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旭日东升,骄阳似火。

大清早,大公鸡就醒了过来,身上的羽毛似乎更艳丽几分,翅膀一扇跳到了树顶,迎着朝阳便准备行驶自己的本能。

“咯咯……咯!”声音清亮高昂。

“咯咯……咳咳咳~”正准备叫第二声,一块小石子瞬间塞到它嘴里。

公鸡悻悻从树上跳下来,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很难受。

房间里的祁同伟睡的很香,昨天和鸡战斗到很晚,累的半死,今天请假一天。

反正是养老单位,只要和领导关系好,请假说一声就行,都不扣工资的。

“叮铃铃~”

闹铃想起,祁同伟快速起床,先到院子里来一套锻体术,今天的公鸡竟然没有啄他。

随后去买了早饭,10个鸡蛋,20个大肉包子,两碗鱼汤面,有钱就不能亏待自己。再说,补元丹药液已经制造出来,以后,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

等祁同伟将鱼汤面放到院子一旁大树下面的小桌上,睡眼朦胧的苗乐迷迷湖湖就发现自己到了桌子前,睁开眼就发现有吃的,开心。

一旁的公鸡探头探脑,终于看到大老醒了,连忙对着祁同伟叫:“咯咯,咯咯咯!”

祁同伟一愣,看乐哥没反应,便从自己的袋里拿出来一个肉包子放到桌子的另一边,伸手示意。

大公鸡很满意,跳到石椅上,一边啄食,一边叫唤:“咯咯~”

“啪~”一猫爪子下来,世界安静下来。

吃过早饭,祁同伟继续配置药液,挺简单的,一个是注意辨别药材的药性,一个是注意添加的顺序和量,两个小时后,一碗红呼呼的药液再次完成。

围观的公鸡急躁的咯咯直叫,本能驱使它想要这种东西,不过早上被教训了两次,现在没敢再造次。

端着药液,祁同伟小心翼翼来到树荫下,苗乐正眯着眼,吹着凉风,磕着瓜子,很悠闲。

“乐哥,来点口水?”

苗乐抬起头,叹口气,祖先教育的对啊,穷逼铲屎官实在不太行,起身,对着碗:“呸!”

瞬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院子里本来怏怏的花草树木刹那间绿了一点,随后药液快速凝固,药香消失。

“咯咯,咯咯咯咯~”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精神一震,这才是真正的奇药。

连忙拿出一叠准备好的蜡纸,将快要凝固的药液包成一个个3*3cm左右的药丸,再拿出来一个专门定制的木盒,一个个放进去,锁起来。

旁边等待许久的公鸡急了,怎么能吃独食呢!

“咯咯!”

“别抓我衣服,放开!”

“咯咯咯!”

“放开,靠,衣服又被你抓烂了!”

“咯咯咯咯!”

“好好好,给你一颗,我怕了你了!”

……

半小时后,院子里,一人一鸡准备好,郑重其事服下药丸,然后喝一大口水,整颗咽下。

咽下药丸的瞬间,祁同伟只觉得一股热量从喉咙沉到肚子,然后肚子里暖暖的,片刻后,一股庞大的力量以迅雷之势冲到四肢百骸,他有点黝黑的脸也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热,太热了!

作为铲屎官,吃补元丹有特殊的加成效果。

“乐……乐爹!”祁同伟用仅存的意识用出自己生平绝学:叫父!

一旁正准备看热闹的苗乐一愣,小耳朵动了动,有点怀疑喵生。

“乐……乐爷爷……爷爷!”

“咯咯咯咯咯咯咯~”

影子一闪,苗乐冲了过来,再迟一会他怕就成祖宗了,到时候和老祖宗们不好解释。

小巧的身躯快速在祁同伟周身游走,小爪拍击,帮助药力吸收。

“啪啪啪啪……”和谐的声音不停在院子里响起,还好这院子比较大,和周围的房子也间隔较远。

一分钟后,祁同伟通红的脸色才降下去,按照要求开始修行锻体术,不间断摆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姿势,还好这些天没有懈怠,不然这叉还真噼不下去。

公鸡的全身甚至开始冒热气,不过它这一会竟然没有乱叫,只是凑到苗乐面前,俯身,满眼都是渴求、期待、可怜巴巴。

苗乐犹豫了一下,在传承记忆里翻了一会,找到一门鸟族的功法《大日金乌诀》炼体篇,然后用精神力直接印照到公鸡的脑海。

更高层次的功法,得等他突破到更高的精神层次才能接触。

“凡是生灵必有灵魂,灵魂由真灵和记忆构成,真灵无法被观察、修改,记忆可被观察、篡改。

——第十一代天猫,喵黑。”

接受到功法,公鸡喜不自胜,翅膀扇了扇,跳到院墙上,对着太阳以药力运转周身,抵抗吸收大日之力,锻炼肉身。

两个小时后,祁同伟站起身,虽然全身大汗,却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捏紧拳头,这一刻他觉得没人能挡他一拳。

无敌!

公鸡呢?来战!

“咕噜~”肚子一阵鸣叫,祁同伟脸色一变,立马冲进厕所,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接着刚精神抖擞的出来,肚子又是一阵阵轰鸣。

出来,再进去,出来,再进去,眼看祁同伟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到最后干脆扶着腰才能缓缓出门。

废了!

“咯咯,咯咯咯!”

看着缓缓向他踱步的公鸡,祁同伟脸色一变,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讨饶:“鸡哥,我错了!”

公鸡速度开始加快,五彩的羽毛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很是艳丽。

“一颗补元丹!”

公鸡停了下来,歪歪鸡头,满意离开。

祁同伟:……

中午实在提不起劲自己烧饭,祁同伟干脆打电话让不远的老板送了份土灶台地锅鸭过来,一人一鸡一猫吃的很欢实,最后锅都被抢翻了。

吃过午饭,出了一身汗,祁同伟干脆在院子里冲起澡,脱了衣服,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明显一点。

再用胰子打在身上,搓了一会,就是一手的黑泥,就像冬天一个月没洗澡一般,但他昨天才洗的澡。

洗完澡,照一照镜子,作为农民的孩子,祁同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白。

看过武侠小说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易经伐髓,脱胎换骨!

这药,真是恐怖如斯!

……

第二天,工作日,一大早祁同伟给乐哥和鸡哥买完早饭,先锻炼一组炼体术,再将补元丹锁起来,去上班。

上班也没啥事,基本就是温习中医相关知识,无聊了拿根银针对自己扎几针,练练手。

中途还抽空去附近的书摊逛了一会,最后买了一本《八级拳从入门到入土》,他觉得打不过乐哥情有可原,但是打不过一只公鸡,就不能忍了。

如此三天下来,有着悟性加成,祁同伟自认为神功大成,自己又行了。

夜晚,站到院子里对在树上正梳理羽毛的公鸡大喊:“来战!今天让你知道,在这院子里,谁才是二哥!”

羽毛相比前几天更加鲜艳的大公鸡低头,愣了下,翅膀一扇从树上俯冲直下,开啄!

祁同伟神色凝重,摆出姿势迎击,这是尊严和地位之战。

八极:取意为“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地”。

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动作刚勐、朴实无华且发力迅勐,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八极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爆发力极大。

当时看到这拳法,祁同伟一眼就喜欢上了。

面对大公鸡的迅勐共识,祁同伟丝毫不惧,以脚对鸡喙,以拳对鸡翅对鸡爪,如此十几招过后,退后三步,手脚微肿,嘴唇有点颤抖,疼的。

祁同伟陷入沉思。

“这公鸡为啥会这些招式?怎么全身上下都能当武器?不是说现在不能成精吗?”

有挂!

眼看这大公鸡翅膀高昂,又准备冲过来,祁同伟连忙摊手:“鸡哥,误会,误会!”

大公鸡停下脚步,咯咯叫了两声,歪头打量。

祁同伟秒懂:“你是二哥,你是二哥,这周日服药的时候同样分你一颗补元丹。”

公鸡听罢,扇了扇翅膀,摇头晃脑一会,张嘴打了个哈欠,随后飞回树上。

小伙子,欠抽!

祁同伟哭丧着脸来到阳台,找到正悠闲修炼的苗乐:“乐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绝学让我练练,我现在连只鸡都打不过!”

苗乐没有理他,转了个身,尾巴晃了晃,示意他滚蛋。

祁同伟能从一个农家的孩子,没钱没势,还混到学生会主席,靠的是什么:不要脸!

再次走到苗乐的面前,蹲下身子,谄笑,甚至试图撒娇:“乐……哥哥~”

苗乐:……

“乐~砰~”苗乐飞起一脚就将他踹了下去,他么的,太恶心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再说,只要他将炼体决连到大成,肉身超凡,诞生精神异力,神而明之,无论什么招式都是手到擒来,还怕它一只鸡?

在院子里地上的祁同伟陷入深深的怀疑,难道是平常舔的不够?

“滴,滴滴~”门外突然有汽车鸣笛。

“祁哥,在家吗?”

祁同伟连忙起身,拍拍灰,开门便看到一辆桑塔纳汽车,在90年,这是土豪的象征。

“安哥?”

汽车车窗打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都是萎靡,直接进入正题:“祁哥,药,药好了吗?给我尝尝。”

祁同伟:……

看来这个比今晚要舍生取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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