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大地站起身回到房间,沾满了我的精液,我哥的内裤还大喇喇躺在我的床上,我负气地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没过几分钟我又没出息地捡了回来,心疼地拍了拍,想着等什么时候我哥不在家了我再洗洗。
我走了一步不太精明的棋,把我和我哥都架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如果我没表明清楚,或许我和我哥还可以是之前的样子,我还能用偷来的温存来慰藉自己。
可到了这个地步我依然不知道死心。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十二点,怎么也睡不着。我偷偷摸出房间,期望能钻进我哥怀里,撒个娇流几滴眼泪,或许我哥就心软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我站在我哥门前深呼吸,终于颤抖着指尖去打开我哥的门。
可是有阻力让我推开不了半分。
我哥锁门了。
一瞬间这一晚上积攒的怒气在我体内爆发,冲的我脑袋眩晕,我暴怒着,用力拍打我哥的门:“开门!姜南邵!开门!”
可是任凭我怎么拍门大喊,我哥都没有出现在我视线里。我能感觉到无形的怒火在我身体里游走,很快吞噬了我的大脑,接下来所有的一切我都控制不了。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哥,双手拍的红肿,盛怒之下我抬起脚向门踹了过去,人体脆弱的皮肉和没有生气的木头相撞,钻心的疼痛都没有办法平息我,我又连续踹了好几脚。
“哥,你出来,你出来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就让我看你一眼,哥……”
我哥明明在房间里,可他却好像听不到我的话一样,那么无动于衷。
我想见到我哥,我一定要见到他。
这个念头笼罩着我,吞噬着我的理智。
我不知道我怎么拿过来的菜刀。
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哥的门已经被我砍的满是疤痕,因为最后一刀我用足了力气,导致它镶嵌在了门上。
我拔不下来。
我无助地哭着,最后我倒在了我哥门前,蜷缩着身体。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斑驳紧锁的门,有风顺着阳台没有关上的门吹了进来,连同我脸上的泪痕一并拂去,干了之后又有新的眼泪流出,周而复始。
我等了他一夜。
天亮的时候我哥终于打开了门,他站在我身前,对我造成的一切视而不见,垂眸看着我躺在地板上的身体,轻叹着:“回去吧。”
“哥,”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沙哑又酸涩,难听极了,“我错了,我以后什么也不会说了,我只当你的弟弟,我们还回到以前那样,好吗?”
我充满着希冀。
我哥无动于衷,还是说着:“回去吧。”
我苦笑了一声,依然在奢求着:“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哥不说话。
半晌,我缓缓爬起来:“我知道了。”
我顾不得自尊,我在我哥面前像条残废的狗一样,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一步一步爬着走。
“你怎么了?”
我停住,轻声回答:“我脚疼,走不了路。”
我哥这才注意到我的脚。
我的脚趾在以一个畸形的姿势扭曲着,红肿胀大了好几倍,紫红色的淤青爬满了我的脚背,看着还有点可怖。
我满意地看到我哥眼里的自责,也不等我要求他就把我抱了起来,眼里的慌张显而易见。
看,我哥还是心疼我的。
我哥开车把我送到医院。
检查之后我被送到了病床上,因为外力撞击导致的脚趾骨折。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一周我不能下床,没恢复前要拄着拐罢了。
我哥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在医院我时常能安静下来,让我想清楚很多问题。
这一步总会走到,只要我对我哥心存贪念,那不过就是一个早晚的问题,我一开始是后悔的,但后来也就觉得还好。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打破亲兄弟间就是**这个想法,其中就不包括我哥。
撞过一次头破血流之后,下一次就会知道,这么做,是会疼的。
前几天我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我,我跟他说我自己可以让他去上班他也不听。
他不让我一个人无非就是不放心我,我安慰他:“放心吧,我不会再干伤害自己的事了。”
但是他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晚上我拒绝了我哥要喂我吃饭的意思,我自己吃完饭之后对我哥笑笑:“哥,你没必要自责,这全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他现在对我好一分就让我觉得希望多一分。
他应该趁热打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掐断我的念想。
但是他没有。
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跳一次了。
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我就回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