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朱建国发出了惨烈的猪叫声,他的手臂被砸匾变形。
在地上嚎叫就晕死过去了。
被蒙住头的阮涛和朱钰神恶魔都看不见,就只听见惨声吓得身体抖的不成样,失声尖叫“建国,建国?”
“.......”
“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不敢了,我们不要钱了。”
阮涛被提出来的时候,档下已经湿成一片,嘴里哭喊着:“妈妈,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郭郭敬狠狠地说道:“把腿卸了。”
“是”
“不要,我求你们了,啊.......”
他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郊区。
朱钰哭的凄惨,直到阮涛没声了,她急了,猛地朝着地上磕头,嘴里还念叨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要杀就杀我。”
郭敬把装满钱的袋子丢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就直接送你们去见阎王。”
说完,郭敬上车,启动车辆,引鹤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升起窗子。
直到汽车声消失在了郊区,阮涛才渐渐清醒,松开了朱钰手上绑着的麻绳。
掀开头套的那一刻,朱钰险些被眼前的场景吓晕,自己的儿子和老公,都躺在血泊里。
前面还摆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满满的一袋红票子。
朱钰把人送到医院。
医生看着片子直摇头询问道:“这是怎么弄的,骨头都碎成了渣,接不起了,钢板也固定不了,以后怕站不起来了!”
“还有阮建国的这个手臂也是粉碎性骨折,根本治不好。”
朱钰听到医生说阮涛站不起来了,双眼瞬间红得像滴血一样:“医生,用最好的治疗方案,我们有钱,求你一定治好我的儿子,他马上要结婚了,他不能瘫痪。”
医生看着片子直摇头,“再多的钱,也站不起来了,只能把血止住,把碎骨头清理出来。
”
朱钰背着钱,瘫坐在地上,木木地点头,签了手术同意书后,阮建国,和阮涛被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出来天色已经幕了下来。
阮建国和阮涛被送进了同一件病房。
等医生出去后,阮建国虚弱的说道:“钰,千万别报警,我们出院就回家,要是警察来问就说是撞车受伤的,这群人我们惹不起。”
他的余光看向身边的儿子,心里后悔不已。
朱钰含泪点头。
.......
引鹤回到家时,他先进去卧室换了一套衣服,洗干净了手,才上楼看了阮棉棉和兰絮。
阮棉棉低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引鹤半垂着眸没有直视她,“出去了一趟。”
陪兰絮聊了几句后,她便催促着他们下楼,早些休息。
阮棉棉只好跟着引鹤下了楼。
洗漱好后,阮棉棉拿出了医生开的喷雾,让引鹤帮她,
“我听赵局长说,你把阮建国提出去了?”
引鹤按在她后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嗯”
“你下午出去就是处理这件事?”
“嗯”
阮棉棉转过身,看着他,“阮建国是个无赖,我不希望你被他缠上。”
引鹤垂下眸,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掌,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隐忍的情绪爆发,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回答“我知道了。”
擦完药后,他去了卫生间洗漱,脑子里却全是阮棉棉后背上的伤,花洒下,他拳头捏得泛白。
责怪自己太忙,没照顾好她。
等她出来额时候,阮棉棉已经睡着,他轻轻地拉开被角钻进去,她软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
这一夜,她梦哭了好几次。
把引鹤心疼坏了,她总是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都把情绪藏在心里。
阮棉棉醒来的时候,引鹤已经出去了。
她上楼看了兰絮。
兰絮精神也恢复的很好,坐在梳妆台扶着面膜。
闲聊几句后,她吃过早餐也去了集团,把工作处理一下,打算结完婚,好好跟引鹤去度个蜜月。
交接完工作后已经接近中午,刚出办公室,老李就打来了电话。
“阮总?你还好吗?我今天去医院看病,看见你那个渣爹了,双手打着石膏!”
打着石膏?阮棉棉第一想到得就是引鹤,因为昨天他回来后,明显情绪很不对劲,冷冷的也不说话。
如果换做平时,他她受伤了,他肯定不会出门,会留在家照顾自己。
“喂!你在听吗?”
阮棉棉回过神“嗯,我在听,我没事。”
老李听到阮棉棉没事,就放心多了,毕竟上次赵朔他们在公司打阮棉棉,还历历在目。
“行!没事就好,那三天后等着来喝你的喜酒啊!”
“好。”
挂了电话,阮棉棉又折回办公室,给引鹤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引鹤正在跟m国那边开着视频会议,意一时间又结束不了,便把手机交给了郭敬。
“喂!夫人,引总在开视频会。”郭敬恭敬的说道。
阮棉棉抿了抿嘴唇又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矛盾,但这种矛盾不是怪引鹤打了她的父亲,而是怕以后阮建国报复他,被这种小人缠上,想想都恶心,“阮建国是你们打伤的?”
电话那头的郭敬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引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引总还特意交代过他,让他不要说,怕脏了阮绵绵的耳朵,没想到她却这么快就知道了。
听出郭敬的犹豫和沉默,她淡漠地说道:“事情处理干净,别让引总被他们缠上。”
郭敬舒了一口气回道“是夫人。”
这件事引鹤回来也没再提,阮棉棉也没问,三人就安静地坐在桌上吃了下午饭。
婚礼前一天,兰絮身上也好多了,带着阮棉棉去看了出嫁的酒店。
其他的婚礼事宜引鹤已经亲自盯着,安排得差不多了。
包括请帖,都是他亲自写的,等她们定完酒店回来的时候,别墅的窗子上已经贴上了喜庆的窗花。
引鹤穿着家居服,头发自然地散落在额前,为他添了几分少年气。
房间也换了新床,床头挂着他们的婚纱照。
阮棉棉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鼻头酸楚,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没想到老天却给她留了一个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