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习惯现在的工作吗?”,杜林主动站起来和娜提雅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喝点什么?”

“茶,还是果汁?”

其实杜林的房间里还有一些酒精饮料,不过他并没有提议一起喝点酒,现在是上班时间,上班时间不应该饮酒合适必须遵守的规则制度。

人们是否会遵守一条规则并不在于制定规则的人是否比他们强大,而是在于制定者自己是否能够遵守,以及触犯规则的结果。

杜林遵守这项规则,不在工作的时候饮酒,同时这几天他也让人们意识到了得罪杜林带来的严重后果,一些已经习惯了上班喝一点的人,现在都开始管住自己的嘴巴。

这一点当然要感谢阿方索先生,他非常主动的履行着自己重要的职责,不再像是前一任内务部部长那样,推一下,动一下。

他组织了一批新的调查员每天都在忙碌着党内纪律的问题,包括了随时随地的抽查一些办公室内的工作情况和秩序。

一开始有些人不太适应这样强度的纪律纠察氛围,可在一些人被处理了之后,大家也就不敢抱怨了。

真正有实力,有影响力的人也很清楚,内务部做的很对,他们没有理由反对内务部这一连串的正确举动,除非他们想要留下污点。

紧盯着纪律和规章制度,阿方索的行动就不受限制,人们也没有因为纪律变得更加严格,就感觉活不下去,或者无法呼吸,他们一如既往那样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或者来回奔走。

只是现在,他们不会带上酒瓶,不会抽空喝一口。

“茶,谢谢……”,娜提雅有些拘束的坐在一侧,离杜林有些远。

杜林为她倒了一些茶水后落座在一旁,“还习惯吗?我是说现在的工作,这应该比之前的工作都要更加的繁忙。”

一个政党的财务部要管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小到某个部门的铅笔橡皮不够需要购买,大到接下来奥德加领袖在某地的巡回演讲所需要的一应开支。

娜提雅不仅需要批复这些预算的申报,同时还要尽可能的从中寻找到可能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说过多的申报,或者品类价格不合理。

总会有一些人利用信息不对等的方式为自己牟利,比如说那些老爷们永远都不会去文具店购买铅笔,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些只要一分钱的铅笔,在预算申报中就变成了两分钱,三分钱,甚至是五分钱十分钱。

每天大量的报告汇聚在娜提雅的桌面,她现在几乎连下班后的时间都被占用了,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去休息的。

“还好,我正在适应,这可能会有一个过程,但我一定会做好它。”,自从梅丽莎去了赛丽维尔之后,娜提雅与杜林的关系又缓和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迎接新生活之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一些,对杜林的情感也变得复杂起来,现在她只想谈工作,不想谈其他的。

杜林点了点头,“你完全可以按照申请的重要程度为它们排列顺序,有一些不太合适的申请,也可以拒绝。”

娜提雅瞥了一眼杜林,点了点头,她知道杜林在说什么,杜林在示意她在某些人的财务申请上卡一下。

杜林不是帝国星元,更不是黄金,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他,就算他是,也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他。

对于那些不配合的,消极对待的,就卡他们一下。

他们申报的财务预算批不掉,各方面的资源都得不到,杜林要用自己的态度和意志告诉他们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

现在,新党他杜林说了算,要么低下头站在他这边配合他,大家朝着同一个方向继续努力。

要么,就趁早下车,去旧党也好,工党也好,帝党也好,但不要待在新党里。

以前杜林不敢这么做,但现在经过整顿之后他已经有底气这么做了。

他把安比卢奥州给了施诺德管理博取了新党内平民派的大力支持,从来都没有获得过党外高阶权力的平民派们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高层权力,这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

甚至施诺德私下透露,他未来未必没有机会成为委员会副主席、主席甚至是领袖时,那些平民派立刻就把鲍沃斯丢到一边,施诺德已经成为了他们新的领导者。

有超过半数的人或多或少的支持杜林,他就没有必要继续遮掩着。

十一月份的宣传攻势非常有成效,新的领袖和新党内的一些变化引发了社会上一些支持新党的选民的热议。

特别是杜林强硬的态度和他对高层的清洗让他在舆论和选民中获得了很大的支持,社会的底层历来对高层被清洗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狂热,看着过去那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落了一个凄惨的下场,他们似乎能够从中总结出一些可能几辈子都用不到的经验和心得。

这很有趣,也很荒谬,可这就是事实。

人们会在电视机前指着那些失败者告诫他们的孩子,以后千万不要学习这些人,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意识到,他们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成为那些人。

不是这些孩子记住了这些教训并且拥有了高尚的品德,或者从小就掌握了丰富的斗争经验,而是他们爬不到那么高,永远!

风气的变化也让选民们对杜林的讨论逐渐多了起来,有好朝向,自然也有坏的朝向。

有人直接指出杜林进入新党主席团之后立刻开始争权夺利,而不是团结,大批忠于新党,为新党服务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工作人员被清洗,这必然会是新党沉沦的转点。

这些人甚至非常悲哀的认为杜林毁掉了新党,毁掉了自由和帝国的未来……。

好吧,这些人的想法有些复杂了。

十一月底,落日城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上一任教宗因为突发性心脏病,在祷告时猝死。

教宗的祷告室建立在落日城大教堂的塔楼上,换句话来说那个地方不仅没有人,还非常的冷。

等老教宗被上来查看的神职人员发现的时候,老人家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那样,身子骨很硬朗。

老教宗的突然死亡影响了各地的宣传,很多信徒自发的前往落日城最后瞻仰一眼老教宗。

当然,康德大主教也顺利的成为了落日城两百多年来最年轻的一位教宗!

“所以,当他们询问我是否做好准备的时候我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们……”,此时这位新闻的主角正在向杜林表演他继位的过程,他挺着肚子,一脸严肃,沉重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是的,我愿意……”

杜林忍不住笑出声来,康德侧身看着他,这其实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毕竟前任教宗的死亡和继承者的上位都不是搞笑的戏剧,可是当康德严肃的说出“我愿意”这个词的时候,杜林就是忍不住的笑了。

“抱歉,我不该笑的。”,杜林捂着嘴,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我由衷的为我刚才……嗤……道歉。”

康德翻了一个白眼,他不再即兴的表演《康德登基记》,重重的坐在杜林的身边,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杜林刚才的笑声,“总之我现在很烦,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演员,但是我身上流淌着的高贵血统告诉我,我必然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从事那样的工作,你能理解吗?”

杜林点了点头,“我能理解……”

康德也扑哧笑了一声,没有任何的表达,杜林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才是康德反击。

他忍不住称赞道,“您真踏马的是一位宽容的人。”

康德煞有其事的点头称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都在等待,等待顶上会议的召开,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次。

事实上从大皇子殿下组建了帝党之后,顶上会议的气氛就有些变化,原本大皇子的背后没有政党,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帝国的利益上,或者说大家共同的利益上。

可是大皇子建立了帝党之后,都开始为自己的利益争权夺利。

这也让顶上会议的内容变得有些……庸俗。

但凡涉及到核心利益的问题全部通过不了,有时候杜林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顶上会议是否要继续召开已经毫无意义。

它已经脱离了原本它该有的价值,因为某些人的私利,还有欲望,顶上会议逐渐的变质了。

下午一点多,杜林穿过漫长的走廊坐在了圆桌边上,他抱怨了一句,“我们应该简化一下流程,我知道走很长的通道是一个传统,但这很蠢。”

“你说的没错,杜林……”,康德立刻接上,“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会面并且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可耻的,但是现在的形式让我觉得我就是地下老里的老鼠,一群见不得光的人,在说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杜林斜睨了一眼康德,后者则在黑暗中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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