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我笑起来:“你真的喝多了。”

我觉得成年人,想睡觉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搞这些小贴心小暧昧,又不谈恋爱,弄得这么复杂实在没必要。在我看来,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脱衣服上床打炮,然后穿衣服下床出门,其他的都是多余。性又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是见色起意,还非要恶心巴拉地套上爱情的名义,真的非常婊。

我不耐烦地扯着傅斯澄的领带把他拉进隔间里,扣上门,他比我高半个多头,我微微仰视着他:“我清醒得很,不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傅斯澄突然被我扯到隔间里,怔了一怔,然后他看着我,眼睛里是我从很多玩咖身上见到过的暧昧和欲望,像是沙漏一样,一点点溢出来,慢慢堆积。

我心想这人果然也装不了多久,趁早干吧,干完滚蛋,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才懒得先问出那句“做不做”。

傅斯澄慢慢地把手覆在我揪着他的领带的手上,嘴边带着笑,说了一句让我耳目一新的话:“我喝酒了,硬不起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真有种。

我实在很没耐心跟他在这里欲擒故纵,挣开他的手,直接往他身下摸。

然后我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说硬不起来是阳痿的借口呢,那请问你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他动了动喉结,然后抓住我的手腕,说:“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家。”

妈的,这是我头一回主动约炮,也是头一回被拒绝。

对我有兴趣又不愿意跟我做,那想干什么,搞对食么?谈论人生哲学?寻找宇宙真谛?

我是真生气了,心里烦得要死,甩开他的手打开了门,低声说了一句:“那你以后最好别烦我。”

我猜这人是个神经病,明明表现出兴趣,等我开口的时候又找理由拒绝,装得一副很慎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这种演技行骗的,反正我没耐心耗了,爱做不做。

走着走着,身上突然被盖了一件衣服,我转过头,看见傅斯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来了,正把他的棉服往我身上披。

我停下脚步,非常不耐烦地想把那件衣服拉下去,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外面冷,你今天穿得太少了,等会儿会着凉的。”

我烦死这种人了,这种背台词一样的关心话真的很让我讨厌。

-

那天晚上他送我到了楼下就走了,临走时还试图帮我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被我冷冷偏头躲开。

他丝毫不恼怒,眼里带着笑意,在月光下清亮生辉,然后他朝我挥挥手告别。

我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了把外套还给他。

心里更烦了。

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你的外套忘带走了。

想了想又删掉了,这话听着总觉得是我邀请他回来拿外套然后暗示他上楼坐坐似的,未免显得太恶心了些。

于是我说:外套忘拿了,下次还你。

发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是变相地邀约下次再见。

我很焦躁,我觉得我今晚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傅斯澄回:好,你有空就联系我,我过来拿,你早点休息。

他的外套上传来那种不让我讨厌的香味,我更焦躁了。

-

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骆非突然发微信问我:你和斯澄上次一起走了以后有没有干什么?

我:没有。

骆非:他这段时间都不出来玩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安分得不行。

我:怎么,他以前很不安分?

于是,骆非花了个把小时跟我详细描述了傅斯澄是如何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纵情欢场的。

骆非这人嘴巴靠不住,他的话大多只能信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全是他与生俱来的基因里带着的瞎说本事。

但是就连骆非这张嘴都能在埋汰傅斯澄的时候说:“不过斯澄也不是乱玩的,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生意和社交,他在床上这方面还蛮讲究的,虽然换人勤,但起码不搞群p,炮友也都是差不多门当户对的人。”可见傅斯澄应该不属于**那拨。

不过这年头,不搞群p都能变成一个人不乱玩的标准了,也不知道是这群富二代底线太低还是社会风气太差。

我想起傅斯澄那张看起来温柔无害的笑脸,越想越觉得应该劝他去演戏,明明是个浪荡公子哥,装得还挺正儿八经。

有些人不能想,一想他就会给你发微信。

我跟骆非刚结束聊天,傅斯澄就给我发消息: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吧。

我最讨厌跟人单独吃晚饭,于是说:不吃晚饭,来咖啡厅拿你的衣服。

傅斯澄:好哒:)

看着就窝火,真他妈想揍他。

作者有话说:

梁暖:遇见傅斯澄以后,焦躁成了我的人生主旋律。

早点更!晚上回去安安心心写虎牙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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