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刘据看着眼睛都要喷火的刘彻,拉了拉张凌。

如果按照刘据以往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可是今天没办法,今天张凌的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一个就是关于张凌的治安书,一个就是刚刚张凌关于太子难当的理论。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张凌满不在乎地回答。

在他看来,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的公子啊,奴婢求求你了,就少说两句吧。”

刘岩用颤抖的双手拉着张凌。

现在他是真的害怕,怕刘彻一怒之下把今天听到张凌话的人都处死了。

关于治安书的内容,关于张凌议论太子的话,哪一句是他们这种奴婢能听的。

“年轻人,你说当今陛下大兴土木,倒还有些道理,可是你说修仙炼道都是虚幻,是不是有些过了。”

“你在小地方出身,没有见过世面,无法体会那些术士施展仙法的神奇。”

“你这样蔑视那些仙长,会得罪他们的,小心到时候陛下没有杀你,你却被那些仙法给弄死了。”

刘彻深吸了两口气,劝张凌。

听了刘彻的话,刘据有些呆住了。

刘彻刚了一辈子,这算是,算是认错了嘛。

虽然还跟舞姬跳舞一般,遮遮掩掩的,但是的确是承认了自己大兴土木是不对的。

“仙法,老人家,你跟我说说,你看过的仙法有哪些?”

张凌笑着问。

“我看到的仙法。”刘彻简单地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一个下雪天,有个仙长把酒壶放到了雪地之上,没有多长时间,拿起酒壶,酒居然热了。”

“还有一次,一位仙长写字,字入木三分,用刀削去木头,木层层而去,字仍在上面。”

“哦,就这些,没了。”张凌冷笑着问。

“就这些还不够么。”刘彻反问张凌。

“呵呵,当然不够,这样说吧,你拿生石灰放到雪里,然后放酒壶在上面,你的酒也会热。”

“你拿塷砂、乌龟尿、碳灰放到墨里,你写字也能入木三分。”

张凌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没有后世那些科普读物的话,张凌说不定还真被刘彻说的给唬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

刘彻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凌,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认为难以置信的仙术,在张凌这里,居然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戏法。

“你自己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所以说,修仙练道都是骗人的。”

“哦,不对,修仙不是骗人的。”

张凌突然改口。

“你的意思是,真的可以长生不老。”

刘彻惊喜地问张凌。

刘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慢慢的接受张凌的说辞了。

“当然不是骗人的,死了不也是成仙了,说实话,我倒是挺佩服我们那位陛下的,吃了那些方士丹药,还能活到现在。”

张凌耸了耸肩。

像刘彻那样,什么丹药都吃,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了。

张凌分析,刘彻最该感激的人应该是窦太后。

窦太后压了刘彻的那几年,刘彻天天和羽林军骑马打猎,其他的不说,好歹把自己的身体给练出来了。

“有毒,你胡说,那些方士进献的丹药都有人验过的,试吃过的。”

刘彻有一种两眼发黑的感觉,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来了一趟长陵邑,居然听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那不是剧毒,而是慢性毒药。”

“其实想要试毒出来很简单,找几只鸡鸭,喂它一段时间就行了。”

“伯父,你不会也吃丹药吧,听我的,停了吧,不然的话,你的命也保不住。”

张凌看着刘彻那铁青的脸色,好心劝道。

“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会找一些鸡鸭验证一下你的说法的。”

刘彻咬牙切齿地回道。

今天张凌可算是把他的世界观给说得崩塌了。

虽然还要回去验证一下张凌的说法,可是刘彻的直觉却告诉他,张凌说的都是真的。

“伯父,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丹药只要吃得不多,问题也不大。”

“就怕像陛下一样,拿着这些丹药当饭吃,那就有些麻烦了。”

张凌大大咧咧地说。

他这一说不要紧,刘彻身边的几个随从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们何德何能,够资格听到这么劲爆的话。

刘彻沉默了半天,这才开口。

“你奏书中说的,天下不忿陛下久矣,是真的嘛。”

“真的。”张凌奇怪的看着刘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难道,这一切都是错的不成。”刘彻有些迷茫了。

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居然换来的是百姓的不忿,那么他这么辛苦地处理朝政,又有什么意义。

“当今陛下做的倒不是错的,相反,是他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汉这个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但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陛下以一代人的力量做了几代人的事情,百姓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现在的天下,不是均富,而是均贫。”

“如果再不作出改变的话,恐怕社稷就危险了。”

张凌感慨地说了一句。

“他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汉这个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

刘彻喃喃重复了几遍张凌的话,然后站起身,

“多谢指教,你说的东西,我会验证的。”

说完,刘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据看了张凌一眼,也跟着刘彻走了。

路上,刘彻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话,而刘据和那些随从们也都不敢发出丝毫的言语,气氛沉闷得可怕。

“太子,你觉得这个张凌怎么样?”

刘彻突然开口问刘据。

“啊,父皇。”刘据有些慌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张凌所说的话可都是向着他说的,他是说张凌好怕得罪刘彻。

说张凌不好吧,今天张凌的那些话,说得他那叫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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