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虽然疑惑江闻玉为何不许他杀金瑶奴,却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在沈渊的示意下,按住金瑶奴的侍卫松了手。
沈渊不解的问,“玉儿,为何?”
江闻玉凑近沈渊耳边低声道,“我手底下的人传来消息说,玉清不见了。”
“或许九渠山崩一事,与玉清有关,若真是玉清做的,有金瑶奴在,也可挟制他。”
魏宜月给江闻玉留下的人江闻玉并没有浪费,自打金瑶奴入宫后,江闻玉便一直派人盯着宫外的玉清。
方才正有消息传来说玉清不见了,前朝又恰巧金瑶奴提起预言一事,她便觉得太过蹊跷。
山崩一事不能不管,那些可都是大齐的子民,若真是玉清干的,有金瑶奴在,或许这事会更好解决。
沈渊闻言微微点头,“如此,那就听玉儿的。”
金瑶奴此刻已经吓的面色煞白,方才,她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
她就知道沈渊不敢杀她。
有玉清和金国为她做后盾,她一定会没事的。
说不准玉清那边再进行完下一步后,沈渊就会慌了,到时他们的计划依然能成!
金瑶奴此刻完全忽略了被沈渊杀了的赵国公,毕竟她觉得,沈渊现在只是杀赵国公一人来维护江闻玉的一双儿女,可若是当大臣们全都请命要处置宸亲王和昭景公主时,他敢将所有人都杀了吗?
他一定不敢。
而江闻玉安抚好沈渊后,看向跪着的诸位大臣,神色严肃,“诸位卿家方才,是想将本宫的烨儿和姮儿祭天?”
大臣们,“…………”
他们不敢说话啊。
没看见死不瞑目的赵国公吗?
这时候谁也不是傻子,都不敢再提。
见众臣不答,江闻玉冷笑一声,“诸位卿家可得好好想想,若是与先帝同一日生辰的宸亲王和昭景公主不祥,与陛下相冲,那岂不是代表,先帝也不祥?”
“先帝可是天子,福泽深厚,本宫可从没听说过,同一日生辰的人,命格居然能差别如此之大的。”
“再者说,诸位可别忘了,宸亲王和昭景公主,他们都姓沈。”
“你们说姓沈的人不祥?”
“难不成是想谋反?”
众臣闻言顿时都浑身一激灵。
是啊!
他们真是犯糊涂了!
宸亲王和昭景公主可是和先帝同一天生辰,没理由先帝是福泽深厚的天子,宸亲王和昭景公主却不祥的啊!
还有,他们可都姓沈!
这天下可是沈氏的!
他们要是认同宸亲王和昭景公主不祥,那岂不是说姓沈的不祥?
这……这和谋反也没多大区别了!
见众臣个个噤若寒蝉,瑟瑟发抖,江闻玉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找到了金瑶奴话里的漏洞,同这些大臣们玩了把文字游戏。
还好因为畏惧沈渊和自己,这些大臣暂且信了她的话。
至少短时间内,没人再敢明面上说烨儿和姮儿不详了。
可……
若是九渠山再崩塌,那便不好了。
她可以一时堵住大臣们的嘴,可却堵不住天下万民的嘴。
若是一旦烨儿和姮儿背上了与沈渊相冲,引起天罚的名声,只怕会被流言蜚语给逼的无容身之地了。
待下朝后,江闻玉和沈渊便商量派了心腹去九渠山,调查山崩的原因。
沈渊甚至连秦钊都秘密派了过去。
而江闻玉,却去了冷宫。
她要见一见金瑶奴。
冷宫中。
金瑶奴一脸得意的看着面前的江闻玉,眼底却闪过一抹嫉妒。
她真是嫉妒江闻玉,居然能让沈渊如此护着。
不过……
“皇后娘娘,您平日事忙,怎么想得起来臣妾这坐坐了?”
“哎呀,莫不是为了预言之事?”
江闻玉冷眼看着金瑶奴,“玉清去哪儿了?”
金瑶奴闻言轻笑一声,“玉清?”
“皇后娘娘为什么觉得臣妾会告诉你。”
金瑶奴得意的笑着,“玉清是臣妾的保命符,登天梯,臣妾怎么可能出卖他呢?”
金瑶奴站起身,凑近江闻玉,“毕竟,只要九渠山崩,宸亲王和昭景公主必死无疑。”
“到那时,皇后娘娘您身为生下不祥之人的人,又会怎么样呢?”
金瑶奴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她看着江闻玉那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他们都说,臣妾和皇后娘娘有三分相像,所以,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臣妾自然会替您,做好大齐的皇后,也会照顾好荣王和睿王。”
金瑶奴站直了身子,俯视着江闻玉,“臣妾也会利用好与您的三分相似,夺得陛下的心。”
“而娘娘您,就安心的,陪宸亲王和昭景公主,上路吧。”
金瑶奴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只要玉清的计划成功,她也就能离开这冷宫,成为大齐的皇后了。
她江闻玉算什么东西?
也配跟她争?
她金瑶奴,从来没输过,她注定是要做天下之主的女人的。
玉清说了,沈渊乃是真龙命格,与她最是相配了……
金瑶奴陷入了幻想中,丝毫没有看见江闻玉眸中的杀意。
“呵。”
江闻玉冷笑一声,“你这么蠢的人,本宫真是见的太多了。”
下一秒,江闻玉猛地凑近金瑶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她的两条胳膊,而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金瑶奴还来不及叫疼,便被江闻玉掐的喘不过气来。
她拼尽气力断断续续道,“你……你不能杀我……”
“你……不敢……”
“你杀了我……九渠山……一样……会崩……”
江闻玉对金瑶奴威胁充耳不闻,只是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贴在金瑶奴的脸上,低声道,“本宫看着你这张脸,真的是很不爽啊。”
说罢,江闻玉便抬起手腕,继而,一条蜿蜒曲折的血痕从金瑶奴的眼角延伸至下颌。
金瑶奴疼的大喊,“江闻玉你敢!”
“你若敢毁了我的脸,我定要叫你生不如死!”
“啧。”
江闻玉不耐烦道,“真是聒噪。”
“不过,我喜欢听你痛苦绝望的叫声。”
“再大声点。”
匕首一下一下的划过金瑶奴的脸,江闻玉眼底隐着兴奋,手腕越来越用力。
“啊——”
“啊————”
纵横交错的伤疤让金瑶奴疼的面色煞白,只是她双臂被卸,掐住她脖颈的手丝毫不动,叫她连挣扎都不能。
良久,江闻玉发觉无处下手了,才一脸嫌弃的松开了金瑶奴。
金瑶奴无力的瘫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
“白露,给她铜镜。”
“不——”
金瑶奴崩溃的大喊,“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江闻玉冷眼看着金瑶奴,嗤笑一声,“传本宫令,把冷宫上下给本宫摆满铜镜。”
“本宫要她日日看着她那张,腐烂丑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