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走了以后,身体里的火热还是没能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自己明明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下药。
许右白躺在床上,呼吸灼热滚烫,他微微张着嘴,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条火龙了。
他直觉那个男人不对劲,于是翻了个身,想要下床逃走。
可惜他浑身无力,仅仅是撑起身子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额头和后背都出了涔涔薄汗。
他歇了半息,攒了力气想起来,却被一双手轻柔又不容拒绝的按在了后背上,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支撑这下彻底倒塌,许右白的脸贴在丝滑柔软的床单上,都能感觉到那片不正常的冰凉。
他喘了口气,抬手想摘掉眼睛上的面罩,却又被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与许右白过高的体温比起来,那双手如同夏日冰饮,许右白立刻攀附上去,用面颊去蹭对面的手心。
“我好热,能不能解开,我不舒服。”
捧着他脸的秦商冷冷垂眸看着床上的人,而他身侧,贺云生单腿跪在床上,另一手按住许右白光裸如绸缎的背脊,像按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
对方没说话。
但许右白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着后背传来轻微的接触,有人在吻他的背。
许右白开始神志不清,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轻轻喘着气,喉咙里发出暧昧难耐的声音。
“哥哥,轻,呜,慢点。”
他总觉得男人弄起他来有点暴力,如果是清醒状态,许右白绝对是受不了的。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这人不会真有什么字母倾向吧,这好像真是朝着弄死他来的啊。
直到他忽然被人抱起来,靠在身后的人怀里,男人去摸他的大腿,在漆黑的视线中,许右白没法保持平衡,忽的往前扑去。
失重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可他没有倒下去,反而被一个人给接住了,好像他生生扑到了前面的人怀里。
可……男人不是在自己身后吗?
“你吓到他了。”
面前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许右白浑身僵硬,心一下就凉了。
“你……”许右白身上颤抖,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玩的不是字母游戏,而是多人play。
“我不,我不玩的。”
说着许右白想离开,却被身后的人狠狠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贺云生从后面抱着他,掐住他的脖子,手臂将其牢牢禁锢在怀里,许右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和明显加快的心跳震动。
“你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
玩多人跟卖一晚怎么能一样,许右白现在蒙了眼,看不见对方,那跟被强了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真的不玩,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贺云生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到了一个方向上,而后贴着他的耳垂,用气音说,“那里支着录像机,你今晚是怎么发骚的,明天可以自己看看。”
“不,别……”许右白口不择言道,“我男朋友是沈学清,你们要是这样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系统提示:当前秦商悔意值升至53。】
【系统提示:当前贺云生悔意值升至56。】
“那你去找他啊,”面前的人声音发狠,“去把录像给他看,看他脏成这样,他还要不要你。”
他被两个男人折腾了一晚上,蒙住眼睛的黑色眼带都被泪水浸透了,不管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玩死在房间里。
大洋彼岸。
沈学清锁上实验室的门,踩着一地碎雪走了出去。
回租房的路上并不远,他便掏着兜慢慢往回走,两边是林立的商铺,隔着透明橱窗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售卖的商品,琳琅满目的珠宝,圆润可爱的面包,各式各样的衣服。
身边的人一个个说着英文走过去,沈学清忽然感觉有些孤独,他拿出手机,打开跟许右白的聊天界面,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想到对面这时候还没起床,就又放弃了。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踢被子。
有几个金发女孩走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愿不愿意陪她们去玩,对方脸上没有丝毫羞赧,碧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对沈学清的喜欢和欣赏。
沈学清婉拒了,他说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把书包上挂着的小八给她们看。
“我男朋友送我的。”
原本炸毛的小八已经被他捋顺了毛,现在好看多了。
告别了两个女孩,沈学清长长舒一口气。
好想他。
许右白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床上凌乱不堪,眼带松松的落在旁边,许右白慌忙拿过手机,因为手在微微颤抖根本拿不稳,于是他放在床上开了免提。
“右白。”
许右白张嘴想出声,却发出一声气音,他咳了一声,努力发出了破罗嗓子的声音,“嗯。”
“你怎么了?”
“我……病了,有点感冒。”
“去看医生了吗?”
“看过了,在吃药呢。”
“你出去要记得穿好衣服,在家里不要总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许右白听着听着,眼底忽然蓄起泪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哪怕他努力压制,声音还是带了哭腔,“你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沉默了一瞬,声音轻缓下来,“是很难受吗?右白?我最迟半个月之后才能回去,你身体很不舒服吗?我让子明去看你。”
“别,”许右白用手臂擦了擦泪,发现擦不干净,就把枕头拽过来擦泪,刚刚的情绪也不过就是一瞬间,他静了静,自我缓解了一下,“别叫他来,我只是鼻子不透气,睡不好。”
对面轻轻松了口气,“真的不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感冒。”
许右白身上难受,也不想多说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先挂了。”
“好,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许右白挂掉电话,他呆呆的坐在满目狼藉的床上,总觉得身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