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至后一百零五天为寒食节,因去年冬至来得迟,是以今年的寒食节相比去年来得晚了些。
本朝重视寒食之日,堪比春节和冬至,连朝廷也放假七日。只不过节日期间家家户户不能生火做饭,是以只能吃提前做好的冷食。
这天,陆安荀和苏绾躲在书房里吃锅子,锅子上是提前做好的炖肉,只需在锅下点一盏烛火慢慢煨热就好。再配上薄饼蘸酱,吃起来滋味喷香。
“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煨饭菜也极快。
“小时候五六岁吧。”苏绾夹了一块锅底的肉放进嘴中。
陆安荀惊讶:“五六岁你就懂这个了?”
“这很难吗?”
“.”
难是不难,只不过没人这么大胆想出这等主意。毕竟寒食节家家禁灶火,还有邻里互相监督,但凡闻见点儿热饭菜的香气就会报官。
似乎猜中他心中所想,苏绾道:“所以才要躲起来啊。”
两人这会在书房,房门关得紧,除了亲近的丫鬟,旁人皆不知。
哦,也并非皆不知,还有
门外,桑葚轻轻叩门:“姑娘,二小姐派人来问可还有多余的锅子?”
苏绾起身去开门:“咦?我昨日不才送新锅子过去吗?”
桑葚悄悄道:“不是二小姐用,是大小姐。”
苏绾诧异了下,随即笑起来。
不是她刻意忘记苏娴,而是苏娴向来端方守礼。她跟柴氏一样,紧守寒食节规矩,以前即便发现她们三姐妹偷偷开小灶也不参与,没想到今年主动:“锅子多的是,等着。”
她走回来,从柜中搬出个瓦锅,瓦锅里放着前日做好的炖肉,然后取了两个碗装满再放入食盒中。食盒里配了薄铁锅还有特制的蜡烛。
做好这些,她走到门边交给桑葚:“偷偷送过去,别让人知道了。”
“哎。”桑葚笑。
苏绾继续坐回陆安荀对面,桌上的锅子已经开始丝丝冒热气。
苏绾问:“可要给母亲也送一个过去?我听说母亲这两天胃口不好,总是想吐。”
“想吐?”
“是啊,也不知何原因,兴许是前些日为我们办婚事累着了。”苏绾说:“母亲在那吃冷食,而我们躲这开小灶怪过意不去的。”
陆安荀说:“她估计不会用。”
夏氏是个守礼且胆小的妇人,家家禁灶火的寒食节,她铁定不会出格的。
想了想,苏绾从旁取了个干净的碗,然后把锅子里的热菜盛了一半放进去。
她说:“那就不送锅子,直接送热菜吧。”
“若我母亲问热菜从哪啊。”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苏绾觉得夏氏是个好相与的。她虽讲规矩却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况且接下来寒食节还得守好几日,胃口不好
实在难熬。
苏绾把热菜放进食盒,出门亲自去送。
这会儿,夏氏正坐在桌边,对着桌上的几盘冷菜沉默。眼下天气还凉,有的荤菜已经垢油了。
她看了会,又忍不住捂嘴想吐。
“撤下去吧,实在没胃口。”
她说。
婆子劝:“夫人好歹吃点,您昨日一天都没吃了,这样下去哪还撑得住?”
“无碍,我睡一会,兴许晚上有胃口说不定。”
她起身,正欲往内室走,就听说苏绾来了。
“阿绾用过膳了?”
夏氏又坐下来。见她手上提着食盒,她疑惑:“带了什么?”
苏绾进你爱捣鼓吃食,里头是什么?”
苏绾看了看屋中的下人,夏氏会意,当即吩咐:“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服侍。”
“是。”下人们出门了。
苏绾将食盒放桌上,又亲自去关上门。
见她鬼鬼祟祟,夏氏不解得很。
苏绾走回来,打开食盒,取出一碗炖肉,上头还冒着热气。
夏氏惊讶:“你们.”
“母亲,”苏绾福身告罪:“儿媳听说母亲胃口不好,所以送这个过来,母亲不会怪我吧?”
夏氏哑口失笑:“你也是个老实的,偷偷吃就是了,怎么还给我送来了?”
苏绾立即将炖肉放夏氏面前放:“母亲,您尝尝。”
夏氏犹豫。
她自然是想吃的,肚子正饿着,且这炖肉香得诱人。可她哪里好意思当着儿媳的面馋嘴?
纠结了会,她矜持地拿起筷子:“既然你一片孝心,我尝一口?”
“尝吧。”苏绾鼓励。
夏氏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还咬了半块苏绾配的薄饼。
苏绾眨眨眼,轻声问:“滋味怎么样?”
夏氏一时间觉得被儿媳看透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居然还有些脸红。
“你这手艺着实好。”她夸道。.
苏绾回?”
苏绾好笑:“看来母亲很喜欢,只是碍于一家之主不好乱规矩。”
陆安荀笑。
这厢,两人用过午膳后,原本打算一起歇个午觉,哪曾想没多久听到的消息让两人睡不着了。
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昨夜在勾栏被人砍去一只手臂,才一个上午的工夫,传得人尽皆知。
据说李贽当场就晕死过去,而彼时睡在李贽身旁的那妓子也是吓得哭了一整宿。官府的人当时夜太黑,大家都喝了些酒睡下了,哪里会想到有贼人?
汝南侯夫人气得差点昏厥,李贽是嫡子,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今断了只手臂,别说蒙荫入仕,就连以后继承侯府的资格也没了。
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侯夫人去寻汝南侯让
汝南侯做主()?(),
可汝南侯平日本就对这个不长进的儿子无感()?(),
如今断了只手更是果断当成弃子。
他固然生气?()_[(.)]???&?&??()?(),
但气的不是李贽断臂()?(),
而是有人在他汝南侯的头上撒野,当即便也派人去查。
可将全京城查个遍,也一无所获。
原因无他,李贽这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且不说过去,就这个月他在赌庄就跟人打了一架,对方也是高门子弟,两拨人谁也不让谁,家丁们打成一团,李贽趁乱中还踹了对方一脚被告入官府。
查一宿下来,谁都是嫌疑人,可谁都不像作案之人。
苏绾和陆安荀听到这个消息,面面相觑。
“会是谁干的?”苏绾问。
陆安荀没说话,眉头微凝。.
京城百姓在为汝南侯府三公子李贽被砍手臂的事议论纷纷,而朝堂中也为南边水患的事议论纷纷。
此前南边连着下了大半个月的雨,雨势凶猛。可抚州知府失职大意,使得当地洪涝严重。
这便算了,地方上的官员欲上折子禀报,可抚州知府怕影响政绩死死摁着不表,这一瞒竟是生生酿成大祸。
抚州知府是从东宫走出去的官,是太子提拔的人。上任数年政绩平平不说,居然还惹出了大祸,为此皇上这些日都没给太子好脸色。
今日在朝上,圣上更是对太子提出的政见斥责了顿,一度令二皇子舒心不已。
下朝后,二皇子身边的幕僚建议道:“殿下,抚州水患之事我们还可大做文章。”
“说说看。”二皇子懒懒坐下来。
那幕僚道:“仅朝堂弹劾太子,动摇不了根基,将抚州知府换成咱们的人,这一仗可就赢得漂亮了。”
二皇子沉思了会:“太子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的人去。”
“属下有个法子。”
幕僚凑过去低声说了一番,二皇子听后神色迟疑。
“殿下,”幕僚道:“抚州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发生点什么事都有可能,有谁能想到殿下身上去呢?”
他道:“只有抚州的事越严重,圣上对太子的失望才会越深。”
“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考虑考虑。”
他沉吟了会,突然问一旁坐着的忠勇侯:“陆安荀那边情况如何?”
指的是拉拢之事。
忠勇侯暗暗羞愧,当初萧家跟苏家闹得太僵,让他一时间拉不下脸去求和。
他道:“正如殿下所知,下官那不成器的儿子曾与陆安荀有过不快。陆安荀此人性子桀骜等闲不易讨好,且宽裕些时日。”
二皇子点头:“要尽快,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是等太子再复宠可就错失良机了。”
“是,下官明白。”
幕僚们离去后,没多久,外头小厮禀报:“殿下,皇子妃来了。”
二皇子蹙眉:“让她进来。”
二皇子妃李茹一身华贵牡丹织锦长裙款款进门,面上一副端庄且温柔小意的模样。
“殿下。”李茹走过来,比起往常的明
艳()?(),
她今日略显憔悴。
“殿下可听说妾身娘家的事了?”
二皇子没听说?()?[(.)]??*?*??()?(),
也不关心她娘家发生了何事()?(),
他不动声色看向门口的侍卫。
侍卫赶忙道:“殿下()?(),
皇子妃的胞弟李三公子前日夜里被人砍去了一只手臂。”
“哦?”二皇子诧异:“还有这事?是何人干的?”
“妾身正是为此事而来。”李茹柔弱可怜地抹了抹眼角:“父亲查了两日也没查出来,连开封府的人也查不到半点消息,那歹人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听了这话,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是找他帮忙来了。
他需要李家,自然不会拂面子,便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李贽是我的小舅子,在京城被人断了一臂,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此事,我定不会轻易饶恕。”
李茹心下欢喜,温情款款地福了福:“多谢殿下。”
她又问:“殿下这些日可忙完了?”
“还有何事?”
“并无事。只是.”李茹道:“殿下已经许久没去妾身那了,妾身今晚备一些好酒好菜等殿下如何?”
二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嘲,却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你了,这阵子因南边水患之事确实忙,等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李茹乖巧福身,出门后,脸上的笑沉下来。
“着人去查查苏家那个三小姐,”她吩咐婢女:“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何事我全部要知道。”
她可不是外头那些人,被一本《二皇子艳闻奇录》所骗,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兴许两人恰恰有什么呢?
而这厢,二皇子妃离去后,二皇子脸上的神色也冷下来。
“李贽被砍了哪只手?”他问。
侍卫回道:“殿下,是右手。”
“去,把他的左手也砍了。”
闻言,侍卫惊讶,但很快又了然。
谁让李贽作死,惹谁不好偏惹苏家三小姐。.
寒食节一过,天气变热了起来,不仅衣衫薄了,连床帏里用的东西皆换成了轻柔色浅的东西。
松绿的床幔下,苏绾搭着软衾睡得恬静。
天热贪凉,她长腿袒露在外。又因是侧卧的姿势,婀娜曲线一览无余。
陆安荀早就睡不着了,坐在床里边努力平复身体的燥热。
他原本要晨练的,可甫一起床瞧见这香艳的场景岂受得了?男人晨间本就血气旺盛,再被她这么一勾,意志力极其薄弱。
总算体会“君王不早朝”的难处了。
他试着扯过薄衾将苏绾的腿盖住,孰料,这一动倒是惹得苏绾转过身来。她身前就一件雪缎中衣,经过一晚中衣早已散乱。此时衣襟领口敞开,露出里头湘妃色的肚兜来。
“.”
陆安荀血液突突直冲脑顶。
“苏绾?”他试图喊醒她。
“苏绾?”他踢了踢苏绾的小腿。
但苏绾完全没反应。
陆安荀忖了忖,打算掠过她下床,然后洗个冷水澡再出门。
却不想才翻过身,脖颈就突然被苏绾攀住。()?()
她神色慵懒,笑得不怀好意。()?()
“陆安荀,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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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心虚?”陆安荀动了动喉咙。()?()
“不心虚为何逃?”苏绾捏他的脸:“说,你适才是不是在想那事?”
“.”
这两日他忙,夜里回来得晚苏绾已经睡下,两人许久没亲热。
他确实想。
而且这心思随着她此刻慵懒撩人的气息变得更盛。
“苏绾.”陆安荀在下床与不下床之间纠结,他说:“我得去晨练了。”
“缺一天不行?”
陆安荀正义严辞:“强身健体岂可偷懒,自当四时不缀。”
“哦,是吗?”苏绾脚趾轻柔地滑上他小腿。
陆安荀:“.”
“别闹,天亮了,丫鬟们还在外头等着呢。”
“你今日又不用上职,晚些去晨练也可。”
苏绾手臂用力一拉,陆安荀毫无防备地压下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随着这一拉,像是将他最后一丝克制和毅力给摧毁,陆安荀气息陡然一重。
他噙住她的唇,急切吮吻。
晨辉美好,从窗棂透进来落在地毯上,洒在松绿的床幔上。
床幔绣着四喜图,水上鸳鸯交颈亲昵,宛如此时此景。
分明才是初夏,没多久两人就已汗流浃背。
起初是苏绾勾着陆安荀,可勾着勾着,陆安荀反客为主渐渐发起狂来。
他伸手去解苏绾的衣衫,交领的寝衣才解到一半,就迫不及待地埋头下去。
苏绾抱着他的脑袋,痴痴望着头顶的鸳鸯床帐。
她听见外头的婢女们谈论过两日的庙会,桑葚说大相国寺最热闹,整条街都是小摊吃食,其中桂花团子软糯可口,最好吃。
苏绾鬼使神差地问:“陆安荀,你可吃过桂花团子?”
倏地,陆安荀轻咬了下,惹得苏绾眸光混沌。
气氛升温,浓郁的旖旎在床帏内弥漫。
“苏绾.苏绾”他情动地唤她。
当最后一件衣裳褪下,他抬起她的长腿,却突然顿住了。
陆安荀抬脸,呆滞,错愕,神情凌乱.
“苏绾,”陆安荀瞪她:“你故意的?”
故意勾他,结果勾得他全身着火却灭不了。
苏绾闷笑:“我忘告诉你了,昨日呢?
他气势汹汹地挥师临城,结果对方却突然不打了。
就.
他垂眼瞥了瞥自己,无奈起身往净室去。
走时那一眼哀怨,令苏绾哈哈大笑。.
午膳时,两人又听得了个消息——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贽仅剩的一只胳膊也被人卸了。
这回倒是令陆安荀惊讶。
苏绾停下筷子:“谁人这么勇猛,敢顶风作案。汝南侯还在查这事呢,结果李贽又少了一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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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适才出门听得的消息,却高兴道:“管他是谁,总归那李三公子活该,常年打鹰也有被鹰啄的时候。”()?()
“何时发生的事?”她问。()?()
“就是昨夜。”云苓说:“李三公子睡着时被卸了,据说也没喊叫,估计是被人捂着嘴生生卸的。”()?()
敢在汝南侯府作案,恐怕后头之人势力不小,兴许还真是李贽不小心惹了哪个权贵。
苏绾抬眼,看向陆安荀,总觉得他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问。
陆安荀摇头:“用膳吧,你一会不是要出门吗?”
他不说,苏绾也没再问,继续用膳。正如云苓所说,不论是谁,总归也是给她苏家出了口恶气。
用完膳后,苏绾收拾东西准备去香料铺子一趟,然而才出门就见小厮一脸见鬼似的捧着张帖子进来。
“给谁的?”
“给少爷的,”小厮狐疑:“也不知是不是送错了。”
陆安荀接过去看了眼,也面色古怪。
苏绾问:“谁送来的?”
“忠勇侯府。”
苏绾夺过帖子看了眼,上头确实写着忠勇侯府,而且署名还是忠勇侯本人。
陆安荀说:“他邀我去侯府赴宴。”
时人喜欢附庸风雅,朝廷大臣也不例外,有些人家经常举办酒宴邀请客人。
这封帖子也只是普通的邀请帖,想必不只陆安荀一人得,可送帖之人是忠勇侯就很可疑了。
苏绾问:“那你去不去?”
陆安荀忖了会,点头:“去,还得携礼大大方方去,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次日,陆安荀去忠勇侯府赴宴,苏绾没事干便备了些零嘴儿回苏家。
柴氏见她又回来,嗔怪:“你昨日才来用晚膳,怎么又来了?”
苏绾一脸受伤:“娘不要我了?”
“.”
柴氏心情复杂,她知道这个女儿素来装乖,可如今竟是连装都不装了。此时也顾不得一府主母的形象了,作势要打她:“你越发不像话了,哪有点嫁人的样子?”
苏绾赶忙跑开,惹得苏家几个姐妹好笑。
“左右小妹嫁在隔壁,走两步就到,若是我,也忍不住要回。
“就是就是。”苏绾从袖中掏出包零嘴塞进萧珉怀中:“乖珉儿,想不想小姨呀?”
“想小姨啦!”萧珉小朋友软乎乎地说。
苏绾撸了把圆圆的脑袋,在一旁坐下来:“你们在谈什么?”
柴氏道:“今日人人在传李贽又被砍断一臂,这事听着怪得很。”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这般大胆连汝南侯府也敢得罪。”
苏绾看向安静坐着的苏泠,她神色虽平静,却也透着些疑惑。
苏瑛道:“或许是比汝南侯府更有权势的人也说不定,但管他呢,反正李贽落得这般下场大快人心。”
柴氏点头:“我听着心里也舒坦极了,那李家三公子阴德太盛,兴许许多人都看不过眼。”
因着上次的事,柴氏不喜李贽,是以对他没什么好同情的。
她索性也懒得再想此事,换了个话头。问苏绾:“明日庙会,我想带你大姐去听禅讲,你可想去?”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苏绾摇头。
柴氏又问苏瑛:“明日你可要去逛庙会?”
“自然是要逛一逛,只不过.”苏瑛不自在地咳了声:“我约了人,不与你们一道。”
苏绾好笑,没想到她二姐也有约人逛庙会的一天。往回喊她去逛庙会,她挑眉“你看我像那么闲的人?”
如今,她也成个“闲人”了。
柴氏转头欲问三女儿苏泠,但见她那副清冷对什么都懒得关心的模样,又把话咽下去。
过了会,她道:“你们且各自去忙吧,我有话跟你们大姐说。”
苏绾清楚,柴氏估计是要跟苏娴说相看的事,毕竟明天去大相国寺的目的便是此。
“是。”她起身福了福,牵着萧珉出门。
跨出门槛时,转头看了眼苏娴的神色,她似乎并未排斥。
莫名地,苏绾想起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