楚河只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字——孤独。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孤独,

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让她独自在自己的世界中徘徊。

“既已妥当,那便启程。”

楚河轻点下头,身姿一展,与夏乘鲤一同离开了这别墅的庭院。

刹那间,庭院中唯余那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似一层阴森的薄雾,于静谧的空气里悠悠扩散,

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每一寸空间。

“对了,你方才从狼人家族成员的脑海里究竟获取了何种信息?”

夏乘鲤美目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急切地问道。

“有两条消息颇为关键。

其一,狼人家族暗中与人族至上协会缔结了同盟。

依约,在联盟之际,狼人家族将与人族至上协会合力,

把吸血鬼家族斩尽杀绝,

届时吸血鬼家族的领地便会被人族至上协会鲸吞。

其二,超人类并非如我们预想那般孱弱。

他们虽不像那些与诡异之力直接交融之人那般手段莫测,

但超人类中偶有异变者诞生,其力量堪称恐怖绝伦。

此次狼人家族重金延揽的超人类里,有个极为神秘之人,

仅以‘博士’为代号。

至今无人得见其出手,对其能力亦一无所知,

所有超人类在其面前,皆如觐见君主的臣子,敬畏有加。”

楚河神色淡然,侃侃而谈。

“那‘博士’竟如此厉害?

既如此,届时便将这‘博士’交由我来料理。”

夏乘鲤眼眸亮若星辰,兴致盎然,话语间满是自信与豪迈。

“好。”楚河颔首应许,干脆利落。

“此刻便出发!”

夏乘鲤挥舞着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拳头,

娇喝一声,声若银铃,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凛凛战意。

“走!”

楚河低喝,身影仿若一缕轻烟,瞬间于原地消逝不见,

唯留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证明他曾在此处。

……

月色如水银泻地,洒落在一座古老而阴森的城堡之上。

城堡的阳台上,三把古旧而雕饰精美的椅子错落摆放。

其上分别坐着三人,

为首者乃是身材魁梧壮硕,面容冷峻威严的狼人家族族长弗洛里安,

他犹如暗夜中的狼王,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旁边是来自人族至上协会的乌兹,

此人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如冰,双眸中透着阴鸷与贪婪。

另有一人甚是引人注目,其身着一件洁白胜雪的大褂,

外罩黑色皮衣,身形笔挺,足有一米九的高大个头,

头顶光秃却架着一副精致的斯文眼镜,显得格格不入又神秘莫测。

此刻,他正手捧一本厚重典籍,神情专注,

不紧不慢地翻阅着,对周遭一切仿若不闻不问,沉浸在自己的知识世界之中。

此时,从古老城堡外匆匆跑来几个神色惶恐,面容惨白的男子。

他们一路踉跄奔至光头男子身前,诚惶诚恐地弯腰行礼,

而后在其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

光头男子表情纹丝不动,仿若木雕泥塑,待其说完,才微微颔首示意。

那几个男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下。

光头男子这才不疾不徐地合上书册,抬眼望向远方,

语调平静却暗藏玄机地说道:“诸位翘首以盼的那位,蓝星第一强者楚河,已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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