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孽龙全身都是宝,龙鳞可以用来做甲胄,龙筋可以用来做弓弦,龙皮可以用来做铠甲,龙骨可以用来做药材,而龙血则可以用来作为药引…………

嚎丧婶和涂山虎带领着族人们,正在整理孽龙尸骸,备战战乱。要知道,这些孽龙的尸骸,可是重要的战备物资。虽然角龙群里大多数孽龙,都被嚎丧婶的大嗓门吼成的肉渣渣,但也有不少孽龙尸骸,保留了下来。

就在这时,村落的族人们看到侍奉婆婆回来了,还带回了涂山明,大家立刻围了上来。

侍奉婆婆一家为村落里做了太多事了,族人们都感念他们的好。

纯狐花接任侍奉婆婆后,一心为了涂山坳的族人,挖洞积粮,备战战乱,智取孽龙蛋,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族人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涂山虎成为捕猎首领后,也总是为族人着想,无论是大型狩猎,还是挖陷阱捕兽,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疤就是最好的见证。

“涂山卫”虽然年纪小,只有九岁多,但在孽龙屠村的关键时刻,他救了全村人的性命,护卫族人,无愧于胡三太爷起的名字。

这次孽龙屠村的最后关头,涂山明冒充的涂山卫,冒着生命危险,引着角龙群去冲击嚎丧婶的大嗓门,自己生死未卜,这才救了全村人。族人们感激他,也很挂念他。

嚎丧婶从听到涂山明赴死的那句话时,就已经原谅了灾星,原谅了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的“万族口粮”,但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后悔不已。

当族人们知道“涂山卫”失了魂后,大家都行动起来了。各家各户,都为这个六岁多的孩子送上了最好的东西。有的送来了兽肉,有的送来了兽奶,甚至还有的送来了种子。就连嚎丧婶也送来了孽龙蛋液,但都被纯狐花委婉拒绝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中,纯狐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准备“喊惊叫魂”的用品!为了这事,她几乎整夜未眠。

这是三界禁术,代价巨大的难以想象。而这个禁术也是人族唯一能施展的禁术,和黄二太爷救命的道理一样,需要用生命去换,需要用人命去换。

纯狐纤柔从黄鼠狼那里听说了“喊惊叫魂”的事,又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才知道这个禁术的凶险程度远超“黄大圣换命,一命抵一命”的妖术。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造成一尸两命,甚至三命的悲剧,因为涂山明和涂山卫是一母双生的同胞兄弟。

正因为涂山明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所以涂山卫的状况也不乐观。

涂山虎看到涂山明后,摸了一下眼睛,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九年了,老子老子才看到你个小崽儿,你就给老子装睡是吧!再不醒,小心老子回来拿鞋子抽你!”

然后,他和纯狐花没说几句话,就冲进了大山,去找真正的大崽儿涂山卫了。

如今,有了狐狸印和狸猫印的助力,还有孽龙蛋液的补充,涂山虎的能力有了很大提升,虽然比不上左青龙右白虎那样厉害,但也算是很强了。他的本领,几乎已经超过了普通的护村妖圣。

涂山虎进山去找大崽儿,纯狐花准备施展“喊惊叫魂”拯救小崽儿,这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

…………

“喊惊叫魂”需要进行祭妖皇、叩星祖和拜五圣等仪式;然后由阿姆喊魂,侍奉收魂,直至神魂入体才算完成。每一步都要谨慎对待,不容有丝毫疏忽。

关于祭妖皇,叩星祖和拜五圣,纯狐花已通过狐狸木雕与胡三太爷沟通,并获得了许可。但有一点,胡三太爷禁止纯狐花使用血咒。

阿姆喊魂需要承受来自内部的地罚,这意味着要付出半条命的代价;而侍奉收魂则需要承受来自外部的天罚,同样也要侍奉付出半条命。

地罚由内而外,从五脏六腑的病变开始,直至身体四肢腐烂,这是地火引天雷的惩罚;天罚由外而内,从雷劈身体四肢开始,直至火烧五脏六腑,这是天雷勾地火的惩罚。

“喊惊叫魂”因涉及天罚、地罚,以及天雷地火,触及了洪荒禁忌,才被列为三界禁术。

纯狐花既要喊魂又要收魂,即使成功救活了涂山明,自己也会丧命。

谁知,当纯狐纤柔得知此事的可怕后,毫不犹豫地带着黄鼠狼,骑着四不像,赶往数百里外的西山村落。那个西山村落,正是当初黄鼠狼娶亲时,被胡三太爷屠杀五圣的地方。

到达西山村落后,纯狐纤柔和黄鼠狼相互配合,竟然绑来了一名黄圣和一名狐圣。

纯狐纤柔的这次冒险极为危险,幸亏柳老帮助蜕毛的黄鼠狼治好了伤势,恢复了大部分妖力,黄鼠狼在其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如果没有黄鼠狼的协助,纯狐纤柔去其他村落的五圣庙挑衅,必然是自寻死路。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纯狐纤柔和黄鼠狼肆意妄为,竟然绑架了五圣,这种行为过于放肆了,西山村落的五圣庙打算对涂山坳的族人实施报复。

最终,还是纯狐花借胡三太爷的名义出面协商,西山村落的五圣庙才给了胡三太爷这个面子,事情才得以平息,不过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妖族有规定,在备战战乱期间,妖圣之间不得互相残杀,否则将遭受最严厉的惩处。

现在,纯狐纤柔如此大胆,竟敢绑架五圣。此事一旦闹开了,双方的五圣都将受到惩罚,而犯罪的人族,至少会被处以极刑。

…………

三日后,祭拜所需的供品,族人们总算准备齐全了。祭妖皇、叩星祖的供品分成三排,第一排是掌管春夏秋冬的鸡、狗、猪、羊,第二排是管天的马和管地的牛,第三排则是一个犯了事的人。

鸡狗猪羊,牛马都容易找到,而这个犯了事的人,是狸总管特意从青丘送来的。听说此人辱骂了五圣,所以被罚处死,这才被送来充当供品。这人辱骂五圣都要被充当供品,杀头谢罪,可以想象纯狐纤柔绑架五圣的严重性。

拜五圣的供品,相对而言就比较简单了。有兽肉、兽奶、兽血、兽骨,还有满满一大石罐的孽龙血。本来这孽龙血是最难弄到的,不过恰巧孽龙屠村,这孽龙血反倒成了最好获取的。

祭拜的供品都准备好了,时辰已到,侍奉婆婆就该“喊惊叫魂”了。“喊惊”又被称作“喊魂”,“叫魂”也被称作“收魂”。

…………

说到底,涂山明重生穿越不过才九年多,别看他一米六、七的个头,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看起来像个半大小子,其实他还是个孩子,放在前世,他可能还在上小学呢!

九年了,再见面,小崽儿生死未卜。纯狐花摸了摸涂山明的耳朵,又摸了摸他的鼻子、嘴巴;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慢慢地帮涂山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兽皮,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或许就是最后一眼,这一别,或许就是最后一别。纯狐花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

母子连心,舐犊情深。小崽儿出了事,大崽儿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身为母亲,纯狐花能够感受到小崽儿内心的无助,也能察觉到大崽儿目前的状况!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个生死未卜,一个下落不明,如果可以的话,纯狐花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回两个孩子的命。

…………

夜幕降临,喊惊叫魂。

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一片黑暗的帷幕悄然降临。冬日的雷声在远处隆隆作响,如同天神在愤怒地咆哮,震撼着整个共谷。那雷声如同沉闷的鼓点,一次次敲击着族人们的心灵,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不安。

在这阴冷的冬日里,雷声伴随着狂风,席卷而来。风声怒吼,犹如野兽在怒吼,将地面的尘土、落叶卷起,形成一个个旋风,在空中飞舞。那些被卷起的尘土和落叶,仿佛在向族人们展示着天地的威力。

天空中的阴云越来越厚重,仿佛要将整个涂山坳都吞噬一空。那浓厚的乌云如同黑暗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人们扑来。

冬雷滚滚,那雷声越来越响亮。每一次雷声的响起,都让人感到一种恐惧和不安,仿佛那雷声在警告涂山坳的族人们。

在这阴云密布、冬雷滚滚的天空下,涂山坳所有的族人都在为涂山明默默的祈祷。

纯狐花带着纯狐纤柔,纯狐纤柔把小青鸟放在头顶上,出发了!

纯狐花先是手持狐狸木雕,宰杀了供品,用一石罐混杂在一起的三牲六畜之血,掺杂了人血,祭拜了天地妖皇,叩拜了二八星祖。

紧接着,她又用一石罐混杂在一起的孽龙血,祭拜了“胡黄灰白柳”五圣。

然后,她才在山洞内的石床上、村落中央的石轱辘上、山洞的角落里等几个涂山明常待的地方念起了“喊惊”的咒语。

最后,她又拿着一个兽皮包裹,包裹里装的是灯、饭叉、日晷,兽皮等涂山明常用的东西,来到了村西头的洞口,这是丢了魂的地方。

来到洞口后,纯狐花再次祭拜天地四方,然后放下手中的兽皮包裹,左手狐狸木雕,右手嘎拉哈,用狐狸头拐杖不断敲击着地面,口中念诵着古怪的咒语:

“东方食糜,西方食糜,南方食糜,北方食糜,三界六道,万族万物。共谷涂山坳,涂山明归来!唤大日妖皇接魂童郎,速归肚胆归来!子归……子归……子归!”

纯狐花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每一声呼唤都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焦虑。她足足喊了七遍,每喊一遍,夜空便被染黑一分。那漆黑的夜色仿佛是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压抑。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响亮和清晰。每一声呼唤都如同在黑夜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和安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明灯也变得越来越暗淡,直至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纯狐花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她的嗓子已经喊得沙哑了。但是,她没有停下来,继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

当她喊到第七遍时,整个涂山坳村西头都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如墨。那黑暗仿佛要将整个村落都吞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无助和恐惧。但是,纯狐花没有停下,她继续呼唤着,直到她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纯狐花的呼唤声成为了一种永恒的回音,它不断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无尽的悲伤和失落。

自始至终,纯狐花都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小崽儿,没有停下“喊惊叫魂”。

回到山洞后,纯狐花轻抚涂山明的脑袋,再次轻声呼唤:

“子归……子归……子归!”

石床上的涂山明眼皮动了动,就再无反应了。此时,纯狐花眼神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低声呻吟道:

“大崽儿,小崽儿,一母双生。小崽儿有事,大崽儿亦不能安然无恙,这对苦命的崽儿。”

听到这话,一旁的纯狐纤柔连忙问道:

“侍奉婆婆,大弟可是在追睚眦,他不会有事吧!”

纯狐花眼皮子都没抬,疲惫地说道:

“母子连心,我能感知到大崽儿还在。他情况虽不佳,但不像小崽儿这般生死未卜,你虎叔已经赶过去了!”

纯狐纤柔听到涂山卫并无大碍,心里一松,正欲再问,突然看到侍奉婆婆满脸疲惫、满眼忧伤,便换了个话题问道:

“侍奉婆婆,二弟的魂…………”

“喊惊叫魂,一次能召回来最好不过。女娲娘娘怜悯,人族羸弱,才给了三次喊惊叫魂的机会。天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会好起来的!”

说罢,纯狐花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纯狐纤柔头顶的小青鸟。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担忧,仿佛在审视着小青鸟的状态。

那小青鸟自从涂山明出事后,便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和活力,变得呆傻无神。它的羽毛黯淡无光,双翅无力地垂下,仿佛它和涂山明一样,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悲伤。

小青鸟的一双小爪子死死抓着焦梧桐不放,仿佛在寻找安慰和依靠。它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问:“涂山明怎么了?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纯狐花看着小青鸟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疼痛。她知道,小青鸟和涂山明之间有着深厚的纽带,涂山明丢了魂,小青鸟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纯狐花轻轻抚摸着小青鸟的羽毛,就像抚摸涂山明一样。但是,小青鸟的眼神依旧空洞而迷茫,丝毫未见好转。

纯狐花想起当日胡三太爷的话,小青鸟和小崽儿关系复杂。“喊惊叫魂”成败与否,看小青鸟的状态便会知晓。

如今看这小青鸟的样子,这第一夜的喊惊叫魂明显是失败了。虽女娲娘娘怜悯多给了人族两次机会,但身为侍奉婆婆的纯狐花知道喊惊叫魂的成功几率是一次比一次小。

………

又是一夜无眠,纯狐花没法入睡,纯狐纤柔也无法入眠。整个涂山坳的族人们都沉浸在不安之中。

族人们听到纯狐花喊惊叫魂的时候喊得是,涂山明的名字,也并没有大惊小怪。

涂山卫也罢,涂山明也罢,灾星也罢,万族口粮也罢,为了村落,生死未卜,族人们感激不尽!

…………

【备注】

三魂其实是精气神的组成部分。人若丢一个魂还可以,丢两个魂还能活着,若丢三个魂人就成了行尸走肉了。现代医学在二三十年前判断人生死的标准是看心脏,有没有心跳,有没有呼吸。但是后来发现好多没有心跳、呼吸的人过了很长时间又被抢救过来了,所以就把判断死亡的标准改成脑死亡。但是被他们判断为脑死亡、植物人的人又被很多中医给救活过来,所以,他们现在还在纳闷怎么判断人的生死。中医认为,当一个人失神以后,尽管他的肉身还在走,还在动,还在吃,还在喝,但是他已经死了。即古代中医是先看一个人的神在不在,胎光还在不在,通过这个就能判断人的生死。正如臧克家的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叫魂亦称“喊惊”、“喊魂”等。旧时的信仰民俗。流行于全国大多数地区。古代认为,人有疾病将死,魂魄离散,须招魂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因而有“招魂”之俗。

《楚辞》中《招魂》篇,即与此俗的关。后世婴孩儿童若惊吓所致,以致魂不附体,此时即须叫魂收惊,使魂魄归来,除病消灾。各地方式不一。这一切做法是否真正有效,有什么根据?从心理学角度,又该如何解释? 有时,掉魂这种现象并不一定能用科学解释。“叫魂”体现了大人对孩子的关怀之情,对孩子而言,是一种彻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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