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温温在床上碾来碾去终于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她发懵的看着周围,直到看到那张沙发,发散的目光瞬间聚拢瞪大。
脑海里翻滚着自己坐在顾临渊身上差点被当成礼物拆了的娇羞模样。
长这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脸红!
乔温温抓起被子蒙在脸上,鼻下嗅到的都是顾临渊身上的气息,脸上不由得又是一阵热浪。
她咬咬牙一脚踹开被子下了床,心里默念:离婚,离婚,两亿,两亿……
她赤着脚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顾临渊早就不在房间了。
洗漱后,乔温温摸索着下了楼,刚好看到高管家带着佣人走过。
她笑着追了上去:“高管家,二少呢?”
高管家和佣人们看着乔温温的笑容,震惊的犹如石像立在原地。
谁不知道顾临渊待人礼貌而疏离,尤其是对接近他的女人更是冷漠。
像乔温温这样用钱买来的女人,顾临渊恐怕理都不会理。
顾家上下就连佣人们都等着看乔温温的笑话,她居然笑着走出了顾临渊的房间。
看来娱乐圈狐狸精的称号真没白叫,就连顾临渊都被迷惑了。
高管家回神,指着后花园恭敬道:“二少在园子里练剑。”
乔温温吃惊道:“练剑?”
高管家不做过多解释,笑了笑:“二少夫人可以自己去看看。”
“好。”
乔温温像是抓住了顾临渊新把柄似的,兴奋的朝着后花园跑去。
没想到堂堂顾二少这么无聊,都开始提前体验老年生活了。
一想到练剑,温温满脑子都是公园里老头穿着练功服舞剑的模样。
然后她把老头的脸换成顾临渊的脸,差点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她一定要把这一幕拍下来放在网上气死顾临渊!
乔温温掏出手机准备拍摄时,清风徐来,一道飘逸的身影牢牢抓住了她的目光。
树下,顾临渊一身黑色运动服,手舞长剑,招式柔中带刚,挽起剑花仿佛凝着气牵动片片树叶悬落在他周身,让他犹如古画中走出的男人,雅致俊逸。
乔温温目不转睛的看着顾临渊,失神间,手不自觉的连续摁下快门。
咔咔咔……一阵作响,等她低头已经拍了顾临渊一百多张照片。
闻声,顾临渊收剑看向乔温温。
“醒了?”运动过后的声音混着略重的呼吸声,又低又磁,听得耳朵都发痒。
“嗯。”
乔温温点着头,心虚的藏好手机。
她为什么要藏?
她不是应该巴不得顾临渊发现她拍丑照吗?
可藏都藏了,现在拿出来更刻意。
乔温温拉回思绪,日常做作道:“老公,你好帅哦!没想到你舞剑这么厉害。”
顾临渊握着剑动了动肩膀,眼神中多了几丝耐人寻味。
“手臂被压僵了,运动一下。”
乔温温黑眸眨巴一下,笑容逐渐僵硬,脑中关于睡梦中拽着顾临渊手臂睡觉的画面历历在目。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看向顾临渊,依旧是那副淡漠如水的模样。
这都不生气?
她都快把顾临渊的雷区踩个遍了,居然连丝火花都没擦出来。
难道是她做的还不够?
乔温温余光瞥见了顾临渊手里的长剑,计上心头,决定来个更猛的。
谋杀亲夫!
乔温温灵眸转动,伸手去抢顾临渊手里的长剑,笑道:“老公,给我玩一……下!”
拿起长剑时,乔温温差点气岔了。
这剑在顾临渊手里看着挺轻逸,没想到这么重?
她好歹也是个大力女,居然单手拿起来都要咬着后槽牙。
不过这样更好,误杀总比谋杀好听。
她不信自己把顾临渊刺伤了,顾临渊能放过她。
乔温温学着小白花娇弱的模样,举着剑身体晃悠悠乱转。
“老公,这剑怎么不受控制了?哎呀,我的身体停不下来了!”
乔温温使出吃奶的劲朝着顾临渊转悠过去,结果脚踩光滑鹅卵石把自己转出去了,直接奔着旁边小池塘冲去。
“啊!”
好了,把自己玩死了!
乔莞尔会游泳,但是她不会!
就在乔温温快要跌进池塘时,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拿剑的手。
腕力一带,长剑从她的脑袋上飞过,她不得不将身体完全贴近了身后的胸膛。
长剑划过头顶的花藤,花瓣飘飞,乔温温顺着惯性转过身体,撞进了温暖的怀抱。
耳畔响起有力的心跳声,连她自己的心跳都跟着乱得一塌糊涂。
她抬眸看去,乱舞的花瓣中看清了顾临渊的俊脸。
他眸光微微低敛,声音透着几分深哑:“小心点。”
他的声音敲打的乔温温心口,本来就乱的心跳更是乱七八糟,吓得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往后退去。
结果一脚踩空,人又往池子里跌。
顾临渊松开剑直接把乔温温搂了过来。
乔温温对溺水有恐惧,所以本能的胡乱挣扎,狠狠揪着顾临渊的领子,硬生生把他脖子抓出了三道红印。
顾临渊微微蹙眉依旧没有松开乔温温,反倒是把她抱得更紧。
乔温温干脆搂过顾临渊的脖子,脑袋一通乱晃,一不小心自己的牙磕在了……他的唇上。
淡淡的腥甜穿梭两人唇间,呼吸纠缠,越缠越紧。
双唇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乔温温惊得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乔莞尔吻过多少男人,她不知道。
但这是她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用大门牙送出去了!
顾临渊因为乔温温的撞击,鼻梁上的眼镜微微滑落,露出了深不见底的双眸,浓密的长睫染着朝阳,连往日眸中冰霜都化了几分。
乔温温阳光下红透的脸蛋刺激着他,极致克制的他都不由得收紧搂着乔温温的力道。
乔温温感觉腰都快被顾临渊掐断了,用力呼吸时,顾临渊眸子一深,随时要吞了她一样。
突然,一声质问吓得她推开了顾临渊。
“你们在干什么?”秦清端着茶杯快步冲了过来。
与其说质问两人,倒不如说是问顾临渊。
因为秦清的目光从未从顾临渊身上挪开,似乎只想听他的回答。
乔温温目光徘徊的盯着两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