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欲带人闯进来,却被白露拦住,“太子妃娘娘,我们良娣……我们良娣已经睡下了,恕不能接驾。”
白露面色惊慌,不敢看太子妃的眼睛,只低头回话。
太子妃见白露如此心虚的样子,更加笃定钱良娣肯定事成了。
“本宫的宝荷殿遭了贼,有人瞧见往含玉殿来了,为着东宫上下妃妾和太子殿下的安全,本宫必须要搜宫!”
太子妃根本不想跟白露废话,此刻满脑子都是想看江闻玉身败名裂。
眼见着太子妃要带人进去,白露猛地跪下,“太子妃恕罪,今日奴婢不能让您进去。”
“我们良娣身体不适,已经睡了,太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难道太子妃娘娘要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么?”
太子妃冷笑一声,“本宫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是真的下了这道命令?焉知不是你在骗本宫?”
而一旁被拉来的贾侧妃面色不虞,她正好好睡美容觉,被这个疯婆子拉过来说完捉贼!
她难道不知道晚睡皮肤会变差吗?
真是的!
“太子妃娘娘,既然江良娣身体不适,嫔妾看也没必要打扰了吧,太子殿下的命令想来这宫女还不敢假传。”
“再说了,您说有贼,可这逛了半天也没见贼的踪影,或许是您宫里的人看错了也说不定。”
一旁的孙侧妃轻笑了一声,“也不见得,宝荷殿确实遭了贼,若贼真的进了江良娣的屋里,丢了东西事小,就怕坏了江良娣名声,丢了太子殿下的脸。”
太子妃闻言笑了,“孙侧妃说的有理,这贼若是个男子,岂不是坏了江良娣的名声,本宫也是为了江良娣好。”
太子妃话音刚落,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啊!不要!不要碰我!”
白露瞬间变得面色惨白。
太子妃见状得意的笑了,却装作一副担心江闻玉的样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江良娣遭了贼?”
“不!不是贼!”
白露声音尖锐,下意识的喊出声,后又懊悔不安的闭上了嘴。
而屋里男女的喘息尖叫声愈发清晰了。
“哎呦,瞧瞧这声音,怕遭的不是采花贼吧?”
“这奴婢如此阻拦,难不成,是江良娣自己召来的采花贼?”
“孙侧妃,不得胡言乱语!”
太子妃表面阻止,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次,江闻玉可算是彻底栽了!
“来人,快,进去救江良娣出来,人命关天,快去派人告诉太子殿下,请他来拿个主意才是!”
太子妃吩咐过后,作势要带人闯进去,白露只得拼死阻拦。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哼,把她拖下去,碍事!”
太子妃耗尽了耐心,不再和白露虚与委蛇。
“太子殿下驾到!”
候德福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听到后神色一喜。
太子殿下来了!
这下江闻玉彻底完了。
沈渊进来后看见太子妃眉梢间的喜色,冷笑一声,“太子妃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的带着人在含玉殿闹什么?”
太子妃回话,“殿下,今日宝荷殿遭了贼,有人瞧见贼往含玉殿来了,臣妾也是担心江良娣的安危,才带人来想要搜宫好抓住那贼,谁知——”
“谁知这奴婢阻拦臣妾。”
太子妃话音刚落,一道清晰的娇喘声响起,“张郎,轻点……啊……”
在场的众人瞬间面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看好戏的,有高兴的,有事不关己的。
太子妃装作欲言又止,“殿下,您看,这江良娣……”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任谁都知道殿内的人此刻在做什么。
孙侧妃大着胆子开口,“殿下,这江良娣明显是在殿内与人苟合,真是枉费了殿下对她的宠爱!殿下可一定要好好惩罚她才是!”
太子面色平静,“哦?那孙侧妃以为,孤应该如何惩罚江良娣?”
孙侧妃面色一喜,“按照宫规,江良娣与人私通,应当处以凌迟之刑!”
太子又问太子妃,“那太子妃以为呢?”
太子妃见着太子平静的面色,心下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回答,“臣妾以为,孙侧妃说的在理。”
太子闻言笑了一声,“好啊,那就依照太子妃所说,私通之人,处以凌迟之刑。”
太子妃顿时喜笑颜开,可还未来得及笑出声,一道婉转妩媚的声音传来。
“哎呀,真是热闹,连殿下都来了么?”
太子妃僵硬的转过头,面上的喜色一寸寸裂开。
“江良娣?你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妃声音尖锐,面目扭曲,“你应该在殿内的!为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妃娘娘倒是比臣妾自己还了解臣妾的行踪啊。”
江闻玉从善如流的上前拉住沈渊的手,并不看太子妃失神的面孔。
太子妃却突然朝众人看去,来回打量,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看了良久,终于收回了目光,颓然的低下了头。
钱氏这个废物!
“哎呀,不是说捉贼吗,怎么还不去?”
江闻玉娇笑着,“殿下,快让他们去捉贼吧,妾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贼,让太子妃娘娘如此大动干戈。”
“不——不,没有贼,是妾看错了……”
太子妃慌忙道。
不行!
不能让钱良娣被当众抓到,否则她若是供出自己来,就完了!
“候德福,去,把门打开。”
沈渊并不理会太子妃的话,而是拉着江闻玉的手,走进了殿内。
入眼的是地上破碎的衣衫,越往里走,那男女交欢的声音便越清晰。
跟在后面的太子妃此刻已经面色惨白。
这一切都是阴谋!
江闻玉早就知道了她和钱良娣的计划!
她在演戏!
包括她身边拦着她进来,还面露惊慌的宫女,也是江闻玉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她相信钱良娣成功了!
这个贱人!
“啊!”
孙侧妃的一声尖叫拉回了太子妃的思绪。
太子妃看清零床榻上还在动作的两个人后,心如死灰的闭了闭眼睛。
沈渊面色有些不好,他虽未宠幸过钱氏,但到底明面上钱氏是他的良娣。
他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戴上了绿帽子。
那玉儿会不会嫌弃他窝囊?
沈渊小心翼翼的观察江闻玉,在看到她一脸喜色后,才放下了心。
“来人,把她们拉开,请太医来。”
“啊!血,殿下,钱良娣身下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