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龇牙咧嘴的从床上醒来时,他反悔了。
他不该说自己不亏。
秦商整天一身的牛劲,按着他像是要把他往死里搞,活像几百年没开过荤一样。
他虚弱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撑着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身体,“你之前那个小男孩呢?”
一夜没睡的秦商刚从浴室出来,脖子上挂了条毛巾,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健壮漂亮的胸肌上挂着从湿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水珠顺着人鱼线滑下去,隐没在下半身围着的白色浴巾里
他看上去竟然很清醒,精神也十分抖擞。
难道他是什么吸引精气的妖怪。
许右白又过了一把眼瘾,然后听到秦商漫不经心的声音。
“什么小男孩?”
“那天坐你车的时候,你让人家下车了的那个。”
“那个啊,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拔吊无情。
许右白又问,“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其他包养的人?”
“当然有了,”秦商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戏谑的望着他,“怎么,你吃醋啊?”
作为金主的小狐狸精,许右白当然不会这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他知道金主最烦的就是玩物也想干预自己的生活。
“你放心,我是合格的情人,绝对做到让您满意,不会有丁点逾矩行为,我只是想大概知道您叫我的频率,毕竟我现在还在上学。”
秦商拧了拧眉头,按理说这话确实就是他想听到的,但从许右白嘴巴里说出来,他总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呢。
兴许人都这样吧,上赶着的不稀罕,爱搭不理的才喜欢。
“频率不一定,总之不会很频繁。”
许右白暗暗松了口气,不频繁就好,每次都搞一晚上他是真的受不住。
听说秦商确实是包了好几个小男孩的,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几个,希望同事们能给点力,别把压力都给到他这。
“我包过的都是处,只有你不是。”
秦商恩赐似的说出这句话,好像他能看上许右白是许右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是处,你不也不是吗,大家都一样,谁也别嫌弃谁。”
“你说什么?”
许右白端起职业假笑,“我说,都怪我之前跟了贺云生,当时我太没眼光了,我应该在酒会上去勾引你的。”
秦商沉默着没说话。
因为他竟然觉得许右白说的很有道理。
他走到床边,有些严肃的看着许右白,“当时酒会当时我跟贺云生站在一起的,你为什么勾引他不勾引我?”
许右白:……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才能让金主满意。
“因为您太帅啦,我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
许右白的脸颊忽然被掐住了,他的脸颊稍稍有一点婴儿肥,被捏起来的时候很像只小仓鼠。
虽然许右白在他面前总是很乖,但秦商总觉得这个小狐狸精不像表面那么听话,他微微一笑,带着些许威慑。
“说实话。”
许右白瞬间怂了,垂下眼皮,低着声音道,“因为他当时带了块百达翡丽。”
“所以呢?”
秦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百达翡丽跟他勾引贺云生有什么联系。
许右白挪开视线,声音更低了,“你带的是,帕玛强尼,TONDA PF系列。”
贺云生对形象方面比较在意,就算是个袖扣都不下几万,每次出门都把自己拾掇的人模狗样。
而秦商只有该穿正装的场合才会收拾收拾自己,平时都比较随性,当时那个酒会也没有很高级,他的穿着自然不隆重,一整场下来都兴致缺缺,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有个侍应生长得很不错。
不错到即便他阅人无数,在看到对方那张脸时也不由得多看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贺云生告诉他他包养了个学生,就是那个侍应生,叫许右白。
秦商气笑了,“……你记这么清楚?”
“当然了,我是专业的。”
谁也不能怀疑他的职业素养。
豪车,豪表什么的,许右白如数家珍,这一点不少上层圈子里的很多人都比不过他。
看着对方竟隐隐有点自豪的模样,秦商在他身体上暧昧的掐了一下,“我没有在夸你。”
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不随手拿块表带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狐狸精居然靠这破玩意选人。
哦不对,他为什么想被小狐狸精选上,他才是金主。
许右白是贺云生甩了的人,自己肯把他捡回家,对方该感激自己才是。
秦商坐在沙发上,跟大爷似的指使许右白给自己吹头发,许右白拖着残躯穿衣服,只是在套上内裤的时候,他左找右找找不见自己的衬衣,接着他在床脚的地毯上发现了一坨疑似自己衣服的东西。
他捡起来,发现已经被撕碎了。
许右白:……
秦商催他,“快点。”
许右白只能单穿个内裤就去了,秦商反手摸他大腿,占尽了便宜,拿着吹风机调完温度后,大少爷又百般不满意。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是烫了就是卡到头发了,秦商龇牙咧嘴的回头,“你故意的?”
许右白无辜回望,“没有啊,真的没有。”
“没伺候过人?”
“没有。”
“那平时你怎么伺候贺云生的?”
许右白想了想,认真回答,“躺下,张腿。”
秦商:……
明明在床上那么浪的人,但很多时候秦商竟然觉得他很纯。
“你平时没伺候过他别的?”
许右白垂下眼,“他喜欢的是沈学清,跟我上床也只是馋我身子而已,下了床银货两讫。”
是个干净利落的金主,许右白喜欢。
顺便也侧面敲打一下秦商,希望对方跟贺云生学学,除了上床,别的事别来找他。
但秦商以为自己戳到许右白的痛处了,毕竟许右白深爱着贺云生嘛,还为了对方要死要活的。
他拍拍许右白的手,“以后你跟我,学着伺候我就是。”
许右白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从秦商的语气里听出了对自己的怜悯并恩赐了自己的意思。
难道伺候人是什么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