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奶 一 ,富 自然来」◎
“交换。”楸楸打了个响指。
“你想听什么?” 文野没拒绝。
楸楸双手胳膊肘搭在桌面上, 微微凑近一点,小声道:“我怎么知道?随便说说啊,就当聊天好了,说你想说的, 哥哥, 你会不会聊天?平时拍拖都是怎么拍的?你这样会因无趣而被甩吧。”
说完,又想笑, 什么条件啊要甩 文野?
“我没交往过的对象。” 文野慢悠悠说。
“真的?”她倒吸一口气, 好似很惊讶.
那口气响到隔壁桌都看她一眼, 眼神里彷佛在说:在s吸尘器吗?还是鲶鱼?
“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文野看着她,这也太惊讶了, 她有没有哪怕一秒钟反省过自己的演技夸张?
“真的假的?”楸楸捂住嘴巴,继续夸张地说。
文野问:“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楸楸说:“因为你,”考虑到国内没有那么开放,她识趣地做个自动消音, “很不错。”
“你也很不错。” 文野礼貌性地回复, 又问,“你和薛可意做过吗?”
“当然没有。”楸楸表示很遗憾, “就接吻过两次, 后来就分手了。”紧接着补充,“我不错是因为我天赋异禀。”
他噢了一声, 对这句天赋异禀。又问:“为什么分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儿不够看啊。”楸楸两手竖在脸边,小声道, 眼神眼神认真, 不过还是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与薛可意和平分手是自然而然的。后来此人又交了个女朋友, 悄悄来找她打听她‘前男友’的恶习。诚然楸楸是说不出什么的, 她就跟薛可意约会过两次,第一次俩人都未进入角色,第二次她已经飞速‘移情别恋’,注意力从未落在薛可意身上过。
这回的噢挂上了问号。
他问:“什么时候?”
“我对你一见钟情。”楸楸诚实道。
他显然是不相信,笑笑,转移话题。
“这两年,你有做过早操吗?”
“没。我都长这么大了,做什么早……”楸楸愣了愣,想起来是什么早操,把想说的话咽下去,张了张嘴巴看他,一时说不上话儿来。
头在找一个会塞尔维亚语和英语或普通话或粤语的双语翻译。他要求不高,口译交传就可以,不需要用到同传级别,当然能找到也可以当交传使,反正能找到就行。
俩人杵在路边一家红色咖啡店外,店里几张高凳圆桌,寥寥几个人在喝咖啡聊天。 文野买了一杯咖啡,背对着里倚靠在窗台边。
楸楸则趴在窗台上,看着棕色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吃着韧劲q弹的咖喱鱼蛋,手边一杯阿华田冻啡。
“塞尔维亚语,这是稀缺语言啊。”楸楸 然。
难怪找不到。语言大约分为三个等级,普通语种,小语种,稀缺语言。塞尔维亚语便是一门稀缺语言。
“这确实很难找。”楸楸说,“是找不到,还是价格不好谈啊?”
“我们按c1的标准去找,找不到。” 文野也没瞒着她,“没有c1,不太放心。”
c1的证书算是国内认证的塞尔维亚语最高等级,看来这笔生意谈得很大。楸楸轻轻颔首,深表同情。
一口鱼蛋一口鱼蛋汤,剩下最后一颗,真的很饱了,她问 文野要不要吃,不要浪费。
“最后一颗才问我?” 文野似笑非笑看她。
“我以为你不要嘛。”楸楸狡辩道,“你想吃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可你一路都不提。”
“你吃了吧。” 文野说,“香港的鱼蛋确实是好吃很多。”
“何止,咖喱味很浓郁,都渗透到肉里面了,可每一颗鱼蛋都还很劲道。”
“评价这么高?” 文野笑了下。
“你吃了吧。”楸楸推给他,又说,“你吃了,翻译我帮你找。”
“你有认识的?” 文野愣了一下,似乎感到意外,又不全然惊愕。
楸楸人脉广,他是知道的。在纽约读书那会儿,她对社交热衷是出了名的,交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这些人上到王室,富豪,下到失业的都有。
交友这回事嘛,就是这么帮着帮着来的,不是什么光说不做假把式,全靠眼缘堆起来。也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过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人情也是这样的,如同交换礼物一般,今天我帮你,迟早你要帮回我。就算帮不上这个忙,楸楸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倘若帮上了,那就等于 文野欠她一个人情。
拜托!这可是香港小太子爷的人情。
虽然只是一个小香港,可 文野还背靠着北京爸妈的扶持,他如今在香港工作,说得通俗一点只是在刷经验,至于他爸妈在北京的业务和人脉,迟早都是他的。
楸楸自问这回看得很长远。
“我喂你。”她拿签子戳起最后一颗鱼蛋,亲自送到他嘴边。
文野只好低头应了。
等他吃完,喝完最后一点汤汁,纸碗干干净净地,扔了垃圾走回来,楸楸才小声打补丁,“我只答应帮你找,但没有说一定会找到。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文野却觉得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楸楸虽然人看着不着调,但做起正事来却毫不含糊,没有一定程度的可能性,她不会轻易答应别人,尤其是她明知道在涉及金钱交易的情况下。
“你有认识的人?” 文野顺着她的话问。
楸楸小声道:“我的保姆。”
“?”
谁?
“保姆?”
楸楸点点头,双手捧着阿华田,微微低头泯着,唇边染了一点颜色。她瞳仁里还有铺排倒映的光,五颜六色地扑闪转换。
“就是那种当爹又当妈,兼保镖和姆妈的保姆。”她说。 文野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一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哦。”他确实明白过来了,有点惊讶,“居然找了一个会塞尔维亚语的保姆吗?”
在 文野的童年生涯里,他没有过这种当爹又当妈的保姆,:想什么呢?
“一天。”
楸楸捂着嘴巴,再次吸尘器。
“这周肯定要涨到一万六,迟早上两万。” 文野似乎见怪不怪,“你问问你的保姆…老师,乐意要多少,你先试探一下,我肯定给出满意价格。”
……这话说的,楸楸觉得如果丁裕和狮子大张口的话,他很可能会自掏腰包。
作者有话说:
漏奶 一 ,富 自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