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去了趟米兰,回来后,好像世界大变样了一样。
顾清凝突然离职,包华国也独自一人到上海闯荡,就连以前每天跟她形影不离的乔栩也好久没有露面了。
温汀的旗袍馆终于开了门,她没着急接单子,知道自己婚礼在即,打算给双方父母都亲手制作一套衣服,用来表示自己的孝心。
自从回国温汀就试着联系乔栩,打了几次电话没有打通,发消息也没有回复,她有点担忧。
温汀裁剪了一上午的布料,站起来放松一下,舒展一下僵硬的四肢。
这时,放在工作台边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汀看见屏幕上跳跃着乔栩的名字,赶紧接了起来。
"乔乔,你终于联系我了,好几天了没有你的消息,我都担心死了。"
对面乔栩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的羞涩。
"我没事啊汀汀,前几天在芬兰玩来着,可能那里信号不好。"
温汀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来,“那你回来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对面突然没了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没,我还在外面呢,不在港城。"
“嗯?你这新年旅行可够久的啊,这都快出正月了,在哪啊?”乔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在——在上海。"
上海?
提到这个地方,温汀脑海里立马联想到了一个人——包华国。他们这群人里,只有国子最近去了上海。她难免不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温汀哦了一声,故意拉长音调, "我说呢,在外面这么久不回来,原来是有人把你绊住了啊。"乔栩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开了几句玩笑,温汀又正色道, "不开玩笑了,你做任何选择我都支持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温汀三两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对面正茫然不决,不知道如何面对包华国的乔栩心里暖暖的。结束通话,时间快到中午,谢景恒突然推门走进了工作室。
公司不忙的时候,谢景恒总会在中午休息时间来工作室找温汀,二人能在一起吃个午餐。饭桌上,温汀
把乔栩在上海的事告诉了谢景恒。
谢景恒的反应很平常,没有温汀那么强烈。
他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嗯,我猜到了,其实他们俩挺合适的,国子对于顾清凝啊,就是一种执念,并不是爱情。"
"他跟乔栩应该会有个好结果的。"
听见老公这么说,温汀突然替自己好姐妹感到不值,你暗恋的人回国了,就把乔栩扔下不管了,表白没成功,就回过头来找她,当乔栩是什么?收容所吗?
"哎哎,老婆,别激动嘛。"谢景恒伸手安抚她。
"你以为乔栩会那么轻易原谅国子吗,我猜不会,总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能抱得美人归,别人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该操心操心自己的事了。"
"自己什么事啊?"温汀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婚礼的事啊。"
说起婚礼,温汀就一个头两个大,拍婚纱照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老公~”温汀突然声音软了下来。
"我们的婚礼,能不能简单一点啊,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你知道的。"
谢景恒勾唇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婚礼的事你不用管,我全部负责,但是不会简单,该有的都有,别人没有的,我老婆也得有。"
瞧瞧,这话说的,怎一个霸气了得。
周末的时候,谢景恒借着去上海见客户的机会,抽空见了包华国一面。他们约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厅。包华国一身正装赶来赴约,跑得气喘吁吁的。
看着对方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谢景恒有点不适应, "国子,你最近忙什么呢,不是去卖房了吧?"
“哪能啊二哥,你笑话我呢,我家不是在上海有家分公司吗,最近几年效益不好,我跟我爸打赌,我保证一年之内扭亏为盈,我爸就对我刮目相看,再也不说我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了。"
"这不是,每天忙得跟三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陪客户呢。"
谢景恒听着他的一番描述,顿时觉得国子成长不少。
"需要帮忙就说话
啊。"
包华国喝了一口咖啡,连连摆手, "不需要啊,说了靠自己就是完全靠自己,谁都不用帮我。"
谢景恒默默点头,又问, "乔栩呢,你俩在一起了吗?"
说到这里,包华国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气势一下子落了下来。
"别提了,我不是犯浑伤害了人家了嘛,人家提条件了,让我再追她半年,才答应我呢。"呵呵呵。
谢景恒低声笑了起来。
"你也是活该啊。"
"她也在上海吗?"
包华国: “嗯,在呢,在我们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间小工作室,还干摄影。”二人又说了几句,包华国着急去公司开会就急匆匆的走了。
晚上,谢景恒又单独约了乔栩。问了她好多关于温汀的事情。
比如说温汀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等等。
乔栩认真地回想,谢景恒拿着小本本认真地记了下来。
回去之后,谢景恒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
经过双方家长的协商,婚期定在了十月一日国庆节,因为有着七天长假,亲戚朋友们也都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经过多方比较,谢景恒最后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巴厘岛。那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碧海蓝天,也很符合温汀的要求。
谢景恒包揽了所有的工作,温汀乐得清闲,但是看着他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情,还要亲自订酒店,试菜,核对房间已经亲友人数,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这天晚上,谢景恒带回家一个红色的方形礼盒,是他们准备给宾客的伴手礼。谢景恒打开递给她,征询她的意见。盒子是正红色的,上面印着红彤彤的喜字。
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恒星”,取自他们二人的名字。下面是谢景恒和温汀的名字。还有一句话, "恒星引力,你是我的万有引力。"
一只镶满钻石的星星发夹,一瓶香奈儿的香水,一只宝格丽的精华液,还有巧克力等小礼物。盒子的边边角角塞满了向日葵。
温汀看着满满的伴手礼,心里觉得暖暖的,这也正是她想
要的,谢景恒真的猜到了她的心里去。
谢景恒看着温汀一个人坐在哪里好久都没动,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老婆,你看看,我准备的这些有没有遗漏的,或者是你有什么想要加进去的吗?"
温汀撒娇似的抱住他,摇了摇头, "老公,你真好,准备的也很好,我很喜欢,没有要加的,只
是你每天这么忙,还要准备这些,也太辛苦了吧,我也可以做一些的。"
谢景恒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 "不用你,说好的我一个人准备,你就负责每天吃饱睡饱心情好,到时候做个美美的新娘子就好。"
“可是我太心疼你了怎么办?”
温汀说着,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真的心疼我?"
她头抵着他的胸膛,闷闷地嗯了一声。
"简单,那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好啊好啊,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听到谢景恒这样说,温汀兴奋地抬起头来,一双鹿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男人没再说什么,直接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温汀就觉得自己身体发软,想要寻找一个支点,身子一直不自觉地往后靠,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被她压在身下。
谢景恒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软成一摊春水,手臂稍一用力就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第二天,温汀睡醒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谢景恒早就走了。
她稍微动了动,身上的酸痛感密密麻麻的传来。
该死,真不该心疼他的。
他体力那么好,根本累不坏的!
温汀起床来到厨房,看到了岛台上照例放着一张便签纸。
“老婆,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你的字写得好看,可以帮我写写请帖,我觉得自己手写的比打印的有诚意。"
"不过不着急,如果实在太累,就明天再写也行。""你应该也没多累吧,我们也就做了三次而已。笑脸。"
看着谢景恒留下的便签,他那张
嘚瑟的脸仿佛就在眼前。
真是该死,什么叫才三次而已,天知道一次的时间到底有多久!
客厅茶几上,果真摆了一摞红色的请帖。温汀简单吃了早餐,准备开工了。她大致扫了一眼宾客名单,韩家父母,韩霆,梁君让,果然都在里面。
呵呵,谢景恒啊谢景恒,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小心眼啊。
温汀也是个急性子,一天的时间,就把几百份请帖全部写完了,晚上的时候才发觉,整个右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谢景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温汀躺在沙发上,小恒星在她脚边蹭她。
"怎么了老婆,是不是累了?"
谢景恒洗了手过来抱她。
"呜呜,老公,我的手….…"她伸出自己酸痛的右手给她看。
谢景恒看了一眼桌子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请帖,就知道这个傻丫头已经全部写完了。
他一边细细地帮她按摩指关节,一边唠叨她, "我都说了不着急,把手累坏了怎么办?真是个傻丫头。"
温汀想起来宾客名单里的韩家,有点犹豫地问他, "老公,你真的要邀请韩霆和他父母吗?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谢景恒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来不来是他们的事,邀请是应该邀请的,爷爷跟他们家之前关系还不错,而且自从上次,韩霆也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温汀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婚礼在巴厘岛举行,忘返机票和住宿费用全部由谢景恒承担,一般人应该都会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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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汀内心惨叫一声,怕谢景恒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你要干嘛?"
"你可不许打人啊,马上办婚礼了再挂了彩,多丢人啊。"
谢景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在你眼里,你老公就这么菜吗?还挂彩,就算是打架,挂彩的也应该是他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汀连忙解释。
谢景恒: &#34
;我知道,我有分寸,我只是听阿宁说,他最近在国内,我打算亲手把请帖交给他,他不是一直怀疑咱俩是假夫妻,不会办婚礼吗?所以我亲自邀请他,让他亲眼看到你的幸福。"
谢景恒这几句话说得真诚又霸道。
可是在温汀眼里,就一个中心意思——小心眼。9月,他们迎来了领证一周年,距离婚期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