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爷的人,她就偷偷将人从后院送走,若是沈夫人的人,她就先打一顿再交出去,若是大爷……

燊哥儿最是个难缠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且还睚眦必报。

上次琏儿打破了老太太的八宝莲花灯被罚十大板,让燊哥儿看着,结果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前十大板子竟都没数,硬生生让琏儿挨了二十板子才罢休。

那小厮:“哪个院的都不是,那人看着像个官差,说要找咱们大爷问话。”

“官差?”傅薛氏松了口气,不是燊哥的人就好,“什么官差敢上忠伯侯府问话?”

“告诉他,哪来的回哪去!”

“这……”那小厮踌躇地看了眼周遭人,上前对傅薛氏小声附耳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傅薛氏,顿时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身子一晃,刘春娘紧忙扶住,险些摔倒。

半晌她才缓过神,颤抖着手指向瑾瑶,对一旁刘春娘急道:“快,快先把她关起来,让司直大人进来!”

刘春娘不解,扶着她问:“这事还没解决呢,夫人就这样算了?”

“闭嘴!”傅薛氏瞪了她一眼,“外面的人等着拿琏儿,现在哪里是管她的时候!”

正说着又来了个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外面官差催着呢!”

“不用了!”

未等傅薛氏出去请人,一粗犷的声音从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铮铮”的甲胄与刀剑碰撞声纷沓而来。

只见那人身材魁梧,粗眉阔脸,八字长须甚是惹眼,身穿黛青色长袍附薄胄,蹀躞带上挂着檀黑腰牌,?尾垂下。

傅薛氏立马笑脸迎人,忙上前恭谨问:“不知大人所为何事,我家琏儿最是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还劳烦到大人了呢?”

说着对身侧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意会立马去拿了银两奉上,傅薛氏道:“我知大理寺辛劳,这点银子是单孝敬司直大人的。”

陈炳颂扫了一眼,粗犷的眉毛微微拧起。

他捋着八字须,目光晦涩扫了眼被按在一旁的瑾瑶。

“这位是……”

“哦。”傅薛氏擦了擦额间的汗,“这位是我府上的丫鬟,与人私通,正受罚呢。”

“私通?”陈炳颂看了瑾瑶半晌,抬步走了过去。

他打量着她,双目炯炯死死盯着瑾瑶,“可是如此?你为忠伯侯西府的丫鬟,与人私通在这受罚。”

他问得极其平淡,瑾瑶却从他灼灼的目光中,品出了别有用心。

“不,不是!”瑾瑶急道:“奴婢是东府的人,今日宴席被人绑来至此,他们还想污蔑我,大人可要为我主持公道!”

一旁傅薛氏听了吓了一身冷汗,她上前陪着笑脸对陈炳颂道:“司直大人何必管一小丫头,东府西府都是忠伯侯府的人。”

“大人不是为了琏儿的事而来?我们先说正事,待会我自会派人将那丫头送去东府交于我嫂嫂管教。”

说着她对一旁刘春娘微扬下巴示意,刘春娘意会上前抓住瑾瑶的肩膀,将人往后院拖。

瑾瑶知道这次被人拉去后院,再不会有人进西府,那她与旁人私通的罪名就算坐实了!

她极力挣扎着,奈何刘春娘手劲极大。

咬了咬牙,她猛地一低头冲着刘春娘手背就是一口。

“啊!死丫头,你属狗的!”刘春娘吃痛松了手,瑾瑶趁机忙向陈炳颂跑去。

虽不知此人是谁,又是否能帮她,但这是瑾瑶唯一的机会。

她双手死死抓住陈炳颂腰上的蹀躞带,惊惧不已,自也没顾及上手下的力气。

那蹀躞带本是绕着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腰上,为装饰,这下被扯得直往下坠。

被女子拽住蹀躞带还贴得如此近,陈炳颂不自觉大脸一红。

他轻咳了一声,看向对面追来的刘春娘,“你撵鸭子呢?看这姑娘这架势当是有冤情,我看哪来的送哪去。”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目光对上那双黑白分明清澈的眸子,再次红了脸。

陈炳颂任大理寺司直,常年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打交道,哪里被这么小的姑娘缠上过。

是以根本不敢对视,他忙移开视线,板起脸拿出了大理寺司直的派头:“既是大夫人那的人,你。”

他看着刘春娘,手却指向瑾瑶,“跟我去趟东府。”

“不行!”不等傅薛氏发话,刘春娘直接急了,去了东府哪里有在西府惨?

再者去了东府若是二爷出面帮衬该如何?

傅薛氏却不以为然,去东府正好,也让沈馥香好好看看自己管教的人。

傅薛氏抬手阻止了刘春娘,“既然大人要送人,那就去吧,只是我听闻这奴仆与人私通也是重罪,不知大人可知应当如何惩治呢?”

陈炳颂:“女奴未经允许与人私通,主家报案的,可施以刺刑,木马,烙刑。”

刺刑是在受刑者的脸部刺青,羞耻的字符,让她永生永世都带着这个印记。

木马则是对不守妇道女子最常见的刑罚,受此刑罚的人,三天三夜不得下来,绝大对数人最后都是流血而亡。

烙刑则是用烫红的铁饼烙烫双峰,直至烙出一个窟窿,叫她这辈子都无法做一个完整的女子才罢休。

这些刑罚光听着就让人冒出一身冷汗。

瑾瑶亦是惊惧不已,若是傅薛氏真坐实了她的污名,那这些刑罚便要用在她身上了!

“好!”傅薛氏猖獗一笑,“那就请大人将人带去东府吧,先交由我家大夫人处理,之后我会派人送去大理寺。”

瑾瑶抓着陈炳颂的手止不住颤抖,忽见一只骨节粗大的手,似是安抚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指尖。

她愣了下,抬头见司直大人还是如方才那般肃然,不苟言笑。

陈炳颂将人带出了西府,送到了东府沈夫人院里,傅薛氏和刘春娘刘申几人跟在后面。

一个等着看接下来沈夫人吃瘪的神情,一个等着看瑾瑶的惨状,一个等着捡便宜媳妇。

送人去了东府,陈炳颂就出来了。

走到崖青院檐下,他冲着映在窗牖上的虚影拱手一礼,“禀大人,人已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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