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末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回去乡下,公司请假方面还好,主要是霍言一直在家,也只能等他又玩“出差”才能回去。
刚好一天下午的时候,他正在上班,老家的堂弟——他大伯的孙子陈季金打了电话过来。
开口第一句就是直奔主题,“爷爷死了。”
他的爷爷也就是陈季末的大伯公
说大伯病逝了,让他方便的话回去奔丧。
陈季末的大伯公。大名叫陈榜杰,眼前出现了胖乎乎的,笑眯眯的,慈祥的老人形象。
不过这都是表面的,实际上他的大伯公喜欢赌博,手上的钱经常输个精光,不过好在数额不大。
除此之外还喜欢嫖娼,年轻的时候差点跟一个从北方来的女人跑路了,可惜人家中途抛弃了他,他最后灰溜溜的跑了回家。
除此之外,还喜欢贪小便宜和小偷小摸,陈季末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养了不少鸡,家里没钱没猪肉就吃鸡蛋补充营养,这个大伯上公家里坐的时候,见没人的时候就老爱走到鸡窝去,左右一番看没有人的时候,就把鸡蛋放到口袋里。
有一会,陈季末正好看见他大伯公在鸡窝旁边,他大伯公脸上丝毫不见尴尬,“我看你家的鸡叫了,下蛋了。”
前年点火烧山坎边的田草把半个山头都烧光,人家把他抓走了,看他年纪大,也就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真是世事难料,两年前他过年回去的时候,这人看着还身体不错的样子。
陈季末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你方便就回来奔丧吧。”
“大伯公什么原因去世的?”
手机对面长叹一声,“脑出血。”
“就是中风,去摘菜的时候摔了一跤,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陈季末听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道,“节哀。我明天回去。”
他的大伯公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人也死了,没什么好说,就当做好事,回去送他一程。
顺便回去查一下他祖上血脉,他记得家里是有族谱的,而且就在他大伯公的手上。
当年分家,大伯公作为长子就把族谱分了去。
“好,那就这样吧。”
陈季末挂完电话,回到了座位上。
他轻敲着电脑键盘回复客户,心里想着,正当理由有了,下班回去跟霍言说说。
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边放着的日历,明天刚好星期五,上完下午班就开车回去,后天两天就是周末,刚好不用请假。
........
下班回到小别墅,打开门,霍言不在里面。
陈季末把书包放到沙发上。
书包是新的,上回那个被绑匪/狼妖,翻找食物的是时候给扯烂了,公司配的电脑没事,也就脏了点,外加缺了一个角,陈季末用胶水沾上去了,完全没有痕迹。
书包,霍言就给他买新的了,买的是某品牌新出的电脑书包,价格也很美丽,五个六,再贵的,他不敢背出去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抢了,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
不过办公室那群八卦同事得翻天,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那叫什么来着,越是有钱越是低调。
陈季末坐在沙发上,伸出自己的右手,努力控制着想要变成那天杀狼妖的时候的模样,可惜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
他尝试着跟外面的小鸟精神联系上,在比它高等级生物的精神威压下,小鸟眼神变得呆滞,从窗户飞进来,落在了陈季末的手上。
陈季末把小鸟一抛,小鸟瞬间清醒过来,冲着他怒叫了两声,又从窗户飞出去 。
他尝试过,他只能控制一些比较低等的动物,例如小鸟,鸡鸭,狗和猫也可以,但如果是智商稍微高一点的就不行,越是智商高心智越是坚强的越难控制。
他尝试过控制一只成年的边牧。
当时他在面包店买面包,店里的老板养了一只成年边牧,有半人高,很聪明,智商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差不多。
他控制着边牧去外面花圃摘一朵花回来,边牧眼睛瞬间变得呆滞,他四肢迈开,走去花圃用嘴巴咬下一朵黄色的花朵。
正当陈季末弯腰想要接过它嘴巴里的花朵的时候,它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眼睛变得警惕,疑惑地看着陈季末。
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傻乎乎地听了这人的命令,前去摘花。
半晌,它调转脚步跑到了老板的跟前,老板弯腰取下它口中的花朵。
刚才的一幕老板全部都看见,他手上拿着花朵冲着陈季末笑了笑。
陈季末一脸无语地拿着手上的面包离开。
至于边牧不行,小孩子也不行。
还在吃奶的和尚幼儿园,连指令都搞不懂,根本不可能执行你给指令;上小学的,只会短暂听话,指令往往是做到一半,就会清醒过来,跟他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能力还是不错的,就像第一次的时候,可以让公司的饭堂阿姨给多打菜和肉。
这种简单的指令,让人陷入几十秒的迷糊,往往就很好使,所以他现在在饭堂吃得很好,同事看见他打的菜,往往都是羡慕加流口水。
他还总结出一个结论,这种能力用在动物身上比用在人身上效果要好得多,大概因为他是大妖——蛟的缘故。
还有就是,他的修为不够,远远不够!
陈季末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如果能够控制霍言给他买金子,并且把他手上的钱全部都转他账户就好了。
对了,差点还忘了,他还得跟霍言这厮分手。
还在胡思乱想中,门铃响了。
他起身穿着拖鞋嘀嗒嘀嗒去开门。
“您好,我是东海酒楼的,这是今天的晚餐。”
哦,对了,两人把附近的外卖都吃腻了,加上吃多了外卖也健康,霍言请了附近的酒楼给两人做晚餐,晚上七点半到八点这段时间送来。
万恶的有钱人,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陈季末侧身让开,让人进来。
送餐的是酒楼里面的一个小哥,他把手上两大袋子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说了一句,“祝您用餐愉快。”就离开了。
陈季末闻着袋子里食物传来的香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差十分钟就八点了,皱着眉头,这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此时的霍言正在“妖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