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瑶心中清楚,张子期所言,不论是会努力,不让张之行压他一头,还是旁的什么都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有些人天生便要聪慧些。
虽然张清瑶不想承认,但张之行确实在念书上要比旁人学的快些。
但这话断然不能让张子期知晓,她唇角微微勾起,夸赞道,“我相信哥哥会重得父亲青睐的。”
张子期颔首,脸上尽是喜意,两兄妹说了不对几句,张子期便离去了,说要回去念书。
张清瑶缓缓进了她的院子,神色平淡,面无表情。
浮白趴在张清瑶的耳边不知晓说了些什么,她神色陡然变得严肃,快步进了屋里。
此时跪在房中的正是在张清妙身旁侍候的小丫鬟,此时她的嘴被堵住,跪在房间中间,泪眼婆娑。
瞧见张清瑶时,小丫鬟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明显是怕极了,止不住的往后边躲。
张清瑶瞧见她这模样,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浮白淡淡开口问道,“你说你家小姐我很吓人吗?”
浮白身子微微颤抖,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小姐心地良善,受人爱戴,怎会吓人。”
张清瑶点了点头,玩味的看向小丫鬟,声音轻飘飘的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污蔑我?”
小丫鬟用力的摇着头,一双眼里尽是惊恐。
张清瑶把玩着青葱一般的玉手,缓缓行至软榻旁坐下,道,“让她说话。”
“是。”浮白上前将堵着小丫鬟嘴的手帕摘了下来。
小丫鬟一下子呜咽出了声,“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大小姐饶恕奴婢。”
张清瑶不解的轻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了何事?”
这话一出,小丫鬟顿时哽住了,她并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何事,也不知晓今日为何会被抓来此处,只是下意识的求饶。
小丫鬟垂下头,道,“奴婢,奴婢……”
“你也不知做错了何事,本小姐蛮不讲理,将你带到了此处。”张清瑶缓缓开口道。
小丫鬟连忙摇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奴婢没这个意思,求大小姐明鉴。”
张清瑶的声音淡淡的开口道,“听闻二小姐最近和四皇子走的很近?”
小丫鬟连忙瞪大了双眼,眼中尽是不解,她摇了摇头,垂下了头道,“奴婢不知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不知晓什么四皇子的事儿。”
张清瑶闷闷的笑了两声道,“我既然问出了口,又怎会什么都不知晓,你回答之前可要想想清楚,免得说出了什么会害死自己的话。”
小丫鬟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整个人就差埋到地上了,“大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清瑶冷哼一声,“我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竟然这般衷心,只是不知晓我那二妹可知晓。”
小丫鬟声音颤抖,开口道,“奴婢不知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奴婢只是有什么说什么。”
张清瑶神色冷淡道,“浮白,将她指甲拔了,若是她嘴硬,便将她二十个指甲全拔了,我倒是要瞧瞧她嘴有多硬。”
“大小姐!”小丫鬟声音凄厉,言语中尽是惧怕的意味。
不多会,进来了几个嬷嬷,跟这些小丫鬟不一样,一个个身强力壮。
不多时,嬷嬷便搬进来一张木椅放在地上,然后将小丫鬟拖到椅子上绑住,让她坐在那里。
小丫鬟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前,十指张开,露出的指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苍白而无力。
张清瑶看着小丫鬟,声音平静而冷淡,“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如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一次。”
小丫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惧怕和紧张,但仍然坚持说道,“大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张清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嬷嬷动手。
“是,大小姐。”嬷嬷应道,然后缓缓走向小丫鬟。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被阴影遮住,难以辨认清楚。她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铁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嬷嬷走到小丫鬟面前后停了下来,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小
丫鬟惊恐地看着嬷嬷,眼中满是绝望,她奋力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束缚,只能感受到手指上传来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嬷嬷毫不犹豫地拿起铁钳,猛地夹住了小丫鬟的指甲盖。
一瞬间,小丫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屋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浮白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她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张清瑶却从始至终神色淡然,好似并不在意小丫鬟的生死一般。
张清瑶不由多看了浮白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心疼了?”
浮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身子微微颤抖,“小姐,奴婢不敢,求小姐明鉴。”
张清瑶闷笑一声,道,“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瞧你吓的。”
浮白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依旧恭敬道,“小姐说的是。”
“行了,起来吧。”
“是。”
浮白缓缓起身,只是视线不再停留在小丫鬟的身上。
小丫鬟被绑在木椅上,恐惧使她的身体颤抖不已。
她在静谧中发出凄凉的响声,她面前,嬷嬷手持着铁钳,冷酷的眼神没有一丝同情。
“求求您了大小姐,求求您了,别……别这样……”小丫鬟的声音颤抖,带着绝望的哭腔。
嬷嬷却不为所动,她粗鲁地抓住小丫鬟的手指,狠狠地将铁钳夹了上去。
剧痛瞬间袭来,小丫鬟的脸颊因痛苦而扭曲,她尖叫着,指甲与肉体的撕裂之声,如同刀割般的刺耳。
一滴滴鲜血沿着铁钳滴落,与鲜艳的地毯融合在一起,小丫鬟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的手指在嬷嬷的力道下显得那么脆弱,像是随时都会被折断的柳枝。
周围的嬷嬷对这幕惨剧视若无睹,小丫鬟的求饶声渐行渐远,最终化为无声的呐喊,她的手指上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