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冬被何大娘从屋里叫了出来,高书文和何冬冬在婚书上按下手印这婚就算是订好了。
何冬冬出来的时候脸红的都不敢抬头,按完手印就匆忙拉着林渔进屋。
“紧张死我了。”何冬冬进屋的时候拍了拍胸脯。
何家的婚事成了村里议论的大事,大家都在说何冬冬嫁的好,对方在镇上做账房,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这攒攒钱以后说不定能搬到镇上去住呢。
何冬冬订婚之后就不常出来了,被他娘压在屋里开始裁剪喜服绣花,林渔则在家绣绢帕,想着过几天等魏青山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他也跟着去。
林渔正坐在院子里绣绢帕呢,门口栅栏旁一个小脑袋伸了过来,林渔一看过去那小脑袋就又缩了回去。
林渔轻笑一声,他家院子都是栅栏围成的,青哥儿以为自己躲开了,却不知林渔看得清清楚楚。
“青哥儿过来。”林渔朝着门口的小哥儿招了招手,青哥儿胆子小嘬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跑了过来。
“漂亮阿嬷,你在干什么呀~”
“阿嬷在绣花,你看这绣的是什么呀?”
“啊,这个青哥儿叽道,是桃花~”
“嗯,青哥儿真聪明。”林渔看见小青哥儿很是喜欢,两家虽然是邻居,但青哥儿今天还是第一次跑过来玩。
“等阿嬷一下,阿嬷给你拿好吃的。”
青哥儿一听还有吃的,就想起之前漂亮阿嬷给他吃的香香的包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呲的。”
林渔把自己的果子给拿了出来,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的,林渔也很喜欢,魏青山给他买的果子他一天拿出来吃一颗。
青哥儿没见过也没吃过果子,“阿嬷,这是什么呀。”
“这是果子,甜甜的。”林渔牵着青哥儿的手往木盆那走,“阿嬷给你洗洗手,你拿着吃。”
青哥儿乖乖点了点头。
林渔给青哥儿搬了个小凳子给他坐,青哥儿乖乖地坐在上面,两条小短腿微微晃着,大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果子想吃也没有动手拿。
林渔给他拿了一颗,“吃吧,吃完了阿嬷在给你拿。”
青哥儿朝着林渔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米牙,青哥儿咬了一小口,眼睛瞪得溜圆,“阿嬷,好呲!”
“嗯,那就多吃两块。”
青哥儿不吵不闹地坐在那里吃,林渔就拿着绣花绷子在那绣花。
“青哥儿,青哥儿!”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桑娘焦急的声音,林渔赶紧应了句,“桑娘,青哥儿在这呢。”
桑娘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青哥儿,你怎么跑这了。”
青哥儿手上捧着果子给他阿娘吃,“阿娘,甜甜的。”
桑娘脸上带着歉意的苦笑,“渔哥儿,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青哥儿他在这很乖的。”
桑娘朝着青哥儿伸出手,“青哥儿,跟娘回家去了。”
“阿娘,我想和小嬷玩。”
“乖,听话,阿娘还有事情要忙。”
“桑娘,要不在青哥儿在这玩会,我一会儿把青哥儿送回去。”
林渔挺喜欢青哥儿,看见他就想起自己在赵家的日子,但他比青哥儿幸运多了,小时候他阿娘阿爹对自己都很好,阿娘还会去镇上的时候给自己带好吃的。
“在这歇会吧。”林渔给桑娘搬了个凳子,又倒了一碗热茶。
桑娘这才坐了下来,她天天在屋里织布,青哥儿是她一个人看着的,家里没人的时候她怕青哥儿跑出去,就会把门给关上,让青哥儿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她刚出来一看院子里没了青哥儿的身影,那破旧的院门也被打开了,她赶紧出来找了。
桑娘长叹了一口气,“青哥儿天天被我拘在家里,难得出来见个外人。”
林渔也知道她的难处,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青哥儿想过来玩就让他过来,我绣花不妨事的。”
林渔把油纸捧起来递到桑娘面前,“你尝尝这果子,不要嫌弃,买了有些日子了。”
桑娘怎么会嫌弃呢,她家青哥儿吃了人家的果子,她一个大人不好占人家的便宜,林渔已经帮了她们太多了,而且这东西又贵,林渔竟然拿出来给青哥儿吃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她摆摆手连连推拒,“我不吃,不吃,你快收起来吧。”
“吃一个吧,在放我都怕坏了。”
林渔拿了一颗给青哥儿,“去给你阿娘吃。”
青哥儿听话地举着小手,“阿娘,吃。”
桑娘这才接了过来,“谢谢。”
桑娘看了一眼林渔绣的花,“渔哥儿的绣花手艺真好,比镇上布庄有些都精细。”
“真的吗?我怕我绣的卖不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样呢。”林渔确实有些担心,他的绣花还是他阿娘打小就教的。
“一定能卖出去的。”
桑娘在这坐了一会儿就带着青哥儿走了,她难得偷一会儿闲,她婆母出去和人家说闲话去了,就连她这个不出门的都知道何家觅得一门好亲事,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林渔起身送桑娘两人出门,临走的时候又给青哥儿手里拿了块果子,桑娘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那日,那日我没有偷铜板,是我在镇上多得了几枚铜板,想攒下来给青哥儿买些好吃的。”
林渔愣了一下没想到桑娘会突然说起那天的事,“我知道的。”
桑娘脸上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渔哥儿是个好人,她不想让渔哥儿误会她是个有劣迹的人。
送走了娘两林渔又坐在那里绣花,桑娘日日辛苦织布,挣得银子全被那钱婆子给夺了去,她一个织布的,身上穿的却是补满补丁的破衣物。
林渔在绣花,那边何冬冬也在绣嫁衣,家里会绣花的何大嫂也过来帮忙,看着冬哥儿绣的花何大嫂连连叹气,“我的冬哥儿呀,你这绣的什么呀,这穿出去不让人笑话。”
何冬冬瘪着嘴,“那怎么办,我这就手艺。”
何大娘也在一旁急得慌,“这可怎么办呀,要不然他大嫂你帮忙给绣了。”
“娘,我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绣着自己用还行,这绣喜服喜被有点拿不出手,况且那高家,绣得不好了拿不出手。”
何大娘也听出了她大儿媳话语中的意思,这高家条件好,她家怕东西弄得不好了让人家笑话。
而且订亲之后何家那边已经差媒人跑两趟了,每次过来都是商议婚期,何家那边急,想一个月之后就把事情给办了,何大娘也没想到对方这么急,那边说是高书文的意思,他对冬哥儿一见钟情情根深种。
何大娘虽然高兴,但一个月的婚期也太急了,这喜服和喜被都绣不出来呢,而且她原本以为会一年半载的,她自是舍不得冬哥儿,媒人在过来的时候就挑了三个月后的吉祥日子。
何冬冬搅着手上的帕子,“那我有什么法子,要不直接不绣了,就这么穿吧。”
“胡闹,这该绣还得绣。”何大娘突然看见何冬冬手上的绢帕,她眼前一亮拿了过来,“这绢帕你哪来的?”
“渔哥儿给我的,好看吧,是绣的小雪花呢。”
“娘,要不让渔哥儿试试?”何大嫂提议道。
何冬冬连连点头,“行呀,行呀,渔哥儿的手艺最好呢!”
何冬冬当然没什么意见,他和林渔关系好,林渔接了他家的活还能挣些银子,他也不用在这头大了。
何大娘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渔哥儿毕竟年纪不大,不知道能不能绣好。”
何冬冬拍着胸脯打包票,“娘,你放心吧,渔哥儿以前和我说过,他自小学的绣花,他阿娘以前就是绣娘。”
“那成,就带着东西去找渔哥儿去。”
何冬冬高兴了,连忙收拾收拾东西和他阿娘一起去找林渔去了。
两人来的时候林渔刚送走桑娘她们没多久,何冬冬蹦 着过来了,在家被关了那么久他都要憋死了,“渔哥儿!渔哥儿!”
看见何冬冬过来林渔眼前一亮,“冬哥儿,你来了!”
“渔哥儿在绣花呢,青山呢,进山了?”何大娘提着篮子亲亲热热过来了。
“嗯,青山他不在家。”
何大娘拿起一看,“哎呦,绣得真好呀,这蝴蝶跟真的似的。”
林渔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何大娘过奖了。”
何大娘把装在筐子里的红枣给捧了出来,“家里院子里枣树结的,自己东西你尝尝。”
林渔连忙道谢,提着热水用红枣泡了水给两人喝。
何大娘笑眯眯地,“不谢,不谢,大娘还有事求你呢。”
何冬冬也晃着林渔的胳膊,“渔哥儿,你可一定要答应啊,救命啊!”
林渔被何冬冬搞得有些迷茫,还有啥事是他能帮上忙的?
何大娘拿出喜服和两个被面,“这冬哥儿不是快成亲了,想让你帮忙给绣下喜服和被面,你放心,大娘给你按市价给,这些一两银子。”
林渔连连摆手,“大娘,我没绣过,不知道能不能绣好。”
“渔哥儿,你放心好了,我看村里就你绣活最好。”何冬冬在一旁劝。
何大娘也在一旁说,最后林渔被两人架着接下了这个绣活。
林渔接下这个活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他的绣帕还没开始卖呢就已经接到了一笔大订单!
魏青山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拎着两只野鸡,也算是收获颇丰了,听见动静的林渔从厨房伸出脑袋,眼睛笑得弯弯的,“你回来了。”
“嗯。”
林渔连忙打了水给魏青山洗手,魏青山看他很高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过来伸手。”
林渔听话地伸出了双手,魏青山把腰间的小布袋里的东西倒在他手上,林渔眼睛一亮,“是野果子!”
“嗯,你洗洗去吃。”
林渔捧着小野果去了厨房,他洗了洗给装在了碗里,他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
魏青山洗好了手帮忙端饭,红彤彤的油焖笋炒肉,一碟花生米,还有他喜欢的水穿肉丸子酸汤。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林渔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下,“何大娘让我给冬哥儿绣喜服和绣被,说要给我一两银子呢。”
“这么厉害,说不定我日后还要我的小夫郎养呢。”
林渔被魏青山打趣地有些脸红,“才没有呢。”
夜里林渔高兴地有些睡不着,魏青山有些意动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自从前两次之后林渔再也没有主动拉过自己的衣裳,魏青山知道他是疼怕了。
林渔突然被魏青山抱在身上,他不敢动了,僵硬地趴在魏青山的身上,两人离得太近他能感受到魏青山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耳边。
“不怕,我轻轻的。”
魏青山轻柔地安抚着怀里的人,趁着黑夜从枕头里摸出他藏起来的膏脂,过程磨人又漫长,林渔忍不住发出呓语,他紧紧握着魏青山的里衣,“不,不要了,快点。”
林渔觉得很羞耻,羞耻中又带着一丝异样的舒服,他只想快快结束这磨人的过程。
魏青山见林渔已经情动不在忍了,抱着人翻身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向早起的魏青山罕见地起晚了,身边的人也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睡熟,想起昨天的一夜,魏青山舍不得起床,抱着自己的小夫郎温存,今天起晚了,那就歇一天吧。
魏青山又抱了会他熟睡的小夫郎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烧热水给自己的小夫郎用。
林渔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动一动都是酸的,听见动静的魏青山把热水给端了过来。
早饭是魏青山做的,鸡蛋,咸菜,米粥,林渔吃饭的时候头都不敢抬的。
吃过饭魏青山就背着竹篓准备出去了,他发现自家小夫郎很喜欢吃竹笋,家里快没了,他准备在挖点去,“我去后山挖些竹笋去,你在家歇着。”
“我也去,我没事的。”
林渔一听去挖竹笋也想跟着过去,怕魏青山不让自己去他还加了句,“我想和你去玩。”
今天绣花是不能绣了,他腰疼坐不住,闲着没事还不如去和魏青山挖些竹笋回来。
“那行,你帮我捡到背篓里就行。”
见魏青山点头了,林渔赶紧跟了上去,两人一起朝着后山走去,一路上林渔都低着头,两人之间连空气都是黏腻的。
魏青山轻咳了一声,“疼吗?”
林渔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不疼的。”
两人没在说话,魏青山偷偷伸手勾住了自己小夫郎的手。
等到了后山魏青山才舍得松手,他看着露头的竹笋用锄头被刨出来,林渔就帮忙给捡到背篓里。
没多久两人就捡了一背篓,魏青山让林渔在这等着他,他去送回家里在过来。
等在过时间竹笋老了就不能吃了,趁着现在鲜嫩多挖点,还能晾晒出来冬天吃。
魏青山走后林渔也没闲着,他拿起锄头开始刨笋子,听见声音的他抬起了头,一位夫郎背着背篓从竹林里走来,看见林渔在这朝着他点了点头。
林渔也赶紧问好,应该是村里的夫郎,他没见过,这位夫郎背的太多,下山的路又不好走,走的时候有点摇晃,林渔赶紧给人家让出了路。
连哥儿也来竹林里挖笋了,在经过林渔身边的时候他脚下一滑朝前面跌去,林渔也被吓到了赶紧下手托着了那满满一背篓的竹笋,连哥儿这才稳住了身形。
他扶着竹子微微喘气,明显也被吓到了,他背这么重的竹笋,这要是滚下去非伤到自己不可。
“要不放下歇歇吧。”
连哥儿在林渔的帮助下把背篓给放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谢谢你,我叫连哥儿,我相公是村里的顺子。”
“我是林渔,你叫我渔哥儿就行了,我相公是魏青山。”林渔赶紧介绍自己。
连哥儿朝着林渔笑了笑,他当然认得林渔,他在村里的名声不是太好,那几个长舌婆子说他舅舅那边不好,那次在河边他帮林渔分辨了两句就被夏荷花给欺负了去。
两人笑了笑,两人性子都是不爱说话的,林渔把带出来的野果子分给连哥儿吃,连哥儿拿了两颗过来。
他在这歇了会就准备背着竹篓走了,林渔也站了起来,“我帮你抬下山吧,山路不好走。”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连哥儿谢绝了林渔的好意,林渔只能帮着他把竹篓给抬了到背上,“小心。”
连哥儿倒了声谢走了。
魏青山回来之后又刨了几背篓回去,两人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去。
林渔洗了洗手拿了个碗准备出去了,“我去春哥儿家买两块豆腐。”
“嗯。”
林渔拿着碗朝着春哥儿家走去,他来的时候石磨前面还有几家村里的妇人夫郎也在买,看见林渔过来了有人朝着他笑了笑,“渔哥儿,听说那何家的喜服喜被请你帮忙绣了。”
林渔点了点头。
“这绣好怕要不少银子吧?”有人打听这工钱多少,林渔说了只是帮忙而已,随便给点喜钱。
渔哥儿前面是王夫郎,他是春哥儿的嫂子,拿着碗递了上去,“春哥儿,来两块豆腐。”
春哥儿切了两块放在了碗里,“大嫂,今天又吃豆腐呢。”
“ ,你小侄子他吵着要吃,等明天在把铜板给你送过来。”
王夫郎端着豆腐就走了,林渔排在最后一个,春哥儿见他过来了亲亲热热给拿了两块豆腐放在碗里,“渔哥儿来了。”
春哥儿也是这两年新嫁到村子里的夫郎,靠着娘家那边带过来的手艺开了个豆腐摊子,虽然比别家过得好些,但也是他和他家相公起早贪黑地干活。
他忍不住抱怨,“哼,我大嫂他每次都是这样,拿了豆腐从来没有给过铜板过,下次下次,谁知道他下次是什么时候。”
林渔笑笑没有接话,“春哥儿,我先回去了。”
春哥嗯嗯两声,“这都快中午了,我也得做饭了。”
鹿家村不大,而且何家的亲事最近在村里热议,这何家让林渔绣喜服喜被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来了。
路边几个村里的妇人夫郎聚在一起说闲话,夏荷花听见了哼了一声,“怎么找了那林渔去绣花,他男人命硬不孝,他自己也无父无母的,何家也不怕沾了晦气。”
“得了吧,你就是眼红人家日子过得好罢了,你看魏青山两人日子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
王夫郎手上端着豆腐路过随口插了句,“可不是嘛,前段时间碰上,那魏青山的背篓里装的都是粮食,手上还提着鸡和肉呢。”
“我又没说他两,我是说那何家不嫌晦气。”
钱婆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行了,不就是人家看不上你娘家哥。”
何二嫂刚好从旁边走过,“夏荷花,你说啥呢!”
夏荷花一看是何二嫂换了副嘴脸拉着她的手,“你婆母怎么找了林渔去绣喜被,那夫夫两名声没有一个好的。”
何二嫂虽然有些笨但也知道夏荷花在说她家的闲话,巴不得冬哥儿这门好亲事黄了呢,她气得推了夏荷花一把,“我家冬哥儿不就是看不是你那哥哥,你怎么背后这么诅咒我家!”
夏荷花推得差点摔在地上,她以前都是使唤这笨蛋何家儿媳妇,现在竟然被推了,她哪能咽下这口气,两人当即就厮打了起来。
原本路过的王夫郎也不急着回家做饭了,端着豆腐在一边看热闹。
何二嫂打不过夏荷花哭着回家了,夏荷花得意洋洋,她本来说的就是实话。
这何二嫂这副样子回去何家哪里能干,何大娘当即就带着一家人出去了,她家得了门好亲事,这还没咋滴呢,那夏荷花就眼红诅咒。
何大娘撸起袖子站在魏二家的门口,“夏荷花,你给我出来,是你在背后胡说的!”
夏荷花见何家人多势众有些怕,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何大娘,什么事呀?”
在院子里魏二和魏老太也出来了,夏荷花见自己男人出来了这才有了底气,“何大娘误会,我没说你家,我是说你家找了那林渔不吉利。”
何冬冬不干了,她怎么能说林渔呢!
“娘,她就是诅咒我家!”
“放你娘的屁!”何大娘大声呵斥一声,“不就是我家看不上你那混账大哥,你就在背后诅咒我家,还打我二儿媳!”
夏荷花被吓得连连摆手,“我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