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这才看清这个地方的全貌,他骇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颗无比巨大的头颅之上。
放眼望去,能够看到这具庞大身躯内部的全貌,没错,内部,这具比星球还大的身体被解剖了。
比山还要大的内脏暴露在虚空中。
而且,他此刻所立足的地方并非空洞边缘,而是那头颅上的眼眶。
只留下四个深不见底的黑暗窟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巨大痛苦和折磨。
“天,天神组!”
墨菲斯托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恐惧。
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天神组乃是最强大的个体存在,传说拥有着足以跟五大神明对抗的恐怖实力。
可如今,眼前的天神组竟然被人解剖了。
明明只是能量体,可墨菲斯托还是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腾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股寒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让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认识他啊。”
路西法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墨菲斯托的身旁,声音悠悠传来。
“他的身体很强大,应该是被谁创造出来的,能力也不错,就是性格太差了,不肯为我所用,我就把他炼制成一具傀儡。”
说着,路西法毫不在意地踩了踩这巨大的头颅。
一瞬间,原本已经死亡的探索者竟然动了起来,在虚空中缓缓下跪。
这一幕,让墨菲斯托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起来,冷汗如瀑般涌出。
他瞪大双眼,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路西法慢悠悠地转过头,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说道:“你刚刚想命令我做什么?”
那笑容仿佛来自九幽深渊,透着无尽的寒意和邪恶。
墨菲斯托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沉,恐惧瞬间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跑!!!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响,没有丝毫的犹豫,墨菲斯托直接选择放弃这部分力量和意识。
刹那间,那股力量和意识在虚空中如同烟火般覆灭,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地狱中,墨菲斯托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死亡的深渊挣脱出来。
“那个女人是谁?!好恐怖的气息。”他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
身后突然传来让他瞳孔一缩的声音:“跑的还挺快。”
一只手轻轻搭在墨菲斯托的肩膀上,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他试图调动魔力,却发现魔力沉寂如死水;想要动用地狱权限,却毫无反应;甚至连死遁复活都无法做到。
此刻,墨菲斯托满心绝望。
老老实实当奴隶不好吗?踢到铁板了!
好似听到了墨菲斯托的心声。
“放心,你是小家伙的奴隶,不会玩死你的,不过你有点不乖,需要好好调教一下。
而且我很好奇,这个宇宙恶魔的身体构造。”
话音未落,墨菲斯托的身体消失在地狱之中,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
地狱中发生的种种惊心动魄之事,奇诺一概不知,此刻的他已经回到了人间。
出现的是庄园的客厅。
“帕米拉,我回来了。”
奇诺话音刚落,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绿色的人影直接冲了出来。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帕米拉饱含深情的呼喊传来。
“帕米拉。”
奇诺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一把紧紧抱住了冲过来的帕米拉。
“好想你,亲爱的,你消失了十天。”
帕米拉把头埋在奇诺的怀里,闷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和些许的委屈。
“抱歉,这次为了把敌人彻底解决花了点时间。”
奇诺轻抚着帕米拉的后背,满含歉意。经过这次战斗后,奇诺也更加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力量的极限,不说无敌,但在这个世界能跟他打的只有五大神明了。
帕米拉担忧地观察着奇诺,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说道:
“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可是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奇诺笑着回答,神色轻松,一脸的自信与骄傲,他轻轻捏了捏帕米拉的手,想要让她安心。
帕米拉却依旧不放心,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奇诺的脸庞,似乎在确认他真的毫发无损。
“真的吗?可别瞒着我。”
奇诺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说道:“亲爱的,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了。”
达米安听到楼下的动静,从楼上跑下来。
“教父,你回来了。”
达米安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毒液出现,一下子抱住达米安,来回蹭个不停。
“达米安,香香软软的,想不想我啊!”
“毒,毒液妈妈…”
达米安被紧紧抱住,感觉有些窒息。
脱离毒液后,奇诺直接变成裸奔状态,帕米拉愣了一下。
“亲爱的,你赶快去换衣服。”
帕米拉反应过来,红着脸说道。
“哦哦…”
奇诺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跑向卧室,在地狱无所谓,在人间他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去卧室换好衣服后,帕米拉也去准备一些吃的。
“好吃。”
奇诺大口吃着排骨,在地狱奋战许久,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如今能吃上食物,只觉美味无比。
“慢点吃,不够我在烧。”
帕米拉笑着说,这是帕米拉学的中餐。
看着奇诺吃的这么开心,帕米拉也来了胃口,跟着吃了起来。
“达米安,尝尝巧克力。”
毒液面前摆着一大盘各种巧克力,虽然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但对她来说,巧克力最好吃。
“谢谢毒液妈妈。”
达米安接过巧克力,当零食吃了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托尼?他怎么来了。”
奇诺嘴里还嚼着食物,感应到斯塔克身上的标记,有些疑惑。
帕米拉倒是习以为常,轻轻一挥手,操控门口的植物缓缓打开了门。
“这家伙,每天都来一次,问你有没有回来,好像以为你是他的原因才去对付敌人的。”
帕米拉无奈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