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终于破开大门，沉重的门板轰然倒地，扬起一阵灰尘。
他们冲进来，看着一地的尸体，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枪口迅速对准唯一还站着的双面人。
“双面人，投降吧。”
戈登严肃地看着侧对着他们的双面人，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一枚硬币和镜子。
“戈登，好久不见。”
双面人缓缓转过身，一张英俊的脸对着戈登。
以往疯狂的眼神里此刻满是平和，那平静的目光让戈登和其他警察都为之一愣。
“双面，不，哈维，你的脸恢复了。”
戈登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终于在最后的时间里恢复了。”
哈维·邓特感慨道，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曾经伤痕累累如今却光滑如初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恢复容貌的那一刻，正义善良的人格占据上风。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哈维望着这一地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两个人格都是他，对这些罪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无法逃避。
“哈维…”
戈登缓缓放下枪，心痛地看着曾经的好友，眼眶泛红，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嘴边。
“戈登，虽然还想跟你再多聊聊，但我的命运已经到来，该去找我的瑞秋了。”
哈维·邓特突然举起手枪。
“等等…”
戈登伸出手试图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砰！
哈维·邓特的太阳穴在空中爆出血花，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无力地倒在地上。
戈登呆愣在原地。
一名警察上前检查。
“局长，双面人确认死亡。”
“他不是双面人，他是哈维·邓特。”
戈登久久地凝视着面带微笑的哈维，那模样如果不是脑袋开了个洞，就像是在做一场甜美的美梦一样。
“局长，罗宾逊公园街有报警电话，是蝙蝠侠打断一群抢劫犯的腿。”
“局长，默西大道有报警电话，是蝙蝠侠打断一群黑帮的腿。”
“局长，斯普兰河路有报警电话，是蝙蝠侠打断一群绑架犯的腿。”
……
从警方通讯器不断传来联系员急切的声音，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了七个报警电话。
这接二连三的消息也冲散了戈登心中刚刚涌起的悲伤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命令道：“收拾地上的尸体，等人来拉，立刻前往下一个地点，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原本寂静的银行外此刻充满了嘈杂的声响，而戈登的警车则再次拉响警笛，朝着新的案发地点疾驰而去。
第二天，晨曦温柔地洒在哥谭的大街小巷。
哥谭的市民们走在上班的路上，脸上都带着一丝疑惑和恍惚。
今天的哥谭怎么这么安静。
没有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没有飙车的轰鸣声。
往常这时候在街上狂欢的黑帮也没了踪影，那些嚣张跋扈的身影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街道两旁的店铺正常营业，没有撬开的铁门和破碎的玻璃窗。
平静的不像哥谭，这异常的安宁让他们既感到惊喜，又有些难以适应，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而美好的梦境之中。
当然，不是所有地方都安静。
哥谭的医院全部爆满，特别是骨科，走廊里挤满了人，呻吟声此起彼伏。
几千个需要接骨的患者，和几百个需要截肢的患者，让医护人员忙得焦头烂额。
这还是有一部分人跑到隔壁大都会去了
“不，为什么他们可以接，我就必须截肢！”
一个上半身纹身的男人咆哮着，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
“你的骨头都碎成几十块了，拼图的都拼不起来，只能截肢。”
一名骨科医生已经淡定地说道，声音中透着疲惫和无奈。
“我可是德米特里家族的，你今天要是拼不起来，我让你全家给我的腿陪葬。”
男人恶狠狠地威胁着。
“是吗？”
骨科医生一点也不带怕的，来到门口，大声喊道：
“德米特里家族的人要我全家陪葬，你们谁同意。”
瞬间，走廊里安静了片刻。
“法尔科内家族不同意。”
“马洛尼家族不同意。”
“车臣人黑帮不同意。”
“甘博黑帮不同意。”
“赛恩尼斯家族不同意。”
“哪个混蛋拿德米特里家族的名声招摇撞骗，把他给我拖出去埋了。”
一时间，各个家族和黑帮的反对声此起彼伏，原本嘈杂的医院走廊此刻更是喧闹非凡。
开什么玩笑，骨科医生现在可是稀缺资源，你给埋了他们怎么办。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冲进来，架着纹身男就跑了出去。
“医生，我…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腿就被一个壮汉狠狠一抓，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一个白发的管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双手递了过来。
“医生，这个冒充我们家族的人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这是歉礼，不知可否为我家的先生治疗。”
“当然可以。”
医生忙不迭地应道，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他迅速接过钞票，顺手就放进了抽屉，抽屉里早已堆满了各种戒指、项链和金钱。
虽然很累，但也赚钱。
医生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容，随即转身准备为新的病人治疗。
此时的阿卡姆，气氛诡异。
无数罪犯鼻青脸肿地坐在椅子上。
个个表情痛苦而无奈，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那个从昨天到现在嘴就没停下的蝙蝠侠。
外围的警卫们也好奇地看着，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能把所有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蝙蝠侠。
“我一直很好奇，你脸上一直抹白粉不会冒痘痘吗？当然，我以前也不会在意这个，现在不一样了，我超爱这张脸，
每天还拿凡妮莎的青春做保养，哦对了，还给我的兄弟也用了一点，不过后来被凡妮莎发现，让我的兄弟和我分离了，不过我买了一个青春原液才让我们重归于好，两个都是。
哦，对了，你们一定不知道青春是什么，这就要我给你们介绍……”
蝙死侍滔滔不绝地说着。
“……”
小丑双目无神地听着这些废话，原本的笑脸也维持不住，夸张的妆容此刻也显得有些萎靡，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