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瑾又坐回席间,晁韶一把凑过来,举着酒杯问:“之逸兄你去哪了,适才还以为你不声不响回府了。”

“今晚不回去了。”

“诶?”晁韶酒醒了几分,诧异地看他:“此言当真?”

莫说他诧异,就连在场的人都诧异。

尉迟瑾此人身份金贵,连身子也娇贵,吃花酒可以,但向来看不上外头的这些女子,平日里对女子连正眼都懒得瞧的人,此时却说出夜不归宿的话。

况且还正是新婚之际。

稀奇!稀奇!

男人们喝了点酒,骨子里的恶趣味便藏不住了,有人当即调侃:“尉迟兄既有如此雅兴,你们可得把握机会了,今日谁拔得头筹,爷赏她一千两助兴。”

此话一出,在座的姑娘们都兴奋起来,连婷姑娘也时不时拿眼打量尉迟瑾。

这样风姿卓绝的男子,能伺候他一晚,莫说要银钱,便是她倒贴银钱她也是愿的。

因此,她斟了杯酒,盈盈起身道:“世子爷,奴家敬您一杯可好?”

这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儿,任哪个男人听了都心软骨.酥。

但尉迟瑾有心事,听了这话便觉得不耐烦。婷姑娘是晁韶请来的人,他不好驳了面子,勉强饮了一杯。

没过一会儿,耿青入内,尉迟瑾见了,便问道:“如何说。”

耿青犹犹豫豫:“夫人说‘好’。”

“还有呢?”

“没、没了。”

话落,尉迟瑾顿时脸色黑沉。恰巧遇上婷姑娘又凑过来敬酒,他烦躁地挥开人,只听“啪”地一声,酒杯落地摔碎。

满室寂静,婷姑娘也战战兢兢地跪下来。

“怎么了?”晁韶的酒也醒了几分。

但尉迟瑾没说话,掀袍便出了画舫,留下众人莫名其妙。

.

尉迟瑾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喝了酒,心情难以抑制。他连马车都未坐,一路纵马回了国公府。

锦逸院的丫鬟婆子们见他来,也被他身上那股怒气震慑,纷纷跪在廊下不敢出声。

“你们世子夫人呢?”

“在西厢房呢。”

于是,尉迟瑾又脚步踉跄地转去西厢房。

西厢房里,苏锦烟正在看账册,冷不丁地有一股酒味凑近,她还没来得及转头,手上的账册便被人抽了去。随后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转身:“夫君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尉迟瑾笑得张扬又恶劣:“我来看看我的夫人不可么?”

苏锦烟顿了下,说道:“夫君喝醉了。”

“哦?”他勾着的唇又扯宽了一些,却笑意不达眼底:“我的夫人这是在关心我?”

苏锦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之前还派人来说与友人喝酒要不醉不归的,想来应该是喝得高兴才是,可眼下见他这模样却并非如此。

她觉得他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妾身自然是关心夫君的。”

“夫君稍等,我让人煮些醒酒汤来。”

然而她才转身,身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尉迟瑾掰过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含着她的唇亲起来。

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酒味,而凑近之后,苏锦烟还清晰地闻到一股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

那香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想起之前耿青来递话,说他今日与友人在晓枫湖畔画舫喝酒。

晓枫湖畔画舫是个什么地方?即便是还未嫁入上京,也曾听闻上京城外的晓枫湖畔,那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是男人们的温柔乡。

彼时她没亲眼见过,且耿青说得委婉,只说晁韶即将远游,邀好友作别,要与他家世子秉烛夜谈。

苏锦烟理解,也没多想。可此时见了尉迟瑾这模样,周身的女子脂粉香气,顿时令她想起书上所言。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也不知他拥了何等的美人入怀,可此时却再来拥她,令她心生厌恶。

尉迟瑾寻着她的唇,她却呜呜挣扎,越是如此,他越是发了狠。索性将她抵在墙上,一手箍着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令她挣扎不得。

苏锦烟气得不行,空着的手胡乱推他,却不知碰到了什么,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可尉迟瑾不管,疯了般继续亲她扯她衣裳。

外头霜凌听见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瞧,还没瞧清楚人在哪,就听得一声怒吼:“滚出去!”

她唬了大跳,又下意识地赶紧关上门。

尉迟瑾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弄得苏锦烟生疼,连嘴角也破了皮,隐约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过了许久,尉迟瑾才放开她的唇,苏锦烟总算得了机会说话。

“尉迟瑾,你放开我!”

骤然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尉迟瑾愣了下。

“为何要放开?”他嗓音裹着酒气,夹杂了几分恼怒:“你是我娶来的妻子,服侍夫君天经地义。难道你忘了苏家送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他居高临下,神色嘲弄。

话一说完,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的人不挣扎了,甚至安静得令人心慌。可他已经起了兴致,在酒精和欲.望的作用下,他已经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要了她要了她。

于是,他将桌面上的东西挥落,然后拦腰将人抱在上面。他醉眼迷离,将这些天来的怒气与憋屈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他一把扯落那碍眼的裙带,就这么迫切地覆了上去。

一曲作罢,他觉得还不够,想要再来一次,便去寻她的唇。

以前这种时候,他只要不停地吻她、勾她,她定会意乱情迷,然后便是水到渠成。可他刚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平静的眼。

她仿佛一个旁观看戏的人,看他欲罢不能,看他为了她的身子疯狂,眼里带着淡淡的轻蔑。

他渐渐清醒过来,恼怒、难堪、惊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尉迟瑾与她对视了片刻,而后缓缓退出她身体,头也不回离去。

*

尉迟瑾离府了。

离开的第二天,国公府夫人总算察觉了不对劲,于是让人来请苏锦烟过去。

苏锦烟面容有些憔悴,也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这两日歇息不好,薛氏见了,也无奈叹气。

“锦烟,你与瑾儿可是闹矛盾了?”

苏锦烟盈盈欠身:“母亲,是儿媳的错。”

“你先别揽错,”薛氏道:“瑾儿的脾气我也知道,他就是个娇惯了的,容不得旁人怠慢。”

“你性子清清冷冷,原先还想着你们两人估计得慢慢磨,可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

苏锦烟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甘愿受罚的模样。

可薛氏哪里忍责备这个儿媳?她也曾是做人儿媳过来的,自然知道为人妻为人儿媳的不易。又叹了口气问道:“你且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于是,苏锦烟将那日的事略微说了下,除去西厢房的那一幕,其余的都一一讲了个清楚。

薛氏听了后,反而安慰起她来:“我知你心里不是滋味,但瑾儿兴许是吃酒昏头了。”

“你放心,他不是爱寻欢作乐的性子,这其中定有误会。”

苏锦烟点头:“儿媳知道,只是夫君他一去不归,儿媳担心。”

薛氏见她通情达理,更是满意了几分,又说道:“他才不会委屈自己,你放心好了,瑾儿兴许是去见朋友了,等过几日自然会归来。”

也不知薛氏口中说的过几日是多久,总之,苏锦烟连着好几天也没再见到尉迟瑾的身影。

但通过这几天,她却想明白了件事。

尉迟瑾说的对,苏家送她来联姻本就是过来服侍人的,她又矫情什么呢?再说了,前些日子对他的冷淡确实是故意为之,至于她为何要那么做?总归说起来还是她矫情,违背了“相敬如宾”的初衷。

所谓“宾”,“客”也,以后她以礼相待便是。

这么想通后,苏锦烟心情总算豁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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