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组一般,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只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标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池清目光呆泄的盯着天花板,眼睛很干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三年的婚姻,他以为季宴廷就算是一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结果到头来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他只不过是那轮明月的替身罢了。

季宴廷让他彻底的明白,水中的月影,永远都代替不了天上月亮,更不可能与之争辉。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了衣服出了门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却过得像个笑话。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他坐在市中心公园的长椅上,上千个平方的广场里大妈大爷们成群结队的跳着广场舞,孩童们三三两两的追逐打闹着,还有年轻的小情侣手牵手散着步。

池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以前听过一句话,世上有万千盏灯火,却没有一盏为我点亮。现在他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b市夏天的夜晚一点也不像白天那样热烈,徐徐晚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

池清看时间已经挺晚了,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然后便起身走出了公园。

公园的外面也很热闹,人群几乎都是结伴成群的,站在路边上孤身一人的池清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司机来得很快,并没有让池清等太久,车子很快就行驶上回去的路程。

快要离开市区的时候,杜瑾珩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池清犹豫了一下,道:“就在市区附近。”

杜瑾珩那边好像有些乱,直接抛下一句:“在听月小筑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池清拒绝的机会。

池清盯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犹豫了半晌,抬头对司机说:“回头,去听月小筑。”

司机闻言皱了一下眉,“夫人,已经快要到八点了,您该回去了。”

池清道:“我还没吃晚饭,你送我去就是了。”

从别墅里出来以后池清就滴水未进,前头没在意一直不觉得饿,现在想起来了,肚子立马发出抗议的声音来。

司机无法,又掉头回了市区。

听月小筑是一家高档的私人厨房,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平时都需要预约才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饭。

听月小筑门外早已有接引的服务员等着了,池清报上了二哥的名字以后,服务员领着他走了进去。

司机停好了车回来就没见到池清了,他想了想,给季宴廷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板,夫人他去了听月小筑。”

季宴廷有些惊讶,但也没问池清却那里干什么。无非就是吃饭,他又不是没钱让池清去吃。

季宴廷让司机由着他去,挂断了电话以后,目光扫到了日历上的17号。

今天好像是池清的二十七岁生日,他居然没想起来。

他不免得想起昨晚的事情来,虽然他喝醉了,但意识很清醒,他做了什么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包括在池清高?潮的时候故意喊了温子瑜的名字。

池清当时一定很难堪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并不希望工具人逾越了那条他画好的线。

桌面上的日历被扣倒,季宴廷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听月小筑里,池清被带到了后院里,朗朗星空下,结满果实的葡萄藤下,杜瑾珩正低头摆弄着什么。

“二哥。”

他走上前去,低着头的人立马抬起头来,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晕染开一个温柔的笑脸。

杜瑾珩朝他招手,“清清,快过来。”

他走到了葡萄架下,杜瑾珩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搭着他肩膀,将他按在座椅上,悄悄给服务员一个眼神让她离开。

等服务员走后,杜瑾珩绕着圆桌走到了另一边,从桌子下取了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他将盒子往池清那边推,宠溺的看着池清:“今天你过生日,二哥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好一点的生日礼物,这个手表你先收着,等回家了,我跟大哥他们再给你补过一次生日。”

池清接过盒子,是dr的最新款手表,不是很贵,但它的寓意却是――你是唯一的珍宝。

低落了一天的心情霎时有种拨云见日的轻快,池清嘴角含着笑,将手表戴到了手上。

“谢谢二哥。”

杜瑾珩见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再看向之前怎么都嫌弃的手表时都觉得特别的顺眼。

那手表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点,仿佛有万千星辰在其中,而池清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颗。

杜瑾珩忍不住揉揉他微卷的头发,轻叹了一声:“要是大哥和三弟在就好了,可惜你不让我跟他们说你的下落,不然肯定要给你办个大的生日宴会。”

池清摇了摇头,“二哥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么热闹,就二哥陪我过就挺好了。”

杜瑾珩被他这句话哄得直傻乐,完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揶揄的说:“我悄悄的给你过了生日,到时候要是大哥三弟怪我,你可要给我解释清楚啊。”

三兄弟里,大哥最疼这个安安静静又不争不抢的老幺。这些年为了老头子逼走池清的事情,大哥直接架空了老头,成为了杜家的实权掌控者。

现在大哥成了杜家的家主,谁也不能越过他逼池清做任何事情。

想到大哥,杜瑾珩忍不住道:“现在杜家大哥说了算,你回家不会有任何顾虑,二哥还是希望你能早点跟我回去。大哥和三弟这些年为了找你,也废了不少心力。”

池清语气闷闷的,“好,我会尽快的。”

昨晚的事情已经让池清看开了,季宴廷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只是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总想着他或许还有机会。

兄弟俩说了一会儿话后,听月小筑的服务员就开始上菜过来,全是池清以前最爱吃的。

池清喜欢吃小龙虾,但却很讨厌剥壳。这三年来没人给他剥壳,他索性就没吃过了。

杜瑾珩深谙这一点,所以一顿饭下来,杜瑾珩全给他剥龙虾去了。

池清心里暖暖的,看着二哥为了给他剥壳而渗出细密汗珠的脸颊,心里下定了决心。

最后一个月,如果季宴廷真的对他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他就跟二哥回家。

最后离开听月小筑的时候,杜瑾珩想亲自送池清回家,但却被杀过来的经纪人逮了回去。

池清这才知道他二哥为了给他过生日,偷偷的从剧组里跑出来的,现在剧组里为了找他闹翻了天。

池清忍不住说了他二哥:“二哥,你可是三金影帝,这事要是被爆料出去,你不知道得被说成啥样。”

杜瑾珩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给我弟弟过生日怎么了?再说了,有杜家在,谁敢乱发我的通稿?”

“合着你还觉得不请假偷偷跑了是理所当然了是吧?”

经纪人听着瞪圆了美目,伸手揪住他耳朵,一点面子也不给。

杜瑾珩哎哎嚎叫着讨饶,池清好笑的摇头。

杜瑾珩被经纪人塞进车里带走了,临走前问他需不需要助理送,池清道:“不必了,我的司机还在外头等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杜瑾珩摇下车窗伸出头来,“回去路上小心点,到家了给二哥打电话,发信息也行。”

“你给我进去吧!”

经纪人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然后跟池清说了一声路上小心以后,也坐进了车里。

车子里传来两人互相嫌弃的对话,池清微笑着看保姆车缓缓开走,转身走去了停车场。

停车场外,接到他信息的司机恰好开了出来,上车以后池清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困意顿时袭击了神智。

他靠着座椅后背仰头闭目养神,车子缓缓启动,舒缓轻快的音乐从音响里传来。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一眼,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开了口:“夫人,刚刚老板打电话来,让我给你说声生日快乐。”

池清睁开双眼,看着车顶出神了好久,久到司机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终于缓缓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以后又闭上了眼继续假寐,司机不再说话了,安安分分的开着车。

回到了别墅,屋里黑灯瞎火的,他以为会见到的人还没有回来。

也说不上有多难过,毕竟他心里也有了会是这样的准备。

他知道刚才司机在说谎哄他开心,他也乐意假装不知道。

这一次池清没有再等季宴廷,连习惯性留的夜灯也关掉了。

回了卧室洗完澡以后,他便直接躺到了床上,给二哥发了个报平安的信息便关灯睡了。

季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加班了一整夜的季宴廷抬起头来长吐一口浊气,揉揉酸涩的眼睛。

他按亮了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跳到了十一点零五分,再过五十五分钟,二十七号就过去了。

他盯着手机抿直了唇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过了一会儿划开了解锁键,又停了很久都没有输入密码。

手机屏幕再次暗了下去,他打开抽屉将手机丢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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