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不敢相信:【啊?他喜欢我?不可能吧?我们也没什么交流啊?】

刘彻乐了:【你们交流还少吗?】

【不是,都是正事啊。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的路上,哪来的感情交流?】鹿鸣不解。

【你不懂男人。】刘彻笑吟吟,【你看,你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就因为这个?】鹿鸣迷惑。

【别的不提,就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刘彻笃定。

【不止容貌。】李世民补充道,【人们向来慕强、怜弱加好色,你三样都占了。阿禄奇输给你,又得到了你的帮助,从尧州到江南,从江南到草原,他身份变换了几次,与你常来常往的,一起喝过酒,也一起饮过茶,隔着囚笼对望过,也隔着军阵微笑过。你自己可能不觉得,站在阿禄奇的角度,喜欢你像喝水那么简单。】

刘彻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二凤,你这么文艺的。】

嬴政摇头:【好色而已,未见得有多喜欢。】

李世民不置可否:【不必理会。他目前没做什么值得把他纳入考量的事。】

【二凤的意思是,把他当战略对手兼短期同盟就行,私人感情就算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刘彻道,【你不适合在感情上勾心斗角,脚踏两只船万一翻了可就麻烦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嬴政玩笑道。

刘彻一听这话,马上来劲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小鹿,我教你怎么回。你告诉阿禄奇,就说……】

鹿鸣别开脸,好似犹豫很久,才慢慢打着马,离大周的车队更远了一点。

阿禄奇跟了过去。

“草原的冬天是什么样的?会天天下雪吗?”

她下了马,仰头向阿禄奇一笑,招了招手。她笑起来眉眼弯弯,音色清脆又有点甜,和平常不太一样。

阿禄奇也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她说的明明也是羌语,却像她爱吃的那些点心一样,甜滋滋的。

他心里像被狸奴的爪子给挠了似的,说不出的痒,下意识追着她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

【笑得再甜一点,这个时候可以低头了,只低一点点。这个角度很好,手背在后面,脚尖轻轻蹭着草地,作出少女害羞状。】

【啧啧。】李世民向刘彻竖起大拇指。

嬴政不忍直视:【你干脆自己上得了。】

【我怕太做作。】刘彻笑嘻嘻,【少女情态还是少女做出来,最好看,最自然。】

【不用妄自菲薄,真的。我怀疑你能比呦呦做得更好。】李世民诚恳道。

阿禄奇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灼灼:“不会一直下雪,但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雪。不够宽的河面就会结成厚厚的冰,不能饮马了。”

“那怎么办呢?敲冰取水?还是提前储存?”

“秋天的时候我们会迁徙到一起,围着宽阔的河流聚居,那样就不怕没有水了。”

“下雪天路滑,不好出门吧?”

“是的。所以我不喜欢下雪。雪下大了,会压垮牧棚。”

鹿鸣便抬眼看他,莞尔一笑,灿若玫瑰:“今年如果再下大雪,你可以来找我。”

阿禄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找你?”

“对呀。你愿意放大周的百姓回来,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如果冬天又遇到雪灾,可以来找我。绀州今年丰收,粮仓都塞不下了,等秋天再收一季稻谷,多余的可以送草原赈灾。”

“你……你愿意帮我们?”阿禄奇吃惊。

“草原人也是人啊。”她很认真地说,“如果可以安居乐业,饮酒吃肉,谁愿意打仗呢?你说是不是?”

“可我们之前……”

“所以我偷偷和你一个人说这些。”鹿鸣平静道,“国仇家恨固然值得铭记,可百姓总要活下去。我观察过了,河套平原也可以种粮食,倘若你同意,我可以派人给你们送种子,教你们种粮食。游牧是一种生活方式,种地也是。”

“这只怕很难。”阿禄奇摇了摇头,“大家都已经习惯放牧了,从来没有种地的习惯。”

“那也无妨。我会在云州,靠近玉门关的大雁镇开互市,每个月初一十五,你别忘了。”

“你得到你们皇帝同意了?”

“你说的是哪个皇帝?”鹿鸣狡黠地眨眼。

“……你这个人,果然像狐狸一样。”

【怎么又在聊正事?】刘彻纳闷,【把话题转回来,聊聊私事。】

【聊什么?】鹿鸣干巴巴地问。

【聊聊他的伤。】

“你的伤怎么样了?”鹿鸣有样学样。

“早好了。我身体好,伤好得快。”阿禄奇不假思索道。

“哦。”鹿鸣低头去看地上的野花。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这就没啦?】刘彻比媒人还急,【怎么聊的天?】

李世民笑得前仰后合:【我建议你自己去,哈哈哈……】

嬴政努力忍住笑,但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阿禄奇尴尬地看天看地,又不由得看向她,没话找话道:“如果冬天下大雪,我怎么联系你呢?”

“往云州送信就行。云州都督会送到绀州的。”

“我们直接联系,不告诉你的朝廷吗?”

“那就是我的任务了。我好歹是个公主,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阿禄奇感叹:“你这样的公主,也很少见。”

【受不了了,就不能聊点风花雪月吗?】刘彻听不下去了。

【……】鹿鸣唯唯诺诺。

李世民已经笑得快岔气了:【我就说……你自己来……哈哈……】

鹿鸣悄咪咪道:【呃……要不您来演示一下?】

【我来就我来。】刘彻也不含糊,立刻上号。

“今天天气很好呢。”他轻松愉悦地开口。

“是,很好。”阿禄奇直白地回答,循着她的目光去看蓝天白云。

这里的天空一碧如洗,云朵白得像雪堆出来的,特别干净。

“方便陪我走走吗?”刘彻转头一笑。

“方便。”

阿禄奇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看她艳丽的红色裙摆垂到小腿,慢悠悠荡过青草野花。

为了方便骑马,她的裙子是开叉的八破裙,底下穿了裤子和长靴。

从背后看去,星星点点的蓝色翠雀花就像从她的裙摆流泻出来,旖旎地摇曳,宛如波光粼粼的蓝色浪花,美不胜收。

“这是什么花?开得真好看。”

她俯下身,凑近了那遍地的草花,兴致勃勃地问。

“翠雀花,也叫飞燕。”阿禄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为什么叫飞燕呢?”

“因为花朵像会飞的燕子。”

她想折两枝下来,但飞燕柔韧的草茎虽然折了,却没有扭断,绿色的汁液沾染到了她手指上。

她有些苦恼地“哎呀”了一声,又娇又软,轻声道:“要是有剪刀就好了。”

“你想要这个花?”阿禄奇马上拔出腰带上的匕首,递给她。

“你帮我摘好不好?我手都弄脏啦。”她笑盈盈地撒娇。

“好。”阿禄奇毫不迟疑,像割草似的割下一束盛开的飞燕花,送到她手上。

“谢谢你,我很喜欢。”她捧着那束飞燕,笑靥如花。

鹿鸣看得叹为观止。

【看到没?就算你能拧断敌人的脖子,也最好掐不断一枝花。学会了吗?】李世民大笑。

嬴政嫌弃道:【确实有点做作。连那么细的花都折不下来,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们懂什么?不解风情!】刘彻傲娇道,【看我是怎么操作的。】

阿禄奇从来没有觉得这漫山遍野的飞燕花这么好看过,尤其被她捧着,美人与花相辉映,好像连若有若无的香气都在空气里酝酿。

他看着她拿出手帕,一手艰难地握着一大束花,一手想用手帕给花扎起来,绕了两圈都松脱了。

“帮我拿一下。”她把花塞进阿禄奇怀里,低下头,专心地叠起月白的手帕,然后穿过花束的枝叶,灵巧地打了个蝴蝶结。

她离得那么近,容色如月,体香似兰,好像一伸手就能搂在怀里。

纤秀白皙的手指根根如玉一般,指尖染了点绿色,不经意间碰到阿禄奇的手,就惹得他心如擂鼓,怦怦乱跳。

阿禄奇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惊到她似的。

“好了。我扎的蝴蝶结好看吗?”

【不是双耳结吗?】李世民插话。

【别打岔,气氛全没了。】刘彻道。

“好看。”阿禄奇望着她。

“那就送给你了。”

“送给我?”阿禄奇震惊,竟然结巴起来,“这个花……花送给我吗?”

“你不喜欢花吗?”她有些沮丧地问,“我觉得很漂亮啊。”

她明媚的眉眼似乎一瞬间失去了光彩,阿禄奇不忍见她失望,忙道:“我喜欢,我很喜欢。”

他受宠若惊地问:“真的送给我吗?”

“不想要的话,我可就拿回去了。”她作势就要拿走,阿禄奇连忙把花藏到背后。

“谁说不想要?我想要的。我也喜欢这花。”

“你喜欢就好。”她又笑开,“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就留一束花给你吧。晒干了能保存很久的。草原太远啦,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许到时候我已经成亲了。”

阿禄奇脸上的喜色凝固了,怔道:“你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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