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恩终于完成学生身份的转变,成为位置星辰广场商业圈内的一家甜品店的实习员工。

在网络世界遨游时无意间刷了一款男士斜挎包,心怡非常,于是迫不及待地将这款包包的链接发给苏执聿。

“我现在已经是一名社会人了,再背双肩书包与我的身份不符,这会让别人误以为我是一名学生,不够成熟。”方时恩催促苏执聿查看手机里他发过去的内容,并且和苏执聿说:“我看这款就刚好适合我。”

苏执聿点开看到方时恩发来的这款包的链接,以及六位数的价格,他看了一眼神情故作镇定,好像有理有据并不是因为贪慕虚荣而选择这款包包的方时恩。

“总是索取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苏执聿将链接退出来,关上了手机屏幕,起身去饮水机旁边接水。

“我没有总是。”方时恩大言不惭地表示:“这是生活的必需品,如果没有这样的一款包,我的电动车钥匙,遮阳伞,防晒霜,补水喷雾,饮水杯要怎么带到滋美鑫去呢。”

苏执聿从饮水机旁走到冰箱面前,方时恩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这样好了,作为生日礼物好吗?我的生日又要到了。”

苏执聿虽然愿意宽容方时恩一年过三次生日,每次许一连串愿望,但是一向严苛的苏执聿每次只会从里面挑选出来一个,帮助实现。

说到这里,苏执聿不得不善意地提醒方时恩:“方时恩,你的生日愿望已经透支到两年半以后了。”

“什么?”方时恩不可置信,他望着苏执聿,拿出来手机开始翻看记录,结果发现他的生日愿望确实已经透支,又想耍起无赖:“上次那盒曲奇饼干也算?这个我可以自己买,我退掉一个愿望可以吧?”

苏执聿给自己的水加完冰,喝了一口,看到方时恩还尾巴虫一样跟自己,看起来好像对这个包是真心喜爱,但是方时恩每次对苏执聿做索取的时候,表现得都很喜欢,但是他的喜欢劲是很短暂的,就像他存不住东西的大脑停留了一段时间,又很快被清理,那些腻了的东西他都会丢到床底一个他贴了满钻的金属盒子里,再也不看一眼。

苏执聿将链接图发给之前接待过他的sales,得到这款目前没货,至少要等待一个月以后才有望拿到的消息。

“如果你一个月后还没有被开除,顺利转正以后,再来和我商量这件事。”苏执聿到最后这样讲。

“不买就不买!”

不近人情的苏执聿对于方时恩想要购买这款包的条条理由视若无睹,可能是因为被苏执聿的冷淡态度惹恼,加上内心知道自己目前在滋美鑫店里表现确实算不上良好,两天前刚烤焦了一盘菠萝包的方时恩恼羞成怒,最后放下这一句后,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苏执聿对他这样使无聊的小性子的把戏已经习以为常,不为所动的将水慢条斯理地喝完,又放回桌面。

然而没有等到一个月以后,苏执聿下班回来的时刻,就看到方时恩手里已经拿到了那款斜挎包,愣然一瞬后,看清楚方时恩另一只手上的拿的是一把剪刀。

方时恩穿着裤衩,上面穿着一件睡衣短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清理包上的线头。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方时恩就已经等不及了,他买了一个假包。

方时恩总是这样,想要什么就要立马得到,很多次以为自己耍无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却总是不愿意付出,也不愿等待。

虽然胸无大志,但是想要什么,却总是急于求成。

“我自己买了,不需要你帮我买了!”

方时恩这时候看到苏执聿进来,两人视线撞上,他还抿着嘴,对着苏执聿喉咙里发出来一声轻哼,好像对苏执聿很不满,也表示不会再哀求苏执聿。

“随便你。”苏执聿很无所谓,好像对方时恩自导自演的一些有骨气的戏码,是很不屑给予目光。

方时恩总是这样,无论满足他多少次愿望,只要有一次碰壁,愿望完不成,他就会很白眼狼地对苏执聿使这些无聊的小把戏,小性子。

“本来也没有答应一定给你买。”

深知方时恩这样恶劣脾性的苏执聿在这样的时刻总会表现得很不谦让,避免方时恩愈演愈烈的任性。

方时恩用手机放大图片,对比和自己A货的细节,感觉看不出什么大差别,第二日便总算是如愿以偿地背上明星时尚达人同款斜挎背包去上班了。

今年已经快过了一半,从下半年起,苏执聿出差的次数开始增加,胡跃春频频携苏执聿去外地的分公司视察,这导致苏执聿比之前要忙碌很多。

好在两年里方时恩病情稳定,现在有自己的工作,又有自己的朋友,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好像离开苏执聿就没有办法活,让苏执聿脱不开身。

这次短期的两天差回来,苏执聿在创谊科技的公司会议上发完言,CEO在下面脸色铁青地鼓着掌,苏执聿淡淡微笑,在两人目光相撞的时候,点头示意。

会议结束,苏执聿掏出来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的手机。

看到方时恩发来的消息“我生病了,你快回来。”

苏执聿两天前离开的时候方时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苏执聿蹙眉回复过去:“你怎么了?”

方时恩很快回复一个大哭的表情,“我咪咪好痛。”

“什么?”苏执聿一时间没看明白。

方时恩说:“给你看。”

苏执聿瞬间意识到什么,他立即回复:“别拍!”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方时恩发来一张图,像是一张白面团子上点了一颗樱桃的照片,苏执聿消息发过去后,方时恩立即又将图片撤回了。

苏执聿今日按时下班,回到家里后,看到方时恩已经在卧室里哭得昏天黑地。

方时恩睡衣领子敞开着,苏执聿看到他身上两天前他留下来的斑驳痕迹还没有消退,苏执聿不得不承认,因为两天前恰逢周末,想到方时恩第二天可以休息,而自己出差归期未定,于是那天晚上确实有点儿失了轻重。

“给我看看,别捂了。”苏执聿伸手去想要将方时恩拽起来。

方时恩一张脸已经哭花,他看到苏执聿靠近过来,羞恼的同时又感到恐惧,他尖叫着在苏执聿靠近过来时,疯狂地乱蹬,手掌也乱挥:“都是你!都是你!我说了不要咬!不要咬!你为什么非要咬!”

方时恩情绪很崩溃:“现在好啦,你满意啦,我现在不男不女……”

“我说了,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苏执聿被方时恩吵得头痛欲裂,伸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手腕,却被方时恩不断挥舞的手指划到了脸颊上,苏执聿脸颊上微微刺痛,再抬手捧,手指上沾着了一点血丝。

五分钟后,苏执聿坐在床头,用湿毛巾擦了自己脸上的一道口子。

不小心抓了苏执聿脸的方时恩这时候因为手指尖碰到苏执聿的时候也有所察觉,哭泣的声音终于小了点,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执聿一边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湿毛巾放下,转头看向方时恩的胸前,看了两眼过后,苏执聿从床上起身,走到卧室卫生间前扶了一把门,冷水洗脸后走出来,看起来已经冷静了下来。

“我们现在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方时恩内心上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羞耻的病症,捂着胸脯倒在床上,以泪洗面:“我不要去。”

方时恩是这样的讳疾忌医,饶是苏执聿自认为自己在家庭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时候在这件事上就算对自己身为罪魁祸首的身份感到可疑,却也是无法做到和之前那样态度冷硬和果决。

如此,只能苏执聿将症状描述给熟悉的医生朋友,托人询问诊断后,独自出门去药房买来消炎止痛的药膏。

方时恩这时候坐在床上,睡衣纽扣解开,衣服敞开,苏执聿半蹲在地上将药小心翼翼涂抹到方时恩的咪咪头上,然后又怕方时恩被被褥和衣物磨到,最后又用创可贴帮助帮方时恩交叉贴住。

方时恩脸色红彤彤,胸口还剧烈起伏着,情绪还没有平复。

这时候看到苏执聿帮自己往咪咪头上贴创可贴,抬手去拍打苏执聿的手:“丑死啦!我不要!”

苏执聿几乎欲发火:“那你夜里疼不要怪我!”

话音落下,方时恩又开始用超大颗眼泪砸苏执聿的手。

十五分钟后,苏执聿冷着一张脸风尘仆仆赶回来,手里拿着一盒新买的创可贴。

深夜,哭了一个晚上,晚饭都不愿意吃的方时恩终于敞着衣服,咪咪头上交叉贴着两个卡通草莓图案的创可贴,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咔嚓”一声,车门被拉开。

顾辛看着迈开长腿坐上来的苏执聿,他与苏执聿已经许久未见,这时候见到人,刚一抬眼,视线就是一顿,故作讶异说道:“苏总,这是怎么了?”

脸上挂彩的苏执聿面色绝称不上好看,可他迎着顾辛的视线,不闪不避地问:“看够了吗?”

顾辛失笑,又知道在继续刺激他这位老同学,可就要真要惹到苏执聿不快了,于是赶紧收住了话头。

“你瞧瞧,这么久没见,怎么还是这么冷漠无情?”

苏执聿说:“你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晚上我安排地方请你。”

顾辛摆摆手:“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我下午和合作方还有聚餐活动,下次吧。”

两人这时候视线对上,苏执聿看不出情绪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漆黑眼眸闪过一丝什么,他看着看起来神情真如多年好友未见的顾辛说:“你这几年做得不错,恭喜。”

顾辛嘴角扯起来,似笑非笑地说:“你说这话干什么,我又不是做出来成绩故意拐弯抹角,为你之前不加入的事情来臊你的。”

这话假得不能再假,苏执聿似乎感到顾辛这样做事很好笑的,于是问:“这么点事,还值当日理万机的顾总跑着一趟,你去年年底把你们公司财报信息发到我这里来,过一会儿又跟我说发错了的事还不够?”

这样多年的老同学,顾辛自认为和苏执聿相识多年,交情匪浅,苏执聿之前闹那样一场,从苏家脱离出来,顾辛热情邀请苏执聿加入,却在最后还是被拒绝,虽然之前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尊重理解,心里其实不见得没有一点儿波澜。

这时候做出来成绩又见之前三邀而不入的苏执聿,可不得好好端端姿态。

但是想要看到苏执聿露出类似悔恨,后悔莫及,之类的神情也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即使顾辛不在燕塘市发展,可是科技公司这个圈子里,创谊这样的大公司,他道听途说过不少小道消息,苏执聿这两年做得也不错,听说在燕塘创谊公司的CEO刘达亦被总经理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员工都战战兢兢,分出来阵营,胡跃春近期频频带苏执聿去别的分公司开会,产品发布会上又重点介绍,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了。

三年时间,凭借苏执聿在创谊做出来的那些成绩,胡跃春也是时候,顺理成章把他往上推了。

但是顾辛心想,这推不推的还有差别吗?之前普越和燕塘创谊公司的合作项目,普越那边的人,越过刘达亦找苏执聿审批,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也就是刘达亦能忍。

车厢里静默一瞬,顾辛看到苏执聿神情淡然,好像什么事在他这里都是无关紧要的,长这样清心寡欲冷峻一张脸,谁知道行事作风会是这样咄咄逼人,不近人情,在业内的行事姿态,称之为一句权欲熏心也不为过。

“你以后打算为胡跃春这样干下去了?”

苏执聿却没有直白回答,侧目而视:“我在燕塘市生活已经很稳定。”

他看了顾辛一眼,看到顾辛两鬓浓密黑发里,夹杂了两根白发发根,创业绝非易事,行业竞争这样激烈,顾辛能带着团队做到如今这样,运气实力努力,缺一不可。

“我和你不一样。”

在苏执聿心里,顾辛是一个有能力,但是非常理想主义的人,苏执聿是习惯于遵从于规则,在规则内做到最好的人,不像顾辛有时候做事,有时甚至会不顾利益和风险的跳脱。

“你之前从苏家出来,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只知道你是出柜,没想到你是直接结婚了。”

顾辛话说完,看到坐在车里的苏执聿目光突然落向车窗外。

顾辛看到近在眼前的翠湖宛小区门口走出来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他手里抱着一件西装外套,那一看就不像是他自己的衣服。

只是单单一个侧影,就能看到对方挺翘的鼻,眼睛又大又圆,能够想象是一张足够出色的脸,眼尾还有点儿往上勾着,带着点迷心惑智的意思。

“就是他吗?”

顾辛说:“之前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之前苏业堂将苏执聿踢出家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方时恩那些不够光彩的背景也被真假参半的传来传去。

“不敢相信什么?”

顾辛目光落到窗外渐行渐远的男孩身上:“没有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款,以为你会喜欢成熟稳重的那种类型。”

苏执聿说:“我也没有喜欢。”他清楚明白地对顾辛解释道:“只是结婚了,没有其他,也不代表什么。”

“是吗?”顾辛说:“那为什么选他结婚。”无论怎么说这都不该是惯常为自己杜绝一切麻烦的苏执聿会做的事,就算是协议结婚,单纯利用,也应该是一个简单好打发的人才对。

苏执聿这时候看到方时恩把自己的衣服送到干洗店后,又已经回来的身影,他目光缓缓收回:“因为我不管他的话,就没有人愿意管他了。”

这时候顾辛望向车窗外,看到方时恩的正脸,他抬眼一顿,而后突然说:“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他长着有很多人会愿意管的一张脸?”

话音落下,苏执聿没有接话,顾辛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车内骤降的气压,缓缓转过头来,看到苏执聿的脸色,意识到自己随口说错了玩笑话。

顾辛心中一凛,刚要补救两句,就看到苏执聿推开了车门,伴随着“砰”的一声的关门声,苏执聿下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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