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伤疤

在唐婉夏的记忆里,她的身边总是会有人对她说,说她对于小夏实在是太过于溺爱了,疼爱小夏可以理解,可是太过于溺爱小夏不仅不会对小夏好,反而可能会害了小夏。

而这种观点主要都来自于林诗涵,作为她的闺蜜和小夏的英语老师,她就总是说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她那对于小夏过分宠溺的行为,说她的行为只会给破坏小夏的自理能力。

还说,她只是他的小姨,又不是他的妻子,就算是再喜欢他,她也只能照顾的了他现在短短的一段时间,而不能照顾他的一世。

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她的姐姐,也就是小夏的妈妈。

她还记得在小夏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姐姐就也时常劝说她不要这么的宠小夏,还说什么男孩子应该穷养,惯着他就只会让他长不大。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可是唐婉夏却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对他们的观点,她嗤之以鼻,因为,从来都没有人了解过她,也没有人了解过,她对于小夏的那份感情和小夏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小夏是从刚开始上初中开始就跟她住在了一起的,到了现在已经过了六年的时光,只是比起小夏寄住在自己的这段时间,她和小夏在一起,她开始照顾小夏的时候,其实还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以前。

在唐婉夏的记忆里,在小夏小的时候,姐姐和姐夫因为工作的缘故时常都不在家。

姐夫是虽然不是独子,可是亲戚都在外地,他那边没有能够托付照顾小夏的人,所以从那年开始,在姐姐和姐夫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小夏的任务就全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那一年,她才刚刚14岁,而比她小了整整六岁的小夏,也才刚刚8岁整而已,可以说,她是看着小夏一点一点长大的,又或者说,她和小夏一起长大。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夏就成为了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有的人说,她之所以对于小夏这么疼爱,是因为小夏是她姐姐的儿子,她是把小夏当成了自己的子女,才会将他视如己出,可是。

唐婉夏却依旧不这么认为。

她对于小夏的感情常人无法理解,就如同她自己时常所说的那样,可能是因为她病了吧,而且还病的很严重,病的病入膏盲。

别看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些什么,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有过一些精神上的疾病的,只是她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过,甚至就连姐姐和父亲母亲他们也都不知情。

孤独性障碍,或者又称自闭症,就和绝大多数患有自闭症的患者一样,在那段时间里,唐婉夏对与他人的交流有着强烈的抗拒。

在日常生活里,没有人能够接触的了她,她十分的厌恶别人靠近她,任何人只要进入她身旁两米的范围之内,都会让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一样。

起初,在患病的那段时间里,她只是以为自己是讨厌异性罢了,因为异性的接触尤为的让她感到厌恶。

后来她又开始以为自己可能只是单纯的性取向不对,可是面对班上同龄的女生,她依旧是厌恶的情难自禁。

她厌恶所有人,无论是男女,还是自己的亲戚朋友,亦或是家人,她也不允许他们靠近自己。

可是,就在那天,她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例外,因为一个年仅8岁的男孩,懵懵懂懂的就这么的走进了她的防御范围。

别的男孩子在那个年纪都是让人讨厌的熊孩子,可是他被姐姐牵着手送到她这里的时候,他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走近了自己,本以为自己立刻会萌生出厌恶之情,甚至和往常一样皮肤都会厌恶到冒出鸡皮疙瘩。

可是直到他靠近了自己,抓住了自己的袖子,她才穆然的发现,她居然半点讨厌之情都没有产生。

而后,她就确信了,自己既不是什么厌男症,也不是什么姛,她只是单纯的讨厌任何的人的靠近,除了小夏。

小夏的出现,对她来说意味颇多,因为那段时间的患病经历,她只能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她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她就像是生活一个永远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而小夏,就像是她的白月光,让她原本孤独的世界里多了一束耀眼的光芒。

从那天起,小夏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无论是自己,还是世间一切,对她来说都远远比不上进入了她生命的小夏。

而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像现在这样了,直到后来因为小夏的帮助,她的自闭症一点一点转好,直到现在,她都一直这么的照顾着小夏。

她喜欢小夏在她身边时的感觉,因为那会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心;

她喜欢满足小夏的愿望,就只为了看到小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开心的表情;

她也喜欢小夏在品尝自己给他做的饭菜时露出的满意的笑脸,喜欢到,甚至只是听说小夏打算留在他们学校的食堂解决午饭,她就凭空的对小夏学校的食堂产生了怨恨之情。

她可以为了小夏放弃更好的大学,转而上了市里的南山大学,虽然南山大学依然是所优秀的学府,可是比起她高考时拿到的成绩,那绝对是天大的浪费了。

林诗涵也曾经问过她,就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夏就放弃了更好的大学,放弃了曾经唾手可得的大公司的offer和承诺,转而跑来开了个不红不火的舞蹈教室,她后不后悔。

可是对于唐婉夏来说,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两种事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照顾小夏要更加重要的事情吗?

可以说,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与选择一直都是为了小夏,而她本以为自己会和小夏一直在一起。

可是直到那天,她才明白了自己是无法和小夏一直在一起的,因为她是他的小姨,也只是他的小姨。

那个时候她已经大学毕业,而诗涵也已经到了小夏的高中工作,正好带了刚刚升入高中的小夏的英语课。

那段时间对于唐婉夏来说无疑是黑暗的,因为她从林诗涵那里得知,小夏他居然在学校里与一个同龄的女孩子恋爱了。

那个女孩还是她认识的人,是小夏的青梅竹马,名字叫做蒋欣瑶。

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天吧,从很久以前小夏开始跟蒋欣瑶玩耍的时候开始,唐婉夏就一直对蒋欣瑶没什么好感。

她老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她也知道小夏是不可能永远的呆在自己的身边的,小夏会恋爱,会和一个他喜爱的女孩子结婚,然后最终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只是她却一直在欺骗自己,她不想去想,而心中的抗拒也让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小夏会离开自己的这种可能。

可是当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时,这件事却相当于直接硬生生血淋淋的撕开了她的伤疤,让她痛不欲生。

第二十章 奉献

初高中时期的男生因为荷尔蒙的分泌,都是些容易冲动的生物。

那时自己因为担忧小夏,害怕小夏在学校里会不会被一些不长眼的混蛋给欺负,所以从林诗涵进入小夏的学校开始,她就一直都拜托诗涵,让她把小夏在学校里的状况都时时的通知给她。

而诗涵也确实是很尽心尽力的这么做了,只是唐婉夏却没有想到,她收到的诗涵发来的第一条关于消息却不是小夏他今天都做些什么,而是,小夏在学校里与蒋欣瑶恋爱了。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自从知道小夏开始跟学校里的女孩子恋爱之后,唐婉夏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很是诡异的状态。

一方面,她希望小夏能够开心,能够无忧无虑的做他一切想做的事情,恋爱这种事自然也是一样;

可是另一方面,一想到小夏现在可能正呆在并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孩子的身边,她就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甚至都萌生出了一股想要破坏些什么的欲望。

她承认,她嫉妒了。

那段时间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不堪回首,她不想让小夏知道她是个面目可憎,只是因为他谈了恋爱就产生那样种种情绪的女人,所以在小夏从学校回来之后,她还要拼尽全力的装出跟往常一样。

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向小夏询问,是不是她哪里做错了,是不是她哪里不讨他喜欢了,不然他怎么会喜欢上蒋欣瑶那种黄毛丫头呢?

但她说不出口,她要以什么样的形象去向小夏提问,向小夏要求?是长辈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更何况,现在也已经不是以前了,人们对高中生的恋爱接受度也高了许多,明白了堵不如疏的道理,很少再有一棒子打死的情况了。

可是嫉妒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变得丑恶。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套上了一根吊索,随着吊索一点点的收紧,让她变得焦躁,让她变得疯狂。

她也萌生过不少黑暗的想法,她甚至都有想过带一瓶硫酸,等在蒋欣瑶那个丫头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到遇到了这个胆敢从她的身边把她的小夏给抢走的女表子过来的时候,就把硫酸全都泼到她的脸上。

只要她毁容了,不再是那么一幅狐狸媚子到处勾引男人的形象了,小夏自然而然的就会离开她,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也曾想过,雇几个男人,让他们去把蒋欣瑶给弄脏,蒋欣瑶脏了,而自己自然还是那么干干净净的,身边永远只有小夏一个人,那样小夏自然就会念及她的好,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过这些想法最终也只是在她的脑海里打转了一阵而已,她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这些事情可都是犯法的,就算是她有把握处理的干干净净不让任何人都发现,但就怕万一呢,要是她被抓住了,谁来照顾小夏呢?她也不得不离开小夏了。

这样夜不能寐的生活真的是把她折磨的够惨的,她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瘦了十多斤,可见那段时光对她的影响,以至于她后来不得不去看了心理医生。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自己的身体与生命就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了,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生活的意义她早就把她们都给了小夏,烙上了小夏的印记,所以,她要照顾好这些已经属于小夏的东西,除非哪天小夏说他不想要了。

那天早上,她目送着小夏去上学之后,就去家里附近的医院看了那位诗涵介绍给她的心理医生。

医生是个有些年轻的男性,尽管他说话时十分的彬彬有礼,可是仅仅只是靠近他,就让她恶心的想要呕吐。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的健康肯定会受到影响,而这又肯定会影响到她照顾小夏,也会让小夏为她担心,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坐了下来,强忍着不适,向他陈述起了自己的病因。

说自己是因为小夏有了喜欢的人,在学校谈了恋爱,才害得她变成现在这样。

她说她很焦虑,害怕他会被别人给抢走,生怕小夏会疏远她,甚至有的时候脑海里还会产生一些非常不好的想法。

或许是经常会有向自己这样来询问类似问题的患者吧,他回答的很熟练,说什么喜欢的人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当然会让人很是生气,她这只是正常的反应而已,自己只是太过于紧张了。

他说了很多,似乎也说的很是专业,只是当她说出小夏是自己的外甥,自己是小夏的小姨的时候,却直接让他沉默了。

她又说小夏对她来说非常非常的重要,对她来说,小夏就是她的一切,比任何人甚至是她自己都要重要的多的多的程度,是她活着的意义。

她是真的愿意为小夏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还说,她也时常会想独自把小夏带到一个很远很远之外,远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就在那里和小夏一起过一辈子。

她询问医生她还有救吗。

是啊,她确实是想要知道她还有救吗,她也确实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对小夏抱有这股情感到底是什么。

看这位诗涵给她介绍的医生开始时候说的头头是道的,可是听着她的描述,他的话却变得越来越少,似乎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病人。

到最后,看他的表情,她也知道他是没有办法治疗她了,他给她开了些药,好像是治疗抑郁症的?不过想也知道没什么用。

在临走之前,她还听他坐在那里小声咕哝:“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病娇啊,还是自我奉献那种类型的,真是长见识了……”

后面的她没有再听清楚,但是回去的时候她到网上搜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挺符合描述的,只是别人病娇的都是可以成为夫妻的异性,而她,却是他的小姨。

她也想过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自己是小夏的小姨,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是越是压抑住那股感情,反弹的后果就越是严重。

甚至有一次她迷迷糊糊的揣起了一把水果刀就往小夏的学校走去,直到都走到了一半,她才蓦然惊醒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但好在,那段时间并没有持续的太久,没过多久,诗涵就告诉她小夏和蒋欣瑶分手了。

她松了一口气,她的人生得以继续,尽管那些沉疴都只是暂时的隐藏了起来,在默默的等待着下一次的爆发。

但至少,在这下一次有人想要将小夏从她的身边夺走之前,在这段时间里,她依然还是小夏最喜欢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姨。

空调的凉风吹动着唐婉夏的鬓角,尘封的记忆被翘起一角,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小夏的身旁坐了许久,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的睡脸。

唐婉夏注视着祁夏,深邃又幽静的眸子里泛着莫名的光芒,祁夏依旧睡得很香,似乎是真的感到累了,不然也不会上午上课的时候打瞌睡。

她看着他的模样,爱怜的摸了摸他的鼻梁与唇,又轻轻的挪动着他的脑袋,让小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枕到了她柔软的大腿上。

至少这一刻,她依然可以享受到小夏依偎在她身边的那种让她宁愿沉溺其中永远无法自拔的感觉。

第二十一章 心疼

祁夏这一觉睡得很香,好像自从他毕业之后开始工作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睡过像今天这样这么安稳的觉。

他做一个很是漫长的梦,他梦到了自己又重新回到高中时代,改变了以前那些被他留下的种种遗憾,并最终与月染重新相遇,只是这一次,他却与月染和小姨一直都幸福的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分离。

在梦里他还梦到月染给自己生了两个小宝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抱着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为幸福的男人。

“月染……给我倒杯水……”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祁夏慢悠悠的转醒,而美梦自然也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感到有些口渴的他下意识的就叫起了曾经女友的名字,可是看着眼前的景象,睡糊涂了的祁夏才忽然想起,月染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现在已经回到高中了,就算是叫,也应该叫小姨才对。

“唔……我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几点钟了……等一下,我记得我下午还要去上课才对!”

祁夏摸了摸脑袋,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惊悚的抬起了胳膊看向了手环,果然,已经太晚了,学校现在恐怕都已经开始上下午的第一节课了。

他立刻就想要坐起身,可是却忽的被一双柔软的手给按住了。

“再多睡一会儿吧,小夏。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了,听李老师说,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下午的时候不如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耳边传来小姨的嗓音,祁夏这才发现她居然正枕在小姨柔软的大腿上,难怪刚刚睡觉的时候他感觉这么的舒服。

“小姨你帮我请过假了?”祁夏问出了声,嗅着小姨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也没有急着起身了。

像这样枕在小姨的大腿上睡午觉,曾经的他几乎每天都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只是这一切好像都已经与他阔别的太久了。

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他格外的珍惜现在的时光,只是因为再一次枕在小姨的大腿上睡午觉就差点没挤出眼泪,现在的祁夏现在就只想好好的呆在小姨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虽然答应好老李下午就回学校去的,食言让他有些小小的遗憾,但或许正是因为潜意识让他不想离开小姨,所以才会让他故意睡着迟到的吧,这样他就有理由不去上学,然后呆在小姨的身旁了。

“嗯。”

小姨依旧是像记忆中那样清新又温婉的对他点了点头,只是,他却忽然听到小姨向他问起:“不过,小夏,你刚刚说的月染,是谁啊?”

他并没有注意到唐婉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祁夏的眼皮重重的跳了一跳。

坏了,因为肌肉记忆,他刚刚一醒来的时候就叫了月染的名字,小姨刚刚肯定是听到了。

虽然小姨对他又大方又包容不错,可是却好像格外的抗拒他高中的时候就谈恋爱。

他高一的时候和欣瑶做了一段时间的情侣,就害得小姨她那段时间担心的瘦了很多,他当时因为沉迷在恋爱的感觉中没有注意到,后来还是林诗涵提醒他,他才发现,只是发现时他都已经和欣瑶分手了许久。

“啊,那只是我昨天晚上看电影时在电影里看到的名字罢了,刚刚做梦时梦到,就叫了出来。”

祁夏挠了挠头,解释道,他不想让小姨再为他担心,想想高一时小姨那因为担心他而消瘦的模样,他就感到很是揪心。

虽然对不起月染,可他也确实只能这么说了,月染的家和她上的高中都在离他很远很远之外的地方,现在的月染对他来说就是镜中花水中月,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果不是都上了同一所大学,或许这辈子他和月染都没有认识的机会。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在学校里新认识的朋友呢。”唐婉夏点了点头,她放松了手部的肌肉,让原本都已经深深陷入肉里的指甲回到了它们应该呆的地方。

“不过小夏,小姨虽然不反对你交朋友,可就算是交朋友也要看清楚那个人的为人,并不是所有人接近你都是为了你好。”

她轻柔的抚摸着祁夏的额头,只是,她的眼神里却依然泛着浓浓的担忧,她相信小夏不会骗她,可是刚刚小夏那迟疑了一下的神情,却由不得她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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