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拿了卢植的好处,以后这位义父遇到危险,自己也要想办法救一下。
丁原在营中大摆筵席,款待卢植。
吕布因为这一战的出色表现,赢得了全军将士们的钦佩和认可。
帐中诸将都过来给吕布敬酒,吕布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成为先天强者之后,吕布体内的真气如臂指使。
除非吕布自己想醉,否则他很轻松就能用内力把酒逼出来。
宴席一直持续到凌晨,众人才尽兴而归。
吕布对高顺叮嘱道:
“伯平,你回去之后好好照顾文远。
明天就别让文远起来训练了,让他躺一天吧。”
张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规模的集团作战,得胜之后兴奋的不行。
在庆功宴上,这小子拎着酒壶到处找人拼酒,见谁都叫兄弟。
高顺则滴酒不沾,依旧保持着清醒。
“诺!主公。”
吕布笑道:
“私下里叫师兄就行。”
高顺扶着烂醉的张辽,一本正经的对吕布道:
“身处军营,当有军营的规矩。
主公是必须叫的。”
“哎,随你吧。”
高顺跟张辽的性格截然不同。
张辽这小子虽然年轻气盛,有些混账,可却会给吕布一种亲近感。
仿佛张辽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样,这让缺乏亲情的吕布感觉十分难得。
而高顺则更像是一个忠诚的下属,让人信任,让吕布觉得可靠。
吕布回到自己的行营,开始盘点今天的收获。
他刚踏入营中,就看见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立在帐旁。
这战马比普通马匹高大许多,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就连蹄子都是雪白。
白马的鬃毛很长,额头上隐隐生有鳞片,两只白色的犄角从耳侧凸起。
神驹白龙,果然名不虚传!
“好一匹神骏的良驹!”.
以吕布的相马之能,自然能看出这马儿是天下难寻的宝马。
“你叫白龙?”
“唏律律!”
战马发出一声嘶鸣,竟然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过来。”
吕布招了招手,白龙轻轻迈着小碎步来到吕布身旁,用鼻子蹭吕布的脸。
表现得十分亲昵。
“这家伙,不会要成精了吧?”
能听懂人话,这种战马吕布从未听说过。
他翻身上马,稳稳的骑在神驹白龙身上。
“驾!”
白龙再次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开始在营中狂奔。
吕布顿时感觉到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有点儿像自己前世玩机车。
这种速度,普通的战马完全无法比拟。
就像小电瓶车和专业赛道摩托的差距一样。
有此良驹,天下何处不可去?
吕布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在营中跑了好几圈,才回帐休息。
有巡夜的士兵看着吕布纵马驰骋,忍不住吐槽道:
“我天!这不是吕将军吗?
这么晚还训练马术?”
“那是,要不然人家凭什么成为盖世猛将?”
“吕将军都这么强大了,还如此努力,我是服了。”
吕布不清楚士卒们都在脑补一些什么东西。
他进入自己的营帐后,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皮质的地图。
吕布上前拿起地图仔细观看,此图以九原边境为线,将漠南漠北的匈奴势力标注得淋漓尽致。
匈奴的王庭在何处、左贤王的部队屯驻在何处、匈奴人的圣山狼居胥山…
每个大部落分布的位置,有多少可战的勇士,甚至有多少匹牛羊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如果对匈奴发起进攻,最佳的进攻路线是哪条…
沿途可能遇到的阻碍、草原、狼群活跃的区域…
这张图事无巨细,将整个匈奴的势力范围全部展现着吕布面前。
“这他妈是开图了吧!”
这张地图在手,对吕布而言就像前世打游戏开了全图。
敌人的一举一动,吕布尽收眼底。
只要双方实力相差不是特别大,匈奴人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这要不趁机打一下匈奴,都对不起本公子这张图啊!”
翌日一早,卢植来到丁原帐中,向丁原辞行。
吕布作为卢植和丁原共同的义子,理所当然在旁作陪。
“建阳兄弟,卢某此来没帮上什么忙,实在是有些汗颜。
如今匈奴已退,我也该回京向圣上复命了。
你和奉先此战的功绩,我会如实禀报圣上。
以此大功,就算封侯拜将也是理所当然啊,哈哈哈…”
“那就有劳子干兄了。”
丁原一脸喜色,客气的回应卢植。
“二位义父大人,我军难得有此大胜。
就这样放过匈奴了吗?
这些畜生时常进犯我大汉,杀我百姓,辱我姐妹。
不将他们斩尽杀绝,儿心里这口气咽不下!”
丁原轻叹道:
“吾儿勇猛无双,只是对匈奴还是不太了解。
为父何尝不想剿灭匈奴?
可这些畜生躲在大漠草原,咱们根本无从下手。
咱们的将士们若是深入匈奴腹地,又找不到胡贼的位置,只能被动挨打,被匈奴诸部蚕食。”
卢植也点头道:
“是啊,奉先。
深入大漠可不比在五原郡,得耗费大量的人力去探索匈奴的势力范围。
此外孤军深入,补给也成问题。
贸然出兵,很可能会全军覆灭。”
吕布对二人笑道:
“这些情况我早已经想到了。
两位义父勿虑,且看此图!”
吕布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匈奴地图。
这地图是吕布按照系统给的图描绘而出。
他可不敢直接把系统的图拿出来,那张图太过惊世骇俗,容易把两位义父吓出心脏病。
吕布简化之后的地图就正常多了,只标注了匈奴王庭、各大部落的具体位置。
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人惊骇。
卢植和丁原看到这张图,眼睛都直了。
“奉先,这…这?”
“二位义父想的没错,此物正是匈奴地图。
这张图是我师尊十余年来深入匈奴绘制而出。
有此图在,进击匈奴易如反掌。
至于补给之事…”
说到这儿,吕布顿了一下,冷笑道:
“匈奴在我大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军亦可在匈奴以战养战。”
丁原看着这张图又惊又喜,对卢植道:
“子干兄,按奉先所言,吾等或许真能建此不世奇功!”
卢植思索片刻,皱眉道:
“奉先之策倒是可行。
只是无端杀戮匈奴族人,是否有违儒道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