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澈欣赏着姜半夏的变脸,满意道:“很好,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怎么样,对我的身材挺满意吧。”
“!!!!!!”
姜半夏现在哪有心思想这样,她只觉得,天塌了!
“你这什么表情。”瞧姜半夏这五雷轰听的表情,顾言澈扣上扣子,凑到她面前,“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持证上岗,别说萌萌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这是理解的事儿吗?
顾言澈根本不懂姜半夏的破防点啊。
谁知顾言澈就接着说:“不过你平时,没少看小视频吧。”
“啊”这下子,姜半夏是真的绷不住了,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顾言澈心情不错,一直持续到送完徐萌萌上学。
然后阿照告诉他:“先生,季斯年进医院了。”
“这么点小伤就要进医院,他还挺弱不禁风。”顾言澈冷嗤了一声。
阿照回答:“听说是昨晚上淋了一夜雨吹了一夜风,今天早上就发高烧晕过去了,所以才进的医院。”
“淋一夜雨吹一夜风?他这是想博谁的同情。”
“知宜小姐肯定是心疼的。”
“知宜知道了?”
“是,是知宜小姐送他去的医院。”
语毕,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一脸阴翳吩咐阿照:“去医院。”
“是,先生。”
碰到早高峰,阿照也花了比平时一倍多的时间才到的医院。
顾言澈直接上楼来到季斯年的病房。
咣当一声,推门而入。
偌大的动静引得病房内的季蕙兰和黎兰芝同时回头。
“阿澈,你怎么来了?”季蕙兰问道。
顾言澈没有理会她,目光在病房内环顾一周,并未看到宋知宜的身影,只看到季斯年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牌,仍在发烧,口中还喃喃自语。
“知宜人呢。”顾言澈面色阴沉道。
“知宜病房内太闷了,她出去透透气。”黎兰芝道,“阿澈,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吗?”
顾言澈没给情面,冷哼了一声:“听到了看到了我还会进来问你们吗?你们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这兴师问罪的模样,着实把黎兰芝吓了一跳。
她一脸惴惴不安问季蕙兰:“兰兰,阿澈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平安无事,知宜怎么了?”
季蕙兰抿着唇,神情也有些严肃,没想到顾言澈竟然这么快知道了。
“没事,妈,你别担心。”
“什么没事。”黎兰芝紧锁着眉头道,“阿澈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你快说。”
在黎兰芝的逼问下,季蕙兰只好将车上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
顾言澈在医院天台找到了宋知宜。
此时的宋知宜正靠在边缘的栏杆上,风吹动她的裙摆和乌发。
天亮了,寒意逼人。
“知宜。”
顾言澈在宋知宜身后喊道。
宋知宜一惊,连忙用手擦了擦眼泪,但她哭了一会儿了,鼻子眼睛都是通红的,顾言澈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哭。
顾言澈的眉峰瞬间紧皱。
宋知宜却还是强颜欢笑,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吹冷风。”
“我觉得楼下太闷了,所以上来透透气。”宋知宜笑得比哭还难看。
顾言澈轻哼了一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宋知宜身上。
“不用”
“穿着。”
在顾言澈的要求下,宋知宜只好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
“谢谢哥。”
看宋知宜这强颜欢笑的模样,顾言澈心头的无名火烧的异常浓烈。
他和宋家人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有什么好哭的,不过一个季斯年而已,不值得你为他这样。”顾言澈对宋知宜道,“他配不上你。”
“哥!”宋知宜睁着水灵灵雾蒙蒙的大眼,眼泪还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你别这么说他!我说过的,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你还真是死心眼。”
“所以哥,其实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对不对?你知道斯年喜欢上别人了”说着,宋知宜的眼泪又从眼眶中滑落。
这无声啜泣的模样,却是让顾言澈心疼。
“他不会喜欢别人。”顾言澈对着宋知宜道。
“可是刚才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别人的名字。”宋知宜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他喊的半夏的名字,姜半夏,我知道,那是他学生的名字,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我见过”
“哥,你说斯年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
宋知宜靠在顾言澈怀里,嘤嘤啜泣。
这一刻,顾言澈真的动了弄死季斯年的心思。
病房内,黎兰芝听到季蕙兰的话,一个趔趄,差点往后摔倒。
“妈”幸好季蕙兰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妈,你没事吧?来,先坐下。”
黎兰芝的身体就像是遭受了重创一般,从脚底被抽干了力气,她扶着桌子边缘坐了下来,望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季斯年,手都在哆嗦:“怎么会这样,那知宜知道了,岂不是要和斯年订婚,那我们”
“妈!”季蕙兰按住黎兰芝的肩膀,“你先别想那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知宜那么爱斯年,不会和他退婚的。”
“可是知宜她都知道了斯年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黎兰芝说完掩面啜泣。
而这时候的季斯年,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黎兰芝的哭声:“妈你这是怎么了?”
黎兰芝听到他的说话声,忍不住起身来到他身边,冲着他锤道:“斯年,你这都做了什么!”
季斯年吃痛,皱起了眉头。
季蕙兰刚想劝说,门口突然响起宋知宜的声音:“阿姨,你这是做什么,你别打斯年啊。”
宋知宜快步来到季斯年身边,挡在他面前,不让黎兰芝继续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